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早上,杞真真正和邢知樂坐在一起吃著早餐。
“冬霜,外面怎么那么吵?”
遠遠的聽見鬧呼呼的聲音傳來,那樣子就好像有人在門外動手了一般。
冬霜福了福身,飛快的朝著那里走去。
平靜的巷子里此刻,一個渾身鮮血的一個男人倒在邢府不遠處,瞧他那陣勢估計是要進邢府。
身后拖出長長血跡。
冬霜只看了一眼,便沖了出去。
“王掌柜,怎么回事?”
“坊里死~”
王掌柜還沒說完,便徹底暈了過去。
“冬霜姑娘我來吧。”阿柯抱起王掌柜進了邢府。
“怎么回事?”
杞真真也到了門口,看見渾身血紅的王掌柜,心里隱隱大概猜到了。
“阿柯找郎中來,一定保住他。”
杞真真拉著冬霜往外跑。
邢知樂已經(jīng)等在門外。
“夫人,現(xiàn)在不能去。”
但杞真真哪聽得了勸,這擺明了有人已經(jīng)搶了田螺坊了。
杞真真一言不發(fā),還想著過去,但拉著冬霜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
自己的人出去了還沒回來。
就憑她和冬霜確實不行。
“把你的隱衛(wèi)借我。”
杞真真眼眶濕潤,拉著邢知樂衣袖的手不停的發(fā)抖。
邢知樂一把抱起杞真真,任她如何掙扎也不讓她下來。
“你放開我,我要去救他們。”
杞真真哭喊著。
邢知樂抱著杞真真進了院子,將杞真真按倒在床上。
吩咐孫大娘去準備安神湯,冬霜帶著人已經(jīng)去了王掌柜家。
“夫人,冷靜一下,我來處理。”
杞真真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邢知樂站了起來,準備走出門。
“夫君,你不能去。”
杞真真突然開口道。
這事不能把邢知樂扯進去,自己肯定能處理好的。
“夫人,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邢知樂不忍心看杞真真難過,這事情就算再將他牽扯進那個漩渦他也是要去的。
當然也要看對方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杞真真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從邢知樂身后抱住了邢知樂。
“我們都不去好嗎?”
杞真真的眼淚浸濕了邢知樂的衣衫。
邢知樂站在門內(nèi),最終那一步也就沒踏出去。
“好。”
這次消息封鎖得太好了,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不一會兒,翼王妃也悄悄出現(xiàn)在邢府內(nèi)。
杞真真不過是因為死了人才亂了陣腳,在現(xiàn)代即便是商戰(zhàn)也少有做得那么絕的人。
“杞娘子,田螺坊被燒了,官府的人估計很快就會找到這,長話短說,你有什么打算。”
李王妃一臉焦急,但卻沒有亂,而且這個時候她敢出現(xiàn)在這里,看來是沒打算拋下田螺坊的人。
“真真帶田螺坊的眾人謝過李王妃不棄,這事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死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信他們能只手遮天了。”
杞真真已經(jīng)通知冬霜直接拿著她的印信去報官了。
那么多人死了,妄圖讓杞真真咽下這口氣是絕對不可能的。
穿越前她已經(jīng)檢驗過忍讓這種人完全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為什么要報官呢?今早的事情已經(jīng)很被動了,那么接下來的事情絕對要主動出擊才能絕地反攻。
“杞娘子有主意就是好事,那我便不擔心了,需要我做嗎配合你說就是了。”
李王妃其實是在賭,若杞真真沒辦法,她就會放棄田螺坊,畢竟她身后還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兒子,不能太過冒險了。
“李王妃我們吵一架吧,決裂那種。”
杞真真此話一出,李王妃心里突然明白了,說著就和杞真真吵了起來,還砸了幾個物件。
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眼,并沒有將自己真實的想法罵出來,她雖是脾氣火爆,但絕對不魯莽。
不然多次頂撞官家也不可能只是銷了食邑那么簡單的事情,那些不過是為了保存實力。
李王妃和杞真真吵翻了消息立刻傳到了對手耳朵那里。
眾人都看著李王妃破口大罵出了邢府,而且臉都氣白了。
巧兒在門口遇上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趕緊拉住也有些暴走的杞真真。
說起來,幸虧有了巧兒,不然還真演不下去了。
杞真真氣呼呼的回到小院里,不一會兒衙役就來了,二話不說將杞真真帶了去。
杞真真第一次到開封府,倒是沒有想象的那般,估計還沒到老包的時代,也沒有狗頭鍘什么的。
不過氣勢倒是有的,驚堂木一拍,杞真真被人按著跪在了地上。
“堂下所跪何人?”
年輕的呂夷簡聲音已經(jīng)充滿了威嚴,這若是換了尋常人肯定是要被嚇的。
不過杞真真好歹看了那么多電視劇的人,怎么可能就這么嚇傻了。
“啟稟官人,民女杞真真,田螺坊東家,今日田螺坊遭了賊人坊內(nèi)十人被大火燒死,掌柜此刻生死未卜,求大人為小女和那死去的冤魂做主。”
杞真真不卑不亢,田螺坊本就是受害一方,不過現(xiàn)在若哭哭啼啼的訴說反而會起反作用。
呂夷簡看著這個妹妹口中的女子心里竟為自己妹妹有些擔憂起來。
“哦,你有何證據(jù)說這是人為縱火,而不是因為坊里用火不善燒起來的?”
看杞真真那篤定的樣子,呂夷簡生出了不少興趣。
“回官人,坊內(nèi)早做了防火處理,這也是為什么我們田螺坊燒成那樣了,兩邊的人家都沒有任何的損失,而且民女有那院子的設計圖。”
說著杞真真將圖紙呈在了手上,衙役趕緊將東西呈到了呂夷簡面前。
細致的圖紙,但很容易看懂,如果真的按圖上設計的話,絕對不可能燒成這樣。
不顧呂夷簡也沒有表露半分,只是將圖遞給衙役,讓他們立刻去核實。
“那會不會是坊內(nèi)的人干的?掌柜現(xiàn)在在何處?”
“稟大人,掌柜今早來報信的,什么都沒說就暈死在府外,而且送他的人放下他就消失了。”
杞真真是故意的。
現(xiàn)在不止要做一個受害者,還要拋出些信息。
雖說衙役很快就能查到,但是把自己知道的先說了,也省得被懷疑太深。
呂夷簡自然早已知道這些,不由得對杞真真生出些佩服,處變不驚,此刻還沒慌了神著實不錯。
“好,此事開封府自會還你一個公道,另外我的人可能要去府上查證,還請杞娘子配合。”
“多謝官人為民女做主。”
杞真真拜謝,不管怎么說沒有想象的那樣黑暗審判就是萬幸。
出了開封府
“還以為會被關起來呢。”
杞真真后背上都是冷汗,故作鎮(zhèn)定的她此刻也是腳軟得站不住。
“真真。”
邢知樂早已等在府外,見杞真真出來那樣子趕緊將她抱上了馬車。
躺在邢知樂的懷里,杞真真白著臉努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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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月萌
貳月昨晚換了個封面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若是覺得不行和二月說一聲,我再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