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是洞庭老仙不是洞庭老人,記錯了……)
戰斗總是在瞬間便開啟的。張文勇萬萬沒料到,趙犇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輕功一途,雖然是以內力驅使,但絕沒有蘇塵所寫小說中那般神奇。所有的輕功,都會因為人的身體胖瘦高矮而產生不同的效果。趙犇身材矮小,且略微有些發胖,然而他腳下功夫實在了得,速度快的出奇。
張文勇只覺得眼前一花,趙犇已經來到了近前。
然而趙犇到了近前,卻未直接出手。張文勇忽聽得一陣破空風聲,那趙犇手上不見動作,卻有一道銀光從其手上竄了出來。
那道銀光來勢洶洶,張文勇一個橫挪,躲開了那道銀光。同時腳下虛點,瞬間趕赴趙犇身前。
兩個人近身而戰,張文勇出招奇快,手上動作片刻不停,全都往趙犇身上招呼,趙犇手速沒有張文勇快,但是腳卻片刻不停,竟是通過腳下的一次次調整,躲開了張文勇的一次次攻擊。
兩個人甫一交手,便盡全力,李武本來懶洋洋站在一邊,看到這般情形,立刻嚴肅認真起來。他努力看過去,卻只能看到一陣陣殘影。
“我不曾修習內家功夫,全憑一手外家硬功。以前看趙犇,只覺得輕功還算了得,此時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光是那一道暗器,我就絕對無法躲開。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李武默默想道。平日里趙犇笑瞇瞇的,也不見他有什么過人之處,但此時動手,李武才知道趙犇是一個多么強大的存在。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張文勇和趙犇已經過了不知多少招。忽然之間,張文勇“咦”了一聲,猛然翻身撤退。
李武定睛看時,才發現張文勇的左肩竟然出現了一道傷口。再看時,發現旁邊地上,有一個銀晃晃的東西。
那是一把飛劍——不是飛刀而是飛劍,是因為那兵器完完全全就是無柄劍的模樣,只是小到了極致,只用一只手,便能將其完全覆蓋。
“如此極速下還能發飛鏢,我好像知道你師父是誰了。那飛劍……似乎是天門飛劍劉的。”張文勇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對趙犇說道。
趙犇并未說話,他沉著了半天,終于還是吐了一口血。
李武看到,頓時啞然。原來剛剛那番過招,兩人都吃了虧,張文勇受的是外傷,而趙犇則是受了內傷。這樣看來,似乎張文勇更厲害一些。
趙犇吐了一口血,終于舒服了一些。他說道:“沒錯,我師父正是天門飛劍劉,當年我師父途徑洞庭湖,本是游歷,不料想打擾了洞庭老仙的修行。我師父已經道歉,卻被洞庭老仙一掌拍成重傷。洞庭三十六手……我早便想領教了。今日看來,果然并非浪得虛名。張公子平日里放浪形骸,看起來沒用什么功夫修煉,內功之深厚,卻趕得上我將近四十年的功力。”
張文勇道:“師父脾氣古怪,就連我當初學藝,也沒少被他責罵鞭打,動輒便要將我逐出師門,你師父得罪了我師父,下場可以想象。我代我師父給你賠個不是了。”
“逐出師門?”趙犇愣了一下,“原來洞庭老仙的脾氣竟然真的如此暴躁。”
張文勇苦笑道:“而且,我之所以回來,是真的被逐出師門的。”
趙犇問:“為什么?”
張文勇道:“師父說,你學藝已成,留下來也沒什么用了,便給我逐出師門了。”
趙犇愕然:“這……這天底下還有這種奇葩的人嗎?”
張文勇苦笑:“就是這么奇葩啊!”
趙犇道:“我現在知道我師父是真的死得冤枉。不過,死得好像也挺……搞笑的?”
張文勇沒接話,他轉而問道:“還切磋嗎?”
趙犇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我那飛劍可以在交手的過程中隨時射出,然而與你近身幾十回合,卻只有一個機會發鏢,你便已經勝了。更何況,你那一掌,我真是有些遭不住。恐怕這傷,得修養幾天了。”
張文勇拱拱手,道:“對不住了,下手有些重。”
趙犇道:“沒事,張公子確實是一流高手啊。”
李武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兩個人剛才還一副針尖對麥芒,誓死不休的氣勢,怎么只打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分出勝負了?
他卻不知道,兩個人只是切磋,自然不可能用上全力。而兩人又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在這幾十招之內,便已經知道誰弱誰強,故此各中一招,便就此分開了。
張文勇和趙犇切磋了一次之后,似乎有許多共同話語可說,攜手便從竹林離開,李武跟在后面,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月亮還掛在天上,這一天很漫長,也很短暫。時間向來是最矛盾的一種事物。有時候它很快,比如和心愛的女孩約會的時候;有時候它又會很慢,比如在上無聊的公共課的時候。
蘇塵站在院子里,看著天上的月亮。
今日月中,乃玉盤當空。
蓮兒從屋子里面走出來,拿了一件衣服,給蘇塵披上。
“公子,天有些涼了,注意身體。”蓮兒溫柔的說道。
蘇塵笑了笑,拉了拉蓮兒的手,道:“我家蓮兒的話,我是一定會聽的。不過現在還不是很冷。這江南,何曾寒冷過。”
說到這里,蘇塵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他擁著蓮兒說道:“蓮兒,其實江南再怎么冷,也冷不過那塞外。你知道遙遠的北方有一處叫長白山的山脈嗎?那里的冬天冷得不像話,金人一開始,就是在那里住著的。”
“啊?如果太冷的話,會不會凍死人?”蓮兒問。
蘇塵道:“當然會凍死人,不過只要穿厚一些,屋子燒的暖一些,就沒事了。別看那里很寒冷,但那里有很多寶貝。人參、鹿茸,那里有許多。”
蓮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蘇塵揉了揉蓮兒的腦袋,把蓮兒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
“公子~~~”蓮兒有些嬌嗔的叫道。
“知道知道,不能摸你的頭發。”蘇塵說著,又揉了揉。
蓮兒知道蘇塵不會記得這句話的,于是也不在意,只是很滿意很滿意的靠在蘇塵的懷里。就像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
其實每個人都是一筆寶藏,只是需要人用心的去發掘。
我也是寶藏,你要不要發掘一下?
(寫在后面:蓮兒這個角色其實對應了一個我生活中甚是虧欠的人。但你知道的,很多的虧欠,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最后的兩段話我非常喜歡,不管是寫書的我,還是看書的你,都是寶藏,旁人看不出,是因為他們未曾用心去發掘,每個人的美好,都要在深入接觸后才能知道。希望正在看我的小說的每一個人,都能遇到那個樂意發掘你的美好的人。
書寫的不咋地,感慨倒是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