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被趕后續
厚厚的一封信,很快的被衛衡利索的接下。
他垂首作揖后轉身利落的退出了書房,沒有一絲停頓,若是仔細瞧著甚至還能看出他的動作里還流露出那么些迫不及待,走的那叫一個干脆急切。
呵呵!急什么呢?
當然是想要看看那些個對自家爺落井下石的奸佞小人倒大霉唄!
一想到那些人,衛衡心里恨恨的想著,哼,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躲過。
想想自家爺少年從軍,戰場殺敵無數,一步步從小將到將軍,斬敵國將領,火燒敵國糧草,奪回云國疆土,護衛邊疆安然,這些他們家爺付出了多少,可是到頭來呢?
奪嫡之爭,權利謀算,三年前地位最高的那位竟縱容兄弟間自相殘殺,絲毫不顧及情勢。
戰場上,后背的一支毒箭,身前的一柄青刀,扭轉了本該必勝的局勢,讓他們上陣殺敵的將士死傷過半,而他們爺亦是重傷昏迷,幾度病危,軍醫和御醫都說了無法為其醫治,能不能醒過來全憑爺的運氣。
想想那個時候他們心中的絕望。
好了,現在不一樣了,自家爺身上的毒盡除,雙腿也已然好了不少,站起來指日可待,再不是毫無希望的等待了不是嗎?!
所以他深以為此刻他們該反擊了,甚至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哪怕自家爺想要謀反都不成問題。
只是他以及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可他們的主子可沒有這樣的想法,人人爭相謀求的天下,皇甫明琛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不知衛衡多想的皇甫明琛,他在衛衡走后,捏了捏眉心,又開始愁了。
前世今生,他第一次情怯,不知道拿隔壁院子的父女倆該怎么辦了,來強的那是絕對不行的,可是來軟的好像貌似也不行,怎么辦,怎么辦?
“暗一,你說如果現在本王去墨家小院會不會又被趕出來?”
暗一心一下子提了下:“!!!”還真不好說。
爺,這個問題屬下不好答,您可以把我當個空氣嗎?
暗二暗暗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問我。
思及此,暗二沒義氣的縮了縮身子,努力讓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在心里還不住的念叨著‘爺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話語,以此為了能不讓自己被波及到。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爺開口問的是暗一,那么他還是乖乖的繼續做好他暗衛的職責,想著他把自己藏得更加隱蔽,然后眼觀鼻鼻觀心的杵在那里,圍觀。
暗一:喝!說好的好兄弟呢?
暗二:嘿嘿!
暗一:......
兩人短暫的眼神對話,無聲無息的開始,無聲無息的結束,暗一認命的默默移動腳步,抱著‘視死如歸’的念頭出現在皇甫明琛面前,微微垂著頭,抱拳作揖,默不作聲。
“暗一,你說如果本王這次上門向墨神醫提親,墨神醫能不能同意?”
話音一落,這下不止是暗一,連暗二都倒抽了一口氣。
爺,您的問題哪一個都不好回答,真心的。
“怎么?你覺得本王不行?”
暗一不好當著自家爺的面說出口,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錯的,他壓根就不應該出來,水逆了解一下,感覺他今天就是,但是既然自家爺問了,他又不好不回答。
是以,他頓了頓,相當實誠的說了句,“爺,屬下以為您現在這身份不方便。”
“爺,墨神醫雖是白身,但是墨神醫的脾氣可是頂頂的這個,屬下以為爺您若真心想要求娶墨小姐的,還是盡早處理了您身上的婚約再來,不然要是讓墨神醫知道了......”暗一連說帶比劃的跟皇甫明琛說著自己以為的真實想法,說的就是這個理。
于是,皇甫明琛的注意力全在‘如何挽回自己在泰山大人和自家人兒心中形象’的問題上糾結著,一時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
“那你說本王要是在這個時候備上厚禮向墨神醫去請罪道個歉,應該不會連門邊都摸不到就被拒之門外的吧?”
呵呵......不好說。
暗一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他細細想了想,左右為難的想著自己是回答呢還是回答呢還是不回答呢?
還真說不好有極大的可能性。
感覺這是個命題,還是跳過不回答的好。
幾番斟酌,暗一迫于壓力,硬著頭皮說道,“爺,墨神醫脾氣一向古怪,屬下以為咱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再等等吧,難道您沒覺得墨神醫對咱們已經不一樣了嗎?
后面那句大實話他是不敢在爺面前說的,但作為一個旁觀者,他最是清楚自家爺之前做了什么,那事兒簡直是踩了墨神醫的底線呢,人家墨神醫會跟你好聲好氣的才怪。
想著想著,他腦子不由得出現了自家爺被趕出墨家小院后的第二天那一幕...簡直了。
暗一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冷顫,深深嘆了口氣,真是慘不忍睹且不堪回首的一日啊,那日。
唉——
皇甫明琛:“......”
暗一你這口氣嘆的是幾個意思?
“爺,屬下以為墨神醫最是看重墨小姐了,只要墨小姐氣消了,墨神醫這邊估計也差不多了,不若再等上幾日?”
皇甫明琛:說的很有道理。
確實,他非常了解泰山大人脾氣的,平時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泰山大人的容忍度還是不錯的,可一旦涉及到他家人兒的事情,泰山大人的脾性就大的很,根本就毫無理性可言,他可是出了名的疼寵女兒的,這一點他在前世就深有體會。
是以到了這一世,他打從一開始就將目標直指泰山大人,他尋思著只要能打動了泰山大人,他家人兒這里基本上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可是他想到了開頭,他本著就醫的名頭擺出了實打實的誠意,誰曾想......好像他那一日弄巧成拙了。
這能怪得了誰?還不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唉——”
又是一聲嘆息,皇甫明琛猶如泄了氣的球,整個人癟癟的,頹廢了不少。
彷徨,迷茫。
泰山大人那一日放出來的狠話如今猶言在耳,皇甫明琛一下子情怯膽顫了,前世今生,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些無從下手了怎么破?
“唉,你瞧瞧這雨都下了好多日了,自那日開始就沒有停過,是不是老天都覺得本王這次做的不對適才如此?”
暗一:!!!爺,您不是從來不信這個的嗎?
屬下能說天爺下雨純粹是因為它正好下雨了,不是因為您!
暗二:爺,您是想多了。
“暗一,要不你替本王去看看墨神醫父女倆在做什么?本王怎么看著他們好似已經約莫有五六日都不曾出過小院了。”主要是他想他家人兒了,以前見不到他可以睹物思人,眼下人就在隔壁院子,他光看畫睹物已經解不了自己的相思了。
“!!!”不,不,不,我并不想。
暗一甫一聽到皇甫明琛如斯要求,他滿身抗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然頭搖到一半,他想著自己是爺的暗衛,爺的要求他如何能拒絕,可是他真的不想去。
“爺,咱能從長計議嗎?您看吶那日您被趕出來不久,墨神醫便揚言后續您不得再去墨家小院,甚至差使了墨小大夫專門負責您的后期治療,這不是擺明了墨神醫氣狠了嘛。”
“可是第二日三不是自告奮勇的爬了小院的墻卻被墨神醫給扔了回來,三至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了呢,您覺得屬下若是現在這個時候去了,真的合時宜嗎?”
“屬下以為目前實在不適合再去招惹墨神醫了,三不是說了么墨神醫此人深不可測,他連動手的人都沒看清楚就被傷到了,屬下覺得墨神醫父女二人身份絕非一般,應該都藏了身手。”
不應該的。
緊皺眉頭,皇甫明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非常明確前世泰山大人只是一個醫術了得的大夫,沒有暗一說的什么深不可測的身手,還有他家人兒若真有身手,何至于會那樣去了的。
可這一刻他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他心知肚明,明明一樣的人,只不過比前世早了三年相見,他們倆的氣質卻與前世大不相同,是以他認同暗一的說法,或許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也尤為不可。
暗三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呃,先不管這個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該如何挽回自己在他們心里的形象,總覺得若是這次不及時撥正,以后就再也沒機會了。
為了岌岌可危的地位,他們父女倆有沒有身手,誰對暗三動的手都不重要。
暗三:所以我就是個炮灰。
“本王覺得還是本王親自去更顯得有誠意些。”這次再被趕出來又如何,一次不行再來一次,兩次不行來三次,總有行的時候。
皇甫明琛給自己打足了氣,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讓暗一有些不忍直視。
講真,暗一是真心不想打擊爺,可他直覺自家爺在墨神醫那里一定討不到好,特別是涉及到墨小姐的。
看破不說破。
他就在邊上默默給自家爺打氣助威,成不成的不重要,反正爺這南墻是撞定了,他們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