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我從未見過此人啊。”銘舒有些納悶。
夕照睨了一眼地上的漁錦城,想起當日齊光將他放走,如今又回來自投羅網,真是白費了齊光的苦心。
丁蛉聽見屋中的動靜慌慌張張推門進來,見漁錦城被定在地上,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剛要叫侍衛進來,卻被銘舒攔下。
“誒,等等。”
丁蛉立馬收了聲,只是不太明白銘舒的意思。
銘舒解釋道“此人現在被夕照定住了,只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少叫人看到為好。他動不了了,你親自將他送去刑獄司吧。”
銘舒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齊光的死上,忽略了對銘燁的搜捕。銘燁悄悄混進城并在城中大肆煽動百姓,反對銘舒豢養狐妖。隨著義憤填膺的百姓越來越多,銘燁終于覺得時機成熟。
這天他煽動百姓進宮除妖,待百姓們將王宮的大門破除后,銘燁坐收漁利。帶著以前豢養的一批死士,大搖大擺的直奔九辰殿而去。
一個小內侍慌慌張張的向九辰殿方向跑去,連鞋子跑掉了都顧不上回去撿。
“國主!!稟國主!!不好了,銘燁,銘燁回來了。”
聞言,銘舒蹙起眉頭道“好啊,無論我怎么搜都找不到他,今日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說罷,銘舒提著劍站在九辰殿外,等著銘燁。
夕照聽見宮中亂哄哄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便來到門口張望。恰好被涌入宮中的百姓發現。
“誒!狐妖在這兒呢!”
“快!捉住她,不能讓她再魅惑國主了。”
“燒死她。”
“對!燒死她。”
長街上站著黑壓壓的人群,將夕照團團圍住。
不過以夕照的本事,她是不必怕這些手無寸鐵的凡人的。況且她也不屑與這些凡人爭辯,口中念動御風咒,倏忽便到了九辰殿。
落在就九辰殿門前,夕照看見銘燁騎在馬上與銘舒對峙著。銘燁見夕照前來,悄悄對身旁的人說道“他身邊便那女子不簡單,你悄悄繞到后面,找機會偷襲,最好能夠一招斃命。”
“銘燁!勝者為王,你若認清事實,現在后悔還來得及。”銘舒提著劍遠遠地對銘燁說道。
銘燁不屑地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提劍便向銘燁刺去。
“鐺!”一聲脆響,銘燁的劍落了空。夕照提了狐詭,將這一件擋了下來。
銘燁向后退去,對著夕照冷笑道“你與你身旁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怕是現在,他還將你蒙在鼓里吧。”
夕照心里突然一驚“什么?”
銘燁從懷中摸出一枚王宮的通行令牌,對夕照說道“這是我在齊光身亡的地方發現的。那種地方,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王宮的令牌。要知道,內侍可是不能隨意出宮的。”
“你休要含血噴人。”銘舒轉頭向夕照。夕照也一臉震驚的望著銘舒,銘舒向夕照伸出手道“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認的。相信我,我沒殺他。”
夕照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的說辭了。
看到夕照不自覺的后退,銘舒心里頓覺萬分悲傷,他哽咽的對夕照說道“你信他的話?”
夕照搖搖頭。
銘舒又問“那你信我嗎?”
夕照還是搖頭。
銘燁在一邊囂張道“別在那里假惺惺的了,做過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認的呢?不就是一直嫉妒齊光比你優秀么。做了國主之后,想要除掉一個人不是很正常嗎?”
“你住口!!”銘舒朝著銘燁大吼。
旋即又看向夕照。夕照蹙著眉,將狐詭握在胸前,鋒利的劍刃指向銘舒。
銘舒將手中的劍扔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夕照。用胸口抵著夕照的劍刃,一字一字說道“我沒有殺他,你信我,好么?”
銘燁見時機成熟,提劍刺向銘舒。
不過,又是“鐺”的一聲,銘燁的劍鋒在此被彈開。
只見齊光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穿著一身布衣,手中提著佩劍擋在銘舒身前。
齊光的劍,直直對著銘燁的咽喉“不枉我詐死這幾天,終于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乍一見到齊光,夕照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說時遲那時快,銘舒一把將夕照拉開,夕照一個站立不穩跌在齊光懷里。
“國主!!”隨著丁蛉的一聲驚呼,夕照的目光再次落到銘舒身上。
銘舒站在原地,左胸口處的衣物已經被鮮血濕透,寒光閃閃的劍刃穿過他的身體,劍刃上有血滴下。
一片殷紅的花瓣,晃晃悠悠的落下,夕照伸手接住。此時夕照才真正明白,原來韶光的轉世,是銘舒。
銘舒低頭看看從自己胸口穿出的利刃,咧開嘴朝夕照笑了笑,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來。他身后那個死士將劍從銘舒身體里拔了出去,銘舒忽然脫力,軟軟的向地上滑去,像極了當年韶光離開時的模樣。
夕照飛身上前接住銘舒的身體,胸中的疼痛讓她無法出聲,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滴在銘舒的身上。銘舒抬起手,拭去夕照眼中的淚,嘶啞著說道“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便是死了......也死的不安心啊。”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認出你的,是我來晚了。”夕照緊緊地抱著銘舒。
銘舒趟在夕照的懷中,笑著說道“死前能被你抱的這樣緊,也算沒有白活。”說完,銘舒抬起手想再摸摸夕照的臉。可還沒有碰到,夕照的臉,他的手便軟軟的垂了下去。
夕照輕輕將銘舒的尸身放下,提起狐詭,雙眼通紅,眼神不再清澈,眼中一片混沌。
他將銘燁定在原地,陰森的說道“你這么想做國主,那我便成全你。你便在這鬼城里,永生永世做你的國主罷。”
說完,夕照飛身將無法動彈的銘燁放在九辰殿高高的屋脊上。讓銘燁看著自己將整個都城的人屠了個干凈,屠城后夕照又用法術將整座城封閉起來,陰魂離不開,生人進不來,從此世間再無揚昭國都城。
夕照帶著銘舒的尸身回到了不周山,一只蝴蝶落在了夕照的眉間,輕輕煽動著翅膀,久久不愿離去。她將銘舒葬在了浮生河畔的木屋旁,并在墓旁挖了個坑把自己種在了那里。
五百年后,錦書拿著那枚赤紅團龍玉佩,站在銘舒的墓前。對他說道“當年,我是有私心的,留著你的玉佩沒有還給她。期望著下凡歷劫的時候,還能再見一見她,只是沒想到毀了你們最后一段緣分。如今這玉佩也該物歸原主了。”說完,錦書將那枚玉佩放在了銘舒墓前。有風吹過,墳墓旁邊的那株月季也僅僅抖了抖葉子而已。
“你也是來看我爹爹和娘親的嗎?”
錦書轉過頭,看見身后不知何時蹲坐著一只小白狐貍。
錦書點點頭,說“不過現在叔叔要離開了。”
“常悅,回來了,你母親已經做好飯了。”商陸在遠處喚道。
小狐貍站起來對錦書說“父親喊我了,我也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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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雷丘
我的第一篇文,到這就結束了。很感謝給我投推薦票的讀者們,在我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是你們在一直支撐我繼續寫下去,沒有讓這篇文爛尾。第一次寫小說給我的感覺是有趣的,雖然我的文筆不咋地,表達的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每天在電腦前面碼字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都會跟著情節上演一場電影。若我的讀者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晉江看看戚傲嬌的《奇玉》那是我一時興起寫的一個小短篇。emmm,就醬吧,期待以后的相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