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鎮守府實際上也不算是特別大,大概也就是一個千人小鎮的一半規模吧,
所以我們很快就到了我們的目的地,餐廳。
把食材交給今天負責做飯的艦娘們,我們也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基本上比較角落的地方,就我們三個提督,沒有什么艦娘或者婚艦在身邊,
這對于提督來講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放松吧,
畢竟雖然被關心著不能說是多么不好的事情,但當這份關心始終持續著,而且強烈的持續著,還因此產生了一種孤立的感覺,我想大概就不是什么可以只看好的方面的事情了。
“嘛,幸虧還有你們在身邊啊,否則我也感覺我要深?;恕?,白IC看了下和他一起來的兩個婚艦已經被招待去其他地方了,也就相當大大咧咧的放松的癱在椅子上說著這種話了,
“同感”,抿了一口玻璃杯里的紅色的液體,然后一邊晃著杯子,一邊雙眼無神的看著不知道哪里的陳程簡短的表示了贊同,
“雖然我知道為什么,不過,總感覺沒你們這么深的感觸啊”,我笑著說,算是一個應承吧。
的確,提督的傷亡率不低,而且就算是靠著自身的能力或者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夠挺過大大小小的戰斗,最終還是要面對一個人類始終不能回避的問題,生死問題,
提督可以永葆青春,但這同樣有期限,直到自然壽命即將結束的前一刻為止,
這時候,假如有某種信息出現在你的身邊,
只要選擇深?;?,就可以像那些深海艦娘一樣擁有無限的壽命,
你會不屑一顧還是慎重考慮,抑或是欣然接受呢?
而且誓約從來不是一方的事情,只要訂下誓約,就意味著任何的行為都必將影響到雙方,
無論這種行為來自于提督還是婚艦,
就像是之前那個被我親手消滅的提督一樣,他或許已經準備選擇淡然死亡了,但是他的婚艦或許還想要繼續廝守下去,還想去繼續和自己的提督繼續生活下去,即使這意味成為過往自己痛恨的對象,即使這意味背棄一切,
假如有這個決心,那么深?;褪且患芎唵蔚氖虑榱?,只要將全身置于達到某個濃度之上的產生深海艦娘的粒子之中,深?;蜁爻霈F,而只要出現了,就是不可逆的,無論是想要后悔,還是之后不再接觸那種粒子,都毫無用處了,艦娘一定會深?;?,成為強大的有自主意識的深海艦娘,并且他的提督也會深海化,
但迄今為止,似乎還沒有提督深?;蟪晒μ映鲎窊舻睦?,應該是都被不惜一切代價的消滅了吧。
當然,假如提督厭惡現在的生活,或者說不想在壽命終結之后離開自己的艦娘,離開自己的鎮守府,也有選擇深海化的例子,
當然,結局是一樣的。
不過在這里,他用這種不太適合艦娘在場時候開的玩笑,也算是小小的發泄一下自己被管束的很嚴格的無奈吧,
是的,不同于我們這種一步步發展起來的鎮守府,每一個當提督的人都和艦娘相處了相當長的時間,然后大家相互磨合,相互適應,最后訂下誓約,這個過程是一個雙方都感覺很自然,而且也做好相應的自覺地過程,
他和他的婚艦們相識的時間很短,然后是在一個相對于我們而言比較高的基礎上開始發展的,所以也就難免有些不適應了,發點牢騷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婚艦對于提督的關心的確有些強烈,以至于有很多提督都覺得這是一種監管了。
隨便閑聊了兩句,我們幾個提督也就都覺得最好還是邊吃邊聊,
所以我們就起身了,各自去打各自想吃的菜品,
其實日常生活里面,提督也沒什么特殊的權力,基本上就只是作為鎮守府的一份子而已,所以一般來講除非去請求艦娘或者婚艦幫自己打點什么飯過來,否則就基本上得自己去打。
因為比較討厭排隊,所以我打飯的唯一要素就是哪個窗口面前的隊伍短就排哪個,
然而依然還是免不了要排隊,畢竟附近那個提督府那些受傷的艦娘基本上全都到我這個鎮守府了,其中有一部分是準備加入的,還有一部分是準備離開的,但無論如何,在她們養好傷勢之前,估計都要在我們鎮守府呆著了,
艦娘的修復工作是相當漫長的一個過程,而且還需要相應的資源,一般來講,戰斗力越強大的艦娘,消耗的資源,所需的時間就越大,
而艦娘基本上在非戰斗狀態下的能量消耗一般也通過進食這種行為實現,首先是節約寶貴的資源,其次也算是給艦娘們一個休息的機會吧。
打了些普通的蔬菜,稍微加了點肉類,主食就直接放棄了,畢竟最近也沒有什么胃口,
帶著這些東西回去坐下,然后看著他們兩個端著些甜點過來了,
是的,提督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往往會選擇含糖量高的,容易消化的食物,而這種算是比較傾向于功能性考慮的食譜,在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之后就變成了一種刻到骨子里的習慣,
倒是飲食習慣比較正常的我,算是少數派了。
“話說你們上一次自己出去是什么時候了?”,陳程放下餐盤的時候同時發問了,
“我失憶了,所以也就不記得了”,我老實的回答道,
“大概還是兩年半以前的事情了,有時候真的覺得她們實在有點過于擔心了”,白IC倒是深明這個問題所隱含的意思的。
“那我們要不要試著出去看一下,我都好久沒見我弟弟了”,陳程說著這樣的話,我倒是稍微有點驚訝,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們在獲得極大的自由的同時,也普遍不算是很重視血緣關系所帶來的親情,這種古老的,由于面臨社會壓力而相當堅固的關系。
“我倒是很想啊,畢竟在我那里的話,基本上我是肯定出不去的了”,白IC認命似的說著這種實際上有些叛逆的話,
“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就在進一步了解人類社會的欲望驅動下選擇了同意,
“你這里真的沒問題嗎?你這里的列克星敦可是相當厲害的,你不要事后吃不住都賴在我們身上,我感覺那樣我們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的”,好像真的親身經歷過一樣,白IC說著顛覆了我對于列克星敦一貫印象的話,
說起來列克星敦相當的溫柔,也很堅強,我失蹤這段時間,她也沒有崩潰,而是好好的處理著鎮守府的事物,雖然有時會開個小玩笑,朝我撒個嬌什么的,但是總感覺整個形象反倒是立體了不少,而且感覺很可愛什么的,
大概是看出我的所思所想了吧,他接著補充道,
“嘛,你就保持著現有的想法吧,我感覺我要是告訴你什么東西,總感覺你會不自覺地說出我,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
雖然感覺說話的內容有點嚴肅,但是看著他笑著的表情還有比較輕快的語氣,我也是有點凌亂。
“說起來,陳程,你這次出來,跟著你的可是可畏和齊柏林啊,你真的不怕回去之后,不,可能在街頭被直接就地正法嗎?”
這個世界的艦娘各自有各自的性格,這大概是因為提督在塑形的時候,假如可以有一些個人感情的話,是更加能塑形成功的,所以大致上都要參考已經有的經驗,比如說你想要塑造某個特殊的艦娘出來,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想象她的樣子,想象她的性格,想象她的動作,她的說話風格,然后讓這種印象始終保持著一個清晰的狀態存在腦海里,直到這一次塑形完成為止,
那么,有沒有什么例子或者說大致的模板可以供為參考呢?
實際上,在這個世界也發生過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當中,水兵們對于自己所操縱的艦船往往是有一種感情的,也往往是感覺這是具有某種特征的,
參考這種感情以及特征,去認真感受那一段歷史,然后再來試著塑形,然后就誕生了世界上第一批艦娘,
而在這第一批艦娘的基礎上,所有同種類的艦娘也大致上相貌相同,性格相同,只在某些細節方面有所不同,
就拿陪著陳程來的齊柏林伯爵以及可畏來講,齊柏林是穿著軍裝,時常帶著帽子,拿著一支不長的鞭子的,負責遠程釋放飛行物的艦娘,可畏則往往是喜歡英式古典式的服裝,總有種維多利亞時代的感覺,
假如一定要說這兩個艦娘有什么共同點的話,那就是不喜歡反抗,希望提督可以時刻保持著服從,看起來屬于那種比較強勢的艦娘,
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齊柏林以及第一個可畏誕生的時候就是這種性格了,原因大概要歸結到塑形的那個提督身上吧,可能他是個抖M什么的,這種找個人身上的原因總歸是有很多可能的。
不過艦娘也并非只有最開始的那些型號,原諒我用型號這個詞來做一個區分,實際上隨著戰爭形勢的發展,或許還需要我們塑造出新的艦娘來戰斗,那么我們所塑造艦娘的過程將作為一種記錄,提供給所有可能需要塑造這個樣子的艦娘的提督們,
至于艦娘們的名字,與其稱呼一個人類的名字,不如說對標真實海戰的戰艦的名字更加便于指揮,而且也很有意思呢。
所以,白IC才這么說,并非是在開玩笑,雖然有點夸大的成分,畢竟婚艦還是和提督的有著深深的羈絆的,不過適當的懲罰還是可以預見的,
“應該,不怕吧”,一向給人一種冷靜感覺的他居然也有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那就這么定了”,白IC大手一揮,確定了我們要出去這一目標,
我沒什么概念,總感覺應該也不會怎么樣吧,
陳程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像是冒著很大的風險表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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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香好久沒出場了呢,所以明天是十香的專場, 終于艦娘這邊的世界觀算是完成了大半,簡直了。 另,還是希望諸位可以加個收藏什么的,也算是對于我的一點激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