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客看也不看面前的四名中年人,手揮了一下:“你們下去吧,我不是來比武的。”
為首的中年人冷笑道:“不比武你上來干什么,莫非怕了我們四人?”
長袍客抬頭狂笑一聲:“幾個鷹爪子休得猖狂,我只是看不慣恃強凌弱之輩,爾等幾個識趣的話,就趕緊退回去,免得自討苦吃。”
中年人給其他三人使了一個眼色,四人同時拿出一把血色的彎刀,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把長袍客圍了起來。
看見四名中年人拿出血色彎刀,臺下一陣驚呼。
“血閽刀”這四人是江湖上消失了十年之久,江湖人聞之色變的“鉤魂四魔”,這四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一把彎刀不知殺了多少人,每次與人爭斗,這四人都同時出手,借著練就的“血魂陣”,圍攻對手,被他們圍攻的人,很少有逃脫的,就算逃脫了,也會被他們糾纏不休,永無寧日,凡是惹到他們四人的人,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脫,就是要么被他們殺死,要么打敗他們,因此江湖上只要聽見“鉤魂四魔”,大多數人都躲的遠遠的。這四人十年前作惡時被百里通和公孫羊碰見被打個半死,苦苦哀求保證從此在不作惡后保全了性命,從此中原就沒有了他們的消息,沒想到十年后的今天,這四人又出現在中原。
長袍客看見這四人的兵器,就知道這幾人不是善茬,又聽見臺下人的驚呼,不由得眉頭一皺,眼睛如炬的看著四人。
鉤魂四魔對看了一眼,手中血色彎刀在胸前掄了一個圈,突的爆長一尺,只見四道紅色刀光閃電般的飛向長袍客,手法狠辣無比。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長袍客寬大的衣服突然如灌滿了空氣一樣,往外鼓起來,整個身子如同一截灌的飽脹的臘腸,長發也隨之飄起。
四把血色彎刀到他身前半尺,竟如同砍進了棉花一樣,力道消失的無影無蹤,也再不能前進分毫。
四魔大驚,原以為此人只是內力高強,可沒想到竟高到可以在全身形成氣墻,想要收刀后退。
只見長袍客雙臂抬起,雙手連續點向四人,只看見他沒點一次,就從手中飛出一把白色的劍,飛向四魔,隨著長袍客雙手翻飛,四把劍圍著四魔上挑下刺,片刻之間,四魔血色彎刀丟在一邊,摔倒在臺上,哀嚎不止。
就在長袍客放出白劍攻擊四魔的同時,臺下的瞿冰如驚道:“‘兩儀神功’?這個人是誰,怎么也會兩儀神功?”
這個功夫她只見她爹爹使用過,瞿萬和也說過這個功夫只有他學成了,沒想到除了瞿萬和,還有人會此功夫。
長袍客雙手回身,白色飛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長袍也恢復到飄逸狀態。原來他是用氣勁幻出白色長劍攻擊四魔,但是并未取四人性命,只挑斷了他們的腳筋手筋。
臺下的人叫一聲好,除了驚駭長袍客的武功之外,也為了他一招便解決了四魔而喝彩,這四人從此不可能再去害人了,江湖上再不會有“鉤魂四魔”。
長袍客面色冷峻地道:“你四人作惡多端,本該取你性命,怎乃今日是比武大會,就且留下爾等性命,你們今日之結局,實乃作惡之報應。”
長袍客說完準備轉身走。
“且慢。”臺上的歐陽慶站了起來,從高臺飛身躍起,身體還在空中,一掌擊向擂臺上的長袍客。
長袍客回轉身,抬起右掌迎向歐陽慶。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長袍客雙腳下的的木板“咔嚓”一聲斷裂。而歐陽慶,也被擊的向后一翻,落在數尺之外。
歐陽慶心里一驚,剛才這一掌已經使出了7成功力,竟未能把對方打下臺去,反被對方掌力震退數尺。十年未進中原,在他的記憶里,除了百里通、公孫羊、司空正,中原沒有其他的高手了,這個長袍怪人到底是什么人,這十年中,中原武林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改變,又出現了哪些高手。
歐陽客上下量了一下長袍客,實在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便問道:“你是什么人?擂臺比武竟傷了我的手下。”
“哼哼,這四人作惡多端,沒取他們性命都算便宜他們了。”
“閣下是來找茬的嗎?在我歐陽慶面前,還沒有人敢造次。”說完手一揮,江南四煞上擂臺來把四魔拖下下去。
“哈哈哈。”長袍客一聲長笑:“就算你爺爺歐陽鋒在世,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你不在你西域好好呆著,跑到中原來撒野,你以為中原沒人了是吧。”
長袍客看了一眼臺下的人群:“我浩瀚的中原,人才濟濟,又豈能讓你們前來撒野,不要以為你們來中原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哼哼!!!”
歐陽慶一拱手道:“閣下如果不是來參加比武的,就請不要在此胡作非為,多管閑事,影響比武。”
“多管閑事?”長袍客冷笑一聲,我才懶得管你們的事,只是讓我看見了不平之事,忍不住出手而已。”又對歐陽慶道:“如果你想和我過幾招,我就陪陪你,如果不想,就不要攔我,你該干嘛干嘛去。”
歐陽慶心中大怒,此人到底是誰,怎么連我爺爺都提到了,知道了自己的家事,看來有一定的來頭,可在這種情形之下,如果讓此人離去,自己又將會沒有面子,好歹自己也有一個西歐陽的稱號。
他抬頭看見立在擂臺邊的三根木柱子,計上心來,柱子本來有四根的,剛才歐陽慶露了一手,毀了一根,現在還有三根立在擂臺邊。
歐陽慶手掌慢慢抬起,掌心慢慢變成紅色,接著手慢慢向其中一根木柱推去,從掌心發出一道淡紅色的氣勁,掃向柱子,柱子應聲而斷。
在臺下眾人的驚呼聲中,手掌一翻,倒下的柱子慢慢飄到他的手上,這根長約5米,重達200斤的木柱,被他輕輕的拿在手里,如同玩具一般。
歐陽慶似乎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看著長袍客,以為對方看見自己顯露武功可以知難而退。
長袍客嘴角輕蔑的笑了一下:“雕蟲小技。”未見他身形動一下,右掌在胸前平平推出,未見他手上有多余的動作,擂臺右上角的一根木柱齊齊的折斷了,長袍客右手再揮了一圈,木柱也飛到他手中。
蕭靈兒看他動作很慢,舉手之間卻發出強大的氣場,不由得驚嘆道:“這兩人功力如此可怕,真讓人難以相信”
這時臺上的長袍客和歐陽慶,各持一根粗大的木柱站在擂臺上,臺下的人看著他們滑稽的樣子想笑卻不敢笑出來。兩人還沒有交手,此等功力已經把他們給驚呆了,都期待著兩人大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