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朦朦朧朧的黑了,不知不覺間大家已經(jīng)睡了這么久,戚雪喬是第一個爬起來的,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將鬧鈴關掉,復又坐到床上發(fā)呆,這是戚雪喬一貫的風格,看起來傻乎乎的,轉(zhuǎn)眼望向四周,發(fā)現(xiàn)穆葵并沒有在自己的床上,原來她才是第一個起床的。可是她現(xiàn)在在那里呢?
既沒有在洗手間也沒有在陽臺,她會去哪里呢?戚雪喬將剩下的兩個人叫醒后,自己拿著洗漱用品去洗手間,正在刷著牙的戚雪喬忽然聽見陽臺傳來趙夢珊的聲音,便連忙漱了口跑出來。
陽臺上,趙夢珊和張靜靜像發(fā)現(xiàn)什么新鮮事物一樣,趴在窗臺上往外看,戚雪喬也連忙湊過去往外看,只見馬路對面的楊樹下,站著兩個人,昏黃的街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一個男生,一個女生,戚雪喬扒著陽臺仔細一看,女生儼然就是她們宿舍的穆葵,只是這個男生是誰?
只見他依靠在楊樹上,身材修長高挑,足足高出穆葵一頭,斑駁晃動的樹影,讓她們看不真切他的臉。三個人紛紛好奇的扒著陽臺的窗戶在猜測這個男生是誰?張靜靜雖然跟大家一起扒著窗戶好奇,但是一臉的無關緊要,甚至拿著洗漱用品準備離開,淡淡的說了句“可能就是朋友吧!”戚雪喬一聽張靜靜的話,覺得也是,現(xiàn)在這樣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了,便想著拉走趙夢珊。
正要拉她離開的時候,她竟然反手將戚雪喬按在陽臺上,“你看你看!”戚雪喬便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個男生上前一把拉住穆葵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里。而穆葵顯然不是很愿意,拼命的想要掙脫他的懷抱,還張著嘴大聲的嘶喊著,捶打著男生的胸口,可即便是這樣,男生還是緊緊的抱著穆葵不松手。至于喊的是什么,她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離得實在是太遠了。
“哎呀,離的太遠了,根本就聽不見。”
趙夢珊還想下去近距離的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戚雪喬一把拉住她說道:“算了,等她回來吧!”拿起一旁趙夢珊的洗漱用品塞到她的懷里,帶著她一起進了洗手間。
其實,說句實話,戚雪喬比趙夢珊還要好奇這個男生,好奇她和這個男生的關系,但是,想想如果像趙夢珊這樣咋咋呼呼,直來直去的問,難免會戳到她的痛楚,那次她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她不對勁,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一樣,眼里的淚花還在不停的打轉(zhuǎn),雖然,當時讓她喝了杯蜂蜜水好好休息,但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還是很痛苦。
洗漱完的她們,紛紛拿著包往外走,舟車勞頓的午休后,感覺渾身都很輕松,遠遠地看,穆葵好像還在跟那個男生爭論不休。戚雪喬和趙夢珊還有張靜靜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叫上穆葵跟她們一起走。三個人考慮一番后決定還是把她叫走吧,這么長時間,她都在和那個男生理論。
三個人走近了喊她的名字,她就像是看到希望一樣,朝著她們?nèi)齻€跑過來。她們們就這樣并排著挽著手往前走,那個男生就跟在她們的后面,長著一張秀逸瑩潤的面龐,笑容親和,倒是有幾分帥氣,不過,跟戚雪喬開學時那個幫她拿行李的那個謝家玉學長相比,還是要遜色一些的,至少戚雪喬是這樣認為的。
她們見他一直跟著,都快到教學樓了,趙夢珊忍不住問穆葵,“那個男生到底是誰?”“你看他到現(xiàn)在還跟著我們呢!”
“他是咱們同班同學,叫呂子鵬!”穆葵繼續(xù)往前走,上臺階,我們能感覺到她的不屑與氣憤,只是很納悶,既然是同班同學,為什么兩個人會在楊樹下那樣子,難道說兩個人很早就認識,莫非真的像趙夢珊說的他們兩個是“情侶”?。
得知了那個跟在她們身后的男生就是自己班的同學后,戚雪喬覺得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別人沒有理由插手,既然是這樣,就不能帶著“有色”眼鏡去看那個男生,戚雪喬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趙夢珊和張靜靜都表示贊同,畢竟他又沒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再說咱們又不是穆葵,他也沒做對不起咱們的事情,三個人達成一樣的共識,轉(zhuǎn)身對呂子鵬打了個招呼。
男生貌似被三個女生的打招呼嚇了一跳,傻乎乎的抬起頭來,又或是剛剛從和穆葵的“低氣壓”中反應過來,看著三個女生反應了片刻才回應。她們見他這般傻里傻氣的,忍不住調(diào)侃,“我們跟穆葵是一個宿舍的,要追她得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
“對對對,你先要賄賂賄賂我們。”趙夢珊積極的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