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攻擊AST隊員并且取得成功的這段時間之內,似乎很短,當然也確實很短,但是還是被對方抓住了機會,靈粒子攻擊在我的身上灼燒出了兩個洞。
由于靈粒子的高能量特性所附帶的高溫效果,倒是沒有血流出來,因為血管已經被封住了。
原理大概和古代醫學不發達的時期用火燒來處理傷口一樣。
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相當的痛,而且是那種鈍感的疼痛,就像是喝下去一口白酒的那種鈍感。
但是面對沖過來的兩個人,自然也就沒時間去大喊或者怎么樣去排解這種疼痛了。
發射我的裝甲上的導彈,在她們生成的靈粒子屏障上面受到壓力而爆炸,雖然并沒有帶給她們什么傷害,但是多少可以阻礙一下她們的行動吧。
然而現實很殘酷,她們幾乎是開著屏障往這邊飛過來,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
這才是頂尖的魔術師的實力嗎?
十香面對的敵人原來如此的強大嗎?
這樣的感慨只出現在我有閑心去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而在當下,我能做的只有往后面退卻,以期能和對方拉開距離。
對于一個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訓練的魔術師,要和兩個大概率是世界級別的魔術師進行她們擅長的近身戰斗,與其說是勇敢,不如說是無腦的好。
所以我選擇了退避,高速的退卻。
本來計劃中是要我擊落AST隊員并且阻擋DEM的魔術師一段時間,但現在看來,我可能做不到后者,尤其是在雙方相距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想要分心去使用能力,就意味著從當下精密的逃跑路線計算狀態中脫離出來。
也就意味著會被攻擊。
大概率會死在對方的攻擊下。
就這樣被追逐著,險而又險的躲避開對方的攻擊,雖然不免還是中了幾下,但所幸對方也沒有那個腦力來分出來凝聚靈粒子給我來一記大的。
傷口沒有來得及恢復,又維持著高速思維狀態,可以說是在強忍著做下去,時時刻刻涌上來的消極情緒和絕望感總是感覺會讓人崩潰。
但我堅持了下來,堅持到了十香趕過來替我稍微阻擋住了對方的進攻。
而我也沒有放松下來或者松一口氣那么簡單,而是邊回復傷口,邊思考著。
按照十香的說法,艾倫幾乎在和她糾纏了一段時間之后就退走了,所以她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趕過來。
艾倫害怕了?
不,不可能,對方既然留守到了現在,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那么是為了拖延時間?
不,也不合情理,按照之前的戰斗來看,艾倫他們這邊完全可以繼續拖著我們,就算是有我這個變數,但是要說他們真的對于天宮市駐扎的AST抱有多么大的期望,將之作為多么大的依仗,我是不相信的。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對方那邊出了什么意外。
是R社還藏著什么嗎?
還是DEM自身出了問題?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被十香阻擋的兩個人也最終選擇了放棄似的,轉身離開了這里。
十香想要追擊,但被我制止了。
情況不明,哪怕很有可能是對己方有利的情況,也最好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雖然的確要謹慎一些,但果然還是要去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與其說是好奇心,不如說是對于接下來該怎么做的一點參考吧。
目的地很明確,即使忽略掉裝備自帶的偵測儀器上的顯示,僅僅看著浮空艦的航行方向也是知道的。
就在那棟大樓附近。
飛到十香身邊,和她稍微示意了一下,高空的風速極大,人的聲音很難被分辨出來。
但是十香還是清楚了,當然也可能只是大致知道我要去某個地方。
但無論那種,都說明我們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
跟在浮空艦后面,也沒有隱藏自己,但是還是忽略了浮空艦上傳來的要求我們在艦上等候的訊號。
情況著實有點撲朔迷離,最好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戒備比較好。
哪怕浮空艦的指揮官是之前一直被我在心里面稱之為妹妹醬的琴里,五河琴里。
因為還有理事會長的存在,而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這個組織要干什么。
上個世界的經歷在磨滅掉我表面殘存的最后一點虛幻的同時,也塞給我更多的戒備與防范了。
但不得不說,在和聰明人或者說比較理智的人打交道的時候的確很簡單。
在忽視了兩次通訊請求之后,就沒有再發了。
盡管炮彈打過去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戰斗狀態下的浮空艦速度卻并沒有那么快,七八分鐘之后我們才來到DEM那早已被打的不成樣子的大樓的上面。
還是很令人意外的,高達九艘的浮空艦在圍攻一艘浮空艦。
雙方甚至還打的有聲有色,至少那艘浮空艦并沒有被擊落。
雖然我接受了改造,但是主要也還是圍繞著大腦進行的,身體素質在一般情況下也不過如此,所以我是看不清楚和我們相距15公里左右的戰場的。
但是我的裝備上的識別信號告訴了我是這樣的。
還告訴了我有五個魔術師,兩個己方的,三個敵方的。
緊接著,琴里指揮的浮空艦發過來了通訊請求,而我也很迅速的選擇了同意而非拒絕。
“張凡,我需要你們立刻到艦上集合,這算是我的請求吧”
“好,我沒什么意見”
我沒有像之前一樣提防,因為現實情況很簡單,敵人在數量上占據著絕對優勢,假使這個時候處于弱勢的一方反而要削弱傾向自己一方的實力,基本上可以稱之為不智了。
至于是否是雙方聯合起來給我下的一個圈套,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還是比較小的。
來到這個世界的這短短半年的時間,給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DEM與R社之間的不死不休了,不僅表現在雙方之間的戰斗往往都是死斗到底,更表現在對于對方的觀念的徹底否定,我遇到的每一個從屬于這兩大集團的人都是這樣的,幾乎沒有例外。
假如說如此大的規模,如此大的場面,只是為了最終創造一個解決我的機會,我想我大概還沒有那么大的價值。
至少從現實價值和短期之內可以體現出來的價值上來講。
朝十香示意了一下,也就順著裝備的指示飛到了浮空艦的機庫中去。
很令人意外,琴里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指揮大廳等我們,反而是直接到了機庫。
“說起來,士道呢?”
“那個笨蛋,我讓他和鳶一折紙呆在一起了”
“這樣。。。,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啊?那個鳶一姑且還算是很強了,保護士道應該沒問題,我這里又抽不出人手”
“也是啊,好吧,那就談談正事吧”
我嘴角咧了咧,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也只能強行轉移話題了。
“嘛,現在情況也比較緊急,我們也就長話短說吧”
但從你的表情來看,完全沒問題啊。
我暗暗地在心里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