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彥章沒想到自己曾經的一句笑話,唐風竟然還記得如此清晰,之前自己只是覺得這唐風未必能干出什么事業,所以才有如此搪塞,沒成想今日卻成了巧事,也見這唐風對自己是多么的上心。
見龍彥章在沉思猶豫,唐風便笑著繼續說道:“沒關系,若是龍將軍不愿意,我唐某會繼續再等,這邊的大門永遠為龍將軍打開!”
聽到唐風的這話,龍彥章心里順時一暖,道:“唐兄哪里的話,我龍彥章豈是不識抬舉之人,當初如此一句笑言,唐兄竟然能如此深記,我龍彥章豈有食言不歸順之理。”
“這么說,龍彥章兄弟是答應我了!”唐風高興地再次確認道。
龍彥章點了點頭,表示應許。
唐風忍不住自己的高興勁,大笑起來,大喝喊道:“我唐風今天又得一兄弟,甚是快哉!”
這時烏家堡堡主烏有芳走來,還以為今天死路一條的他沒想到竟然來了援兵,平時這契丹劫掠都是散兵,自己憑借這烏家堡的防御和堡內兵丁還能應付,沒想到今天這契丹胡兵卻是主力出動。
烏有芳來到正在歡喜的唐風跟前,雙手作揖說道:“謝壯士仗義相助,不知壯士何姓名?”
還沒等唐風回答,龍彥章便說道:“此人便是堡主曾說道的新任幽州刺史唐風!”
堡主烏有芳一驚,眼前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新任刺史,沒想到這么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連忙再次作揖道:“原來是刺史大人,在下是烏家堡堡主烏有芳,恭迎刺史大人,還請大人前往堡內一坐!”
說完,唐風和龍彥章以及身后的黃繼祖一同隨這烏家堡堡主烏有芳進了這烏家堡,堡寨是有錢的世家大族才能修建的,這也是在亂世當中有錢人自保的手段,聚集族人及那些佃農,筑堡寨而居。
這烏家堡周邊是用木材扎成圍墻,內有幾處碉樓遠望,堡寨不大,遠比不上之前的平邑莊,堡寨內也就七八百人,這還是加上龍彥章那近一百名手下的總數。
唐風一行隨堡主烏有芳來到待客的大廳,讓唐風做了上座,這也是自然,于情于理都應該,唐風不僅是堂堂的幽州刺史,現在還解救了這烏家堡,恩威具有。
唐風剛開始定是不受的,可是拗不過這堡主烏有芳,也就隨了這堡主烏有芳的安排,幾個分主次坐定之后,堡主烏有芳便率先開口說道:“此次烏家堡之圍,多虧刺史大人相助,才能順利解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望刺史大人應許。”
“你說,若是我唐某能幫得到,必定不推辭!”唐風答道。
“我想把族人內附順州投刺史大人,不知刺史大人可否接納在下及族人?”堡主烏有芳說道。
“哦,堡主既然要來投我順州,那是再好不過了,怎會不應許!”唐風快語道,唐風本就想把這烏家堡牽到順州,以免再遭這耶律璟顏的騷擾,還想著待會怎么開口說呢,沒想到這堡主烏有芳到自己先提出來了。
其實此時堡主烏有芳心里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唐風的威名他是早已有耳聞,自然是羨慕都來不及,沒想到這傳說中的唐風還親自來了這烏家堡,把烏家堡解救了下來,此時不投唐風,更待何時,亂世之中,豈可不找一可靠的勢力保己之平安。
這下做在一旁的龍彥章更有感觸了,沒想到這么輕易,這烏家堡的堡主就投了唐風,不過也是,此時報名才是最要緊的。
聽到唐風的回答,堡主烏有芳順是大喜,連忙道:“謝謝刺史大人的接納,真是感謝!”
在烏家堡內用完飯后,整個堡寨便收拾打包跟隨唐風回了順州,堡內一行,加上那一車車的載物,整支隊伍浩浩蕩蕩,這次烏家堡之行,唐風絕對不吃虧,不僅遇到了龍彥章,還收了整個烏家堡,更重要的是那烏家堡一堡的存糧,雖說抵不上平邑莊的崔家,但也不少,足夠給府庫添上一筆。
在順州城等待唐風歸來的徐元直沒想到唐風竟然收獲這么豐,并著手在順州署衙設宴招待了龍彥章和堡主烏有芳,順州城內的士紳來都來了一些。
酒席上,唐風向堡主烏有芳介紹道:“這是我們順州城的首富黃仙芝黃老,黃老在順州德高望重,深受順州百姓的愛戴,烏先生可以多加向黃老學習啊!”
唐風說這話的含義就是要烏有芳多加向黃仙芝看齊,做個聽話的士紳豪商,不要有什么不得體的舉動,畢竟新來的,唐風也不知道這烏有芳的具體底細,只是交個底。
坐在其中的黃老雙手做禮,堡主烏有芳馬上回禮道:“日后還請黃老多加幫忙。”
“不敢,不敢,同為士紳,一起為漢家燕云貢獻薄力!”黃老答道。
“只是自然,自然!”堡主烏有芳道。
酒過三巡,唐風端著酒杯來到龍彥章跟前:“走,我們出去聊,這不適合我們年輕人!”
龍彥章聽到唐風的話后,也是拎著酒壺就和唐風出來了,也許是借著酒勁,龍彥章也沒那么多客套。
出來后就是搭著唐風的肩膀說道:“沒想到唐兄在短短時間打下如此基業,我龍彥章是自嘆不如啊!”
這龍彥章說的是真心話,也許是命不好,雖然龍彥章這么能打,可就愣是沒找到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雖說龍彥章也不想圖什么王霸之業,只想盡其所能的幫助一些百姓。
“嗨,我那是命好,遇到了徐元直,和一幫的兄弟,有了大家的拼死拼活,才有了現在的一席之地,現在這也是你的根了,我們以后就是兄弟,一起為燕云!”唐風拎著酒壺道。
“你不介意我之前的拒絕嗎?”龍彥章拎著酒壺喝了一口酒深深地說道。
他也是想探探唐風的口風,若是介意,他就選擇離開,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圖個痛快。
“哪有什么介意,不要說是你,就算是我,也不愿意參加當時的自己,沒錢沒糧沒人馬,更沒威望,無名小卒一個,怎能聚得人心。”唐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