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隨著何歡的動作心里很暖,但時間不由他們再拖,拍了拍何歡的背后放開了她邁步走向尸體看去,微簇了簇眉,如果是以往一瓶化尸粉就可解決,現在卻麻煩了,房內無法藏匿尸體,如果被外面的人發現人已死,別說等到靠岸后再逃,恐怕剛出門就要被擒下了,余光掃到旁邊的木窗,看來只能拋到海里了。
跟在身后的何歡看著閉眼托腮沉思的人,和身前的人想的差不多,先一步去打開木窗打算去幫忙,便看到冷冽靠近尸體揚袖拂過其脖頸,那金色的羽毛已被拔下捏在指間
“冷哥哥,這是什么暗器,好漂亮啊。”何歡小跑到他面前扒著少年的手臂看去,剛才在驚嚇中沒仔細的好好看過,看會看了清楚,在修長纖細的掌中躺著一片羽毛形狀的暗器,半掌大小樣子鋒利無比,卻滴血不沾,一看就是好東西。
”喜歡嗎?”
“喜歡,閃閃亮亮的很好看。”金子做的好看東西誰不喜歡,不過這應該是很重要的物什吧,如果不是冷冽也不會收回來了,而是讓它直接跟尸體消失了。
少年從身上摸出拴放的紅繩,不緊不慢的拴好掛在她的脖子上垂在襯衣里的胸口上,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胸脯位置,何歡看著少年手下的動作一臉黑線卻不能發作,只能嘴角微抽傻笑看他。
“既然喜歡就給你了,不過此物件你要好好保留,不能隨意露出,知道嗎?”冷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囑咐著。
何歡忙不迭的點著頭表示明白,心下更確定這不是個普通的物件,不過收了也好,以后有了這個信物就不怕他扔下她,摸了摸胸口垂放的位置財迷的瞇了瞇眼,稀罕的摸來摸去,看著眼前人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何歡哪里知道冷冽就算扔了自己也不會扔下她的。
隨后兩人一起把裹上染血的床單順窗口拋到了海里,說是兩人一起解決的,其實都是冷冽自己在出力,自己奈何力氣太小也沒幫什么忙,還沒干什么呢,已經開始喘上了,自己這幅身體到底還是太弱了,有機會一定要多吃點肉,想著拿起桌上另一壺茶水倒了一杯滋潤一下喉嚨,手上一空,杯子被劫了過去把里面的倒掉,冷冽拿著衣袖細細擦過,對著杯口吹了吹重新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何歡早已習慣他的潔癖了,也沒猶豫接過就喝。
冷冽看著她無防備的樣子寵溺的摸著何歡的后腦:“歡兒跟我見過的孩子都太不相同,讓人總是會忽略你的年齡。”正常這個年齡的孩子看見這事恐怕早就驚嚇過度,哪里還會如此冷靜
何歡聽罷一噎,心里敲起了警鐘,自己是太鎮定露出馬腳了嗎?也不怪自己,都是事發太突然,還怎么有余心去裝,這樣的事情其實說出去是不會有人信的,只是不要被當成怪物就好
“冷哥哥是不喜歡這樣的歡兒嗎。”身體僵了僵,捏緊水杯心虛的不敢看他,對即將到來的答案有著忐忑。
冷冽看著她蔫蔫的樣子心里疼了疼,只道是也許經歷和自己一樣坎坷所以過分理智,其實不管歡兒是什么樣子他都能包容他喜歡他,他是自己這世上唯一的弟弟又怎么會討厭;“喜歡,歡兒與眾不同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不喜歡。”
何歡聽到了答案暗噓了口氣,心中大石放了下來,放下杯子鉆進泛著幽香的懷抱,頭頂蹭了蹭,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無條件包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