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真真在房間里看著畫本。
邢知樂回來了。
杞真真趕緊栓上門。
這家伙這幾日老是賴在她這不走妨礙她看畫本甚是討厭。
“真真。”
邢知樂在門外喊道。
杞真真懶得理他,找了棉花讓家里的仆婦逢成兩個耳塞。
此刻正好用上。
隔絕了外面的聲音,杞真真津津有味的沉浸在畫本的世界里。
沒有手機的世界看書果然是最好的消遣。
杞真真在杞府的時候為了看畫本可是沒少學文言文。
現在讓她去考那些文言文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邢府的仆從早就習慣的自己孤傲的郎君在這里吃癟的樣子。
邢知樂笑了笑,只能翻墻了。
他的動作很輕。
沒有一點聲音便已經進了院子。
杞真真本就塞著耳朵,此刻更是聽不到一絲響動。
邢知樂坐到了杞真真的對面。
拿起茶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就這么看著杞真真沉浸在話本的世界里。
杞真真時而思索,時而大笑,時而流淚。
看杞真真是邢知樂一天中最輕松愜意的時光。
杞真真看著看著似乎渴了,準備拿杯子,這才發現邢知樂就在她對面。
杞真真并沒有和他搭話,也沒有驅趕他的意思。
反正就是把她當作空氣一般,直接無視掉了。
邢知樂也不說話,他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給自己。
杞真真的茶不是茶沫,而是茶葉,茶湯清亮,喝起來很方便,不必再去吹開茶沫。
邢知樂閉上眼睛回味著今天的事。
杞真真繼續看著話本。
二人難得和諧共處。
昭玉回來被阿柯擋在了門外,于是便去忙自己的了。
直到晚飯,杞真真餓了這才出門。
“真真,你和樂哥哥干嘛呢?還鎖了門。”
昭玉低聲問道。不過滿是準備調笑杞真真的樣子。
“少不正經,人家翻墻進來的我也沒辦法啊。”
杞真真將翻墻二字故意說的大聲。
邢知樂臉色如常,似乎剛剛翻墻而入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昭玉看著他這樣咯咯笑了起來。
汴梁城的小娘子們估計做夢也想不到冰山般的邢郎君居然為了見杞真真翻墻。
杞真真和桌上的菜肴較勁已經完全不理人了。
邢知樂不停將菜夾給杞真真,杞真真也樂得輕松。
昭玉看著二人心里有點酸。
管家就在這時來報,說找昭玉。
“真真,你的簪子。”昭玉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把簪子還給杞真真。
“里面的夠用嗎?”
杞真真小聲問道。
昭玉點了點頭道:“夠的,我借了五百貫,待賺了錢便還你,里面似乎還有五百貫。”
昭玉說夠的時候杞真真總算放心下來,她一直擔心錢不夠幫昭玉,這下好了。
邢知樂聽到昭玉說還剩五百貫的時候差點笑出來。
這兩人一個不知道自己非常有錢,一個居然以為只有五百貫。
杞真真反正吃飽了,這便隨著昭玉想去看看送來的錢。
來的人便是錢莊的掌柜。
杞真真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花癡,這樣子活脫脫的《學校霸王》里的老鷹。
杞真真的星星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真真。”昭玉低聲叫道/
看杞真真那魂都快沒了的樣子昭玉只得趕緊拉拉她。
“掌柜勞煩您親自送來,可真是萬分榮幸。”昭玉說道。
“這是分內之事,昭玉娘子不必言謝。”掌柜答道。
杞真真此刻更加激動了。
沒想到掌柜的聲音竟如此迷人,低沉有力,音調平和。
杞真真好希望他能每天給自己讀話本。
那簡直是太享受了。
“錢已經送到,那我就告辭了。”掌柜有些受不了杞真真的眼神。
“那我也不留您了,您慢走。”
昭玉自然知道掌柜為何如此急切要走。
杞真真那樣炙熱的眼神好似要將他活剝了一般,能不讓人緊張嗎。
“等等,請問郎君叫什么名字。”
杞真真眼看他要走,趕緊問道。
掌柜有些為難,不過自己的名號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
“小人姓金名誠。”
說完對著杞真真和昭玉拱了拱手,迅速離去。
然后留下一個背影消失在回廊中。
杞真真站在那看了好久。
“真真。”
昭玉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杞真真那魂不守舍的樣子。
“昭玉,他說他叫金城,差了一個字,但不礙事的。”
杞真真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昭玉同情的看了一眼后面的邢知樂。
此刻他臉上恢復了之前的冰霜。
就仿佛之前的那些溫和全是幻象一般。
杞真真沉浸在歪歪的樂趣中不能自拔。
她哪里關注到遠處邢知樂那快要滴下水來的樣子。
“昭玉,我們家鄉有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名叫金城武,唉~你說怎么就那么巧呢,他也姓金。”
杞真真一邊說一邊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今天可是賺大了,錢莊的掌柜那么帥,那以后可要多去錢莊轉轉。
杞真真心里樂滋滋的。
關上門,打開話本便覺得有一堆掌柜在自己身邊轉悠。
那樣子別提多幸福了。
邢知樂一個手勢。
阿柯便出去了。
這人也不知道給杞真真灌了什么迷魂湯。
杞真真可從沒用那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太過分了。”
邢知樂心中怒吼著。
他不再去追杞真真,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房。
想看書,卻發現自己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腦子里全是杞真真那懷春般的笑容,和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
昭玉看著離去的二人有些不知該去追誰。
索性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熱鬧的邢府不知不覺間又恢復了杞真真來之前的樣子。
郎君和娘子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做著自己的事情。
子夜時,阿柯回來了。
邢知樂的書房燈亮著。
阿柯說著查到的事情,這人確實有些能耐,出了府便甩掉了阿柯他們。
不過他是錢莊的掌柜,要問些消息也不是那么難。
說起來他可是這家錢莊的少東家。
在汴梁城也是數得上號的郎君,好多小娘子的夢中情人。
不過此人熱衷于經營錢莊,對于婚配一直沒有心思。
這都二十了還沒有娶妻。
錢家家主為此還和他鬧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辦法。
邢知樂聽完阿柯的話,手的里的茶盞重重的放到了桌上。
“這廝居然還沒婚配。”邢知樂很生氣,要是有婦之夫也就算了,居然還沒成家。
之前就有一個什么家豪的家伙找不到,現在又出了一金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