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群小弟一臉驚訝的看著堯上,他們根本不能理解堯哥為什么要跟這個人,雖然這夕海川的能力強大到讓他們絕望的地步,但是想要干掉大江家,那單憑能力根本是不夠的!
雖然現(xiàn)在大江家的高手大多數(shù)都在戰(zhàn)場的前線抗?fàn)幪焖莸蹏潜炯业母呤忠擦粝潞芏喟。∵@夕海川雖強,但是和那么多高手比,還是遠不夠看的啊!
夕海川回過頭看著堯上,他一身風(fēng)衣已經(jīng)被火焰燒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短褲,露出非常消瘦的肉身,給人一種皮包骨頭的感覺,弱不經(jīng)風(fēng)。
“你們呢?”
夕海川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地痞流氓們,開口說道。
“我……我和堯哥一樣!”一名小弟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雖然自己的內(nèi)心極其不敢于大江家為敵,但是現(xiàn)在堯哥都投人了,他們?nèi)绻煌赌侵筘M不是跟堯哥作對?
“我也是!我和堯哥一樣!跟著大哥混!”
“我也是!”
“還,還有我!”
……
一群地痞流氓顫顫巍巍的說著,暫時還不敢立刻起身。
他們身上五顏六色的衣服已經(jīng)被燒毀,原本各式各樣的頭發(fā)也變成了光頭,現(xiàn)在看來倒也像個正常人該有的模樣。
“以后,堯上就是狂沙幫唯一的幫主,你們幾個就是他的貼身的小弟,不能改。”夕海川開口說道。
這些臺詞從他的口中說出,根本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畢竟曾經(jīng)也是混過大哥的。
忽然間,夕海川有了一種回到三年前的感覺,打架斗毆收小弟,喝酒抽煙還洗浴,就是唯獨不玩會所妞……
“是!是……”
一群小弟連忙點頭。
堯上問:“大哥,你這意思是……”
“今晚過后,狂沙幫只會剩下你一個幫主,記得把其他幫主的人和地盤都給收了。”夕海川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自己摧毀成一半殘渣的賭場,指了指周圍又道:“這邊的事,你自己隨便找個話圓一下,另外別說出我的事。”
“可是大哥,狂沙幫里有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事兒了……”
“今晚,除了你們,其他知情的人都會死。”夕海川道。
堯上看著他一雙灰色的眼瞳,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殺氣,卻自帶一股類似絕望般的氣息,讓人很低沉,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欲望……
“好的大哥!我一定在你下次過來之前將一切都給打理好,至于大江家那邊,我自己捏造一個理由解釋,并表面上繼續(xù)與他們保持聯(lián)系。”堯上說道。
“很好。”
夕海川點點頭,目光掃視地面上的地痞們,開口道:“下次都穿正裝戴墨鏡,好歹像個樣子。”
“好,好的大哥!”
夕海川沒再多說,腳下隨意一踩,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賭場里。
而此時在賭場的外圍,已經(jīng)圍滿了一圈圈的人,遠處還有警笛聲不斷響起,向著這邊趕來,而原來那幾百平方米的賭場,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一百平。
“這……這又是什么能力……”一名小弟呆呆的看著夕海川離開的原地,呆呆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他的第四種能力了吧……”
“真是奇跡了,我從沒見過四種屬性同時附加在一個人身上,聽說整個大路上擁有四種能力的人不超過十個……”
堯上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夕海川離開的地方,目光有些顫抖著:“可怕的不是他擁有四種能力,而是他年紀(jì)輕輕就能把四種能都力修煉到這種強大的地步……隨意一種能力都能比肩大家族的高手,如果他全力出手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接下來夕海川并沒有直接去給竹子買衣服,而是去了一家醫(yī)院。
楊火,云坨,還有那胡立一群人,他們必須都得死,不然接下來江家的人就會意識到什么,就連堯上的行動也會受阻。
……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茗蘭的網(wǎng)絡(luò)上直接就炸開了幾場襲擊事件。
雖然說在這個時代,襲擊事件并不算什么太值得關(guān)注的事情,但是今天被襲擊的人可全都是狂沙幫的人,這個幫派雖然不算大,但是在帝都還是挺有名氣的,畢竟幾個幫主的背后都有著不小的勢力在撐著。
而且重點是,在這場連環(huán)襲擊事件里面,狂沙幫的幫主直接接連的死了四個,連和他們走的過近的朱家少爺也在這場事件中死去,其中兩個人至今連尸體都找不到。
網(wǎng)絡(luò)上新聞的照片和視頻更是驚人,那一個被暴風(fēng)摧毀的大型賭場,活生生的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給破壞到不足十分之一,在里面能找到的只有劉戲的一具無頭尸體。
其余活下來的人,身上都布滿了灼傷的傷口,所有人的精神到現(xiàn)在還都不太穩(wěn)定,他們暫時被送往醫(yī)院,活下來的唯一幫主堯上,暫時不接受任何人的供詞和采訪,只表現(xiàn)出一副恐懼的樣子誰都不愿意見。
另外幾幅畫面則分別是兩家醫(yī)院的,其中一張畫面上,只見一個十米大的冰柱從醫(yī)院的墻壁外直接砸進了某間病房,據(jù)報道稱,那間病房真是狂沙幫云坨所住,其本人當(dāng)時就在病房里被冰柱給砸死,事情發(fā)生得毫無預(yù)兆,醫(yī)院的監(jiān)控中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物。
另一家醫(yī)院發(fā)生事件的畫面和這家醫(yī)院大致相同,都是一道冰柱砸進了病房里,里面的狂沙幫楊火也直接喪命,監(jiān)控里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可疑人物。
就短短的半天時間里,狂沙幫這個在帝都小有名氣的幫派,直接死了接近上百人,除了那四個幫主之外,還有很多小弟也被什么人暗中給殺掉,比如那胡立之類。
夕海川本以為滅掉他們應(yīng)該還挺難的,畢竟找他們五個幫主都可能需要很久時間,到時候他們五個人背后的勢力再過來,他就更費勁了。
但是很無奈,這狂沙幫的幾個幫主平時做事實在太過囂張,而且還非常自大,夕海川隨意一打聽就得知了下落,甚至那四個幫主還自大到不動用自己背后的勢力就要和他硬碰。
當(dāng)然,更要感謝那位劉戲幫主,他竟然想都沒想就直接把所有人都集合了過去,他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
晚上7點半左右。
典雅小區(qū)內(nèi)的一個別墅外,一輛白色的轎車停進車庫,湘蘭一臉疲憊的從車上下來。
她今天還有一些工作沒有處理完,但是夕海川說在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她的背后會排出大量淤血堆積物,最好洗個澡,然后直接休息才有利于病情。
她剛出車門,里面就走出來一名四十歲左右,上身圍著圍裙的女人走了出來。
“小姐,你可終于回來啦!”
女人一看到湘蘭忽然高興起來,上前問道:“吃過飯了沒有啊?我去給你做飯。”
湘蘭見到這個女人,疲憊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劉姨我吃過了,你自己做點飯吃吧,我有點累。”
“小姐你這幾天都瘦成什么樣了,還是再吃點吧。”劉姨看她臉色蒼白,心疼道。
“沒事,我有點累了,就先休息了,劉姨你自己也早點休息。”
說著,湘蘭就直接上了樓,把自己的東西放在房間里,拿著一身換洗的貼身衣物就進了浴室。
她已經(jīng)有好幾天都沒有回來過這邊了,這兩天公司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沙發(fā)上睡的,而且每天睡眠時間最多五個小時,甚至有時候睡三個小時就忽然做噩夢驚醒過來。
她經(jīng)常會夢到自己失敗,會讓這一切都回到三年前,她會為了家族不得已而離婚改嫁,家族的人也會因此而常常遭到外人的嘲笑,沒有臉去大場合,不敢收某些貴族的邀請函……
反正這段日子她過的異常的艱苦,但是這三年以來,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度過了多少次這樣的生活。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家族變得比過去更強,不用看到家人低聲下氣求別人還被別人諷刺嘲笑的畫面,自己也不用因為利益而出賣婚姻。
她任然記得自己和墨巖結(jié)婚的那天,有多少貴族在歡聲大笑,低聲冷語……
泡在浴缸里,她的腦袋里都是關(guān)于今天工作的事情,她很少抽出心思去想其他事情,就算是想了,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就比如夕海川,今天不止一次在她腦海中跳動。
她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而且他傻笑的表情和他是那么多像,但是現(xiàn)實卻又在告訴她,墨巖就是死了,兩個人的長相就是巧合而已,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過這種想法,在她的腦海中也只浮現(xiàn)了幾分鐘就開始被拋出,她終歸還是要以工作為重的。
良久,她感覺自己的背后開始有了一些微微的痛感,緊接著她就發(fā)現(xiàn)浴缸里面的水開始被染成了黑紅色。
她立刻起身換水,走到另一邊的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背部,發(fā)現(xiàn)那被針扎過的地方一直在流出小塊狀的黑血。
她眨了眨眼睛,很是驚訝:“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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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將這本書閱讀到這里,作者表示很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