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禮過后。
杞真真戀戀不舍的告別了家人,和邢知樂北上汴梁。
“真真,你差不多得了。”
昭玉一把揭下簾子,不讓杞真真在和邢知樂眉來眼去。
“你是嫉妒了。”杞真真婚后越發(fā)的沒臉沒皮。
巧兒見二人如此這般也笑了起來。
“以后我們?nèi)忝镁鸵阢炅撼且黄鹱龈黄帕耍婧谩!?p> 杞真真感嘆道。
“只怕是有些人只想做邢夫人。”
巧兒不經(jīng)笑著說道。
杞真真和昭玉都愣了一下。
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巧兒都被昭玉帶壞了。”
杞真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她那樣子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明明是更好了。”
巧兒答道。
這些日子她時常和昭玉在一起,本就是苦命之人自熱很快就熟絡(luò)了。
一路上杞真真和邢知樂又時常膩在一起。
巧兒那溫和的性子和昭玉很是對味,不幾天便讓杞真真羨慕不已。
不過這都要怪她,有了夫君忘了姐妹。
這一次他們走的很慢,直到冬月才到了汴梁城。
“夫人,先回家休息。”邢知樂溫柔的說道。
杞真真乖巧的點了點頭。
邢知樂便消失在榆林巷。
“好了,現(xiàn)在招了吧。”昭玉盼了快兩個月了,終于見這二人分開了,肯定是迫不及待要問個究竟。
“是呀,之前還死撐著不要,沒想到中秋過后就魂不守舍,從實招來。”巧兒也加入了。
杞真真看著二人那恨不得將她剝開一看究竟的樣子,佯裝害怕。
但轉(zhuǎn)眼便跑進了府中。
很快冷清的邢府里到處回蕩著三人的笑聲。
杞真真終究是沒躲過二人的。
這不現(xiàn)在就在杞真真的小院里。
昭玉和巧兒一左一右將她夾在角落里。
一副你不說就不放你的架勢惹得杞真真只得從實招來。
“我曾經(jīng)發(fā)誓這輩子都不再去愛別人,這里的別人指的是男人。起初我是很抵觸他的但后來因為他離開。我一次也沒被家里催嫁人,那日子別提多好了。我就覺得有這么個婚約也挺好的,但誰知道他又回來了,我還莫名其妙被拐到了汴梁。然后我就喜歡他了。”
杞真真的話二人顯然不買賬,昭玉更是一副你騙誰的表情。
“好了好了,就是我被他救了兩次。”
杞真真再次狡辯道。
“真真,你之前在府里和我說的時候不是這個表情。”
巧兒就是巧兒,別看她那乖巧的樣子,想糊弄過去也是不行的。
不然那煥顏坊也不會成了杭州最賺錢的地方之一。
“好,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杞真真不想白活一世,上一世的恩怨情仇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的她便是現(xiàn)在,該愛就愛,這才是她那些天想通的。
冬苑回來那晚她心底的防線就破了。
從沒有人像邢知樂對她這般好。
如果真要在這世上生存,她想和她愛的人在一起。
“這么說你是因為一個吻才決定做樂哥哥的娘子的。”
昭玉明顯就是故意拿杞真真開玩笑。
“昭玉你討打不是?”杞真真追著昭玉打鬧。
沒想到一下子撲到了站在門外邢知樂的懷里。
嘖嘖嘖~
昭玉和巧兒一邊搖頭一邊笑著跑出了小院。
“昭玉說的是真的?”邢知樂瞇著眼睛湊到杞真真面前。
杞真真捂住他的眼睛,對著臉頰親了上去,卻沒想到被邢知樂一下子按在門上。
又是霸道的長吻。
杞真真差點被吻得窒息,邢知樂這才放開了她。
“你怎么那么不要臉。”
杞真真被邢知樂擁在懷里,紅著臉說道。
“都是你教的。”邢知樂的聲音在杞真真耳邊響起。
天上烏云密布,很快汴梁城便被大學(xué)覆蓋。
晚餐是冬天里最合適的火鍋。
各種食材熬制的高湯,配上羊肉和蔬菜,四人圍在桌邊邊笑邊吃。
第二天一大早杞真真便帶著巧兒去暢園。
一路上杞真真帶著巧兒東逛西逛,買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
“杞娘子。”金誠遠遠的便看見杞真真那歡快的身影,于是上前去打招呼。
“金掌柜,好久不見。哦對了這是我的好姐妹巧兒,偷偷告訴你她可是你們分號的大主顧。”杞真真笑著說道。
金誠看著巧兒那嬌羞的樣子,有些出神。
今天巧兒穿了一襲白衣,頭發(fā)簡單的挽在頭上,插著昭玉送的簪子,就好像畫中的美人一般。
青絲如瀑,膚若凝脂,體態(tài)婀娜。
“金掌柜。”
杞真真不由得看著二人那樣子笑了起來。
“讓杞娘子見笑了。”金誠話雖這么說,眼睛卻一直停留在巧兒身上。
“看夠了沒?”
杞真真走近了對金誠小聲說道。
金誠這才回過神來。
“在下失禮了。哦,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一向成熟穩(wěn)重的金誠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他此刻的心情太過震撼。
若不是杞真真在,他自己又好好看過了巧兒,那他肯定以為是他青梅竹馬的阮竹春回來了。
當(dāng)然他知道竹春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也是這樣的冬天,她離開了這個她無限眷戀的人世。
“巧兒,你覺不覺得金掌柜對你有意思?”杞真真見金誠那失態(tài)的糗樣不經(jīng)笑著說道。
“真真,你胡說,他都不曾與我說話,哪來的什么意思,肯定是你嚇到他了。”
說來巧兒也覺得有些奇怪,他看了她一眼之后那目光就變了,一開始那種禮貌的距離沒有,反而感覺更多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我以前捉弄他他都不曾那么失態(tài)過。不管了,下面就是暢園了,我們快走。”
杞真真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事,但現(xiàn)在她們有更重要的事。
杞真真拉著巧兒一路向暢園走去。
“咦~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時段暢園不說很多客人,至少也該有小廝婢女在此迎客的,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
杞真真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吱嘎~
她推開門。
想象的破敗倒是沒有。
但暢園靜悄悄的,真的像一個人都沒有。
“真真,小心點。”巧兒提醒道。
進去也是打掃過的院子。
奇怪的是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劉管家,二管家。”杞真真喊道,但依然沒有人回答。
她停住了腳步,這太反常了,再往里走誰知道會出什么問題。
這汴梁城覬覦暢園的人很多,上次她就差點把命搭進去。
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能再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