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昏迷!
父親失蹤!
杜家陷入末代危機!
所有負面之事的開端,皆是因為這些人!
杜哲怎么可能不怒!
“嘭——”
隨著那塊刻著“長生門”三字的令牌化為齏粉,剩下兩名老者的表情全都變得惶恐起來。
“我、我知道,我說,請仙尊高抬貴手,莫要殺我!”
“我不僅可以告訴您長生門在什么地方,還、還可以告訴您更多想要知道的消息!”
兩人爭先恐后的說著。
一瞬間將為首的師兄爆成血水,這樣的手段早已超出他們的理解!
他們甚至開始懷疑,林嵐的封印根本不是杜云長破的,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二十歲怎么可能擁有和掌門一樣的實力。
很明顯,眼前這人根本不止二十歲。
很可能已經兩百歲,甚至是——兩千歲!
根據掌門的說法,一旦突破到曦月之境,就算是半步踏入仙門。
雖不能長生不死,但已經足以永葆青春。
曦月之境,整個長生門也不過只有掌門和太師叔達到了這等境界。
但兩人的面容沒有一個保持在二十歲的,即便是號稱自靈氣復蘇以來第一天才的掌門,也只不過是保持在四十多歲的壯年罷了。
半仙!
這可是單靠內丹修煉,就已經踏入長生不死之途的半仙啊!
別說兩個筑基境的修仙者,即便是一百個都不夠人家殺的。
“我只想知道長生門在哪!”
一名老者搶答道:“就在望仙山,不過外面布置了陣法,尋常人是進不去的,看在小人還能帶路的分子上,您、您就留我一條狗命吧!”
另一名老者也不甘示弱,“我、我也能帶路,我、我還知道一個有關杜云長的秘密!”
“什么秘密?”
見杜哲起了興趣,老者大喜道:“杜云長十幾年前,曾經偷偷跑回來過藥王谷一趟,掌門和太師叔都以為他是想救自己的女人,其實不是,他是為了封印自己兒子在丹藥之術的天賦!”
十幾年前……
兒子……
封印丹藥天賦……
難道是我九年前溺水并不是因為意外,而是父親在暗中做了手腳?!
“他為什么這樣做?”
“因、因為單靠他一個,很難煉制出令人白日飛升的長生不死藥,掌門一直都在物色丹藥方面的天才,他、他知道自己兒子在這方面的天賦,可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老者心中充滿了激動,沒想到當年守丹房時,無意聽到的一些醉話,竟然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激動歸激動,他并不敢怠慢。
只是稍稍緩了口氣,便繼續說道:“為了避免兒子走向和自己一樣的命運,他便用偷學的術印,永久封印了兒子識海中有關傳統醫學的記憶區域!”
聽完這些話,杜哲的心情可謂復雜了到了極點。
他怎么都沒想到,令自己在痛苦中煎熬了十幾年的“賊老天”,竟然就是自己親爹。
“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我還知道,知道……”
老者神情恍惚,顯然已經想不出對杜哲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另一人則趁機道:“我聽說杜云長已經成功煉制出了長生不死藥,雖然只成功了一顆,但方向已經有了,只要再試驗幾次,就可以確定丹方!”
“他之所以逃跑,就是怕掌門過河拆橋!”
“這只是傳聞,根本算不得真,根據我對杜云長的了解,他這次逃跑多半是為了自己的妻兒!”
似乎是怕杜哲不相信,老者補充道:“他是收到消息后才失蹤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掌門才會派我們到杜家來拿人!”
根據掌門的吩咐,如果杜云長不出來,就開始虐殺藥王谷的人。
只有藥王谷的人全都死了,還不現身。
才能真正證明他沒有回來藥王谷。
當然,這些話老者肯定是不會對杜哲說的。
除非他活膩歪了!
“這位仙尊,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你、你就放過我們吧!”
“對對對,就像之前說的,您想要進長生門,必須要我們帶路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我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一聽杜哲這話,兩人瞬間慌了,不停地鞠躬求饒。
要不是因為在半空跪著不方面,他簡直恨不得跪下去磕頭。
“我,我在門中的地位比他高,不僅知道入陣進莊的路線,還知道幾個因為陣法漏洞而形成的后門!”
“比我地位高又怎么了,以仙尊的實力用得著從后門近嗎?仙尊您相信我,除了帶您進長生門,我、我還能帶你找到杜云長!”
在說這些話時,老者一直在觀察著杜哲的表情。
雖然對方已經是半仙之體,但終究不是真仙。
肯定也無法抗拒長生不死藥的魅力。
至于找不找得到杜云長根本不重要,能多活一會兒就多一會兒時間考慮逃生。
杜哲面泛遲疑道:“你們兩個說的都很有道理,我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找誰會更好一些。”
見他有所松懈,兩人趕緊道:“那就兩個人一起——”
“這樣吧,你們兩個比一場,活下來的那個才有當導游的資格!”
“什么?!”
兩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
“沒有聽清楚嗎?”
杜哲不耐煩道:“沒有聽清楚的話我再說一遍。”
“不用,小人聽得很清楚!”
老者嘴角翹起一絲獰笑,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心臟捧了起來。
那顆心臟是他師兄的。
“你……你竟、竟然敢,殺、殺我,師尊不……不會放過你……的……”
帶著不甘與仇恨,對方的身體迅速變得干癟。
呼吸之間,就變成了如同枯樹枝一般的存在。
“咔嚓——”
隨著一聲脆響,他的身體徹底化為了飛灰。
最終被拂過的清風吹散,成為了塵埃中的一份子。
“仙尊大人,現在我有資格為您帶路了嗎?”
老者手中的心臟還在跳動,但他臉上卻布滿了諂媚的笑容。
仿佛師兄的死,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系。
杜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道:“傲天,出來吃飯了!”
“嗖——”
話音未落,一道白影便劃過長空,直接洞穿了老者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