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鄰州這邊的事兒,丁升就驅車下渝州。
琢磨著把手里的任務交了,再領一個新任務,就可以準備過年了。
這么一看,楊懷谷倒還真像是游戲里發布任務的NPC...
進城以后,丁升一路往渝州大學開,路況整體來說還好,關雎卻突然冒了出來。
“丁升,與孟笑相關的S+級事件有了新動向。”
“說。”
“就在剛才,渝州市醫院下達了孟建中的病危通知書。”
“什么!”
丁升早就知道孟父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正常來說,孟建中有超級血清2.0稀釋液養著,正常來說再活個兩三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唯一的變數,是他的體內被注射了五號配方,也就是鳶尾集團所說的異血。
有可能是五號配方加速了癌細胞的突變?
丁升拿不準。
不過,不管孟建中有沒有被配方牽連,他畢竟是朋友的父親,自己于情于理都該去醫院探望才是。
在前面的路口掉頭,丁升又問關雎,“孟笑知道這事兒了嗎?”
“根據我查詢到的通話記錄,就在剛才,孟笑的母親已經給她打了電話。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調取語音記錄。”關雎回道。
“滾。”
關雎知道這些信息也就罷了,反正他只是一個系統,但丁升是一個活人,又沒有喪心病狂,偷聽人家母女之間的電話信息干嘛。
為所欲為不是猥瑣欲為,基本底線還是要遵守的嘛。
沿著去醫院的道路開了沒多遠,手機鈴聲響起,是孟笑。
“你最近還好吧?”接通以后,丁升開始寒暄。
說起來自從各自開學以后,兩人聯系的次數并不多。
上次鳶尾集團的癌癥治療藥物研究中心出了“變異體”那檔子事,被掩蓋得極好,像孟笑這樣的病人家屬并不知道內情。
丁升雖然參與了其中,但對外自然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一直拖到十月才跟孟笑通過一次電話,從她口中“得知”了孟父已被送回市醫院的事。
“我......”孟笑欲言又止。
把車開到一個路邊停下,丁升回道,“沒事,我在聽,你說。”
“你家還有的那個秘方藥嗎?”
孟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有,你什么時候要?”
自從制作出超級血清3.0后,老酒廠實驗室里儲存的超級血清2.0已經被他全部處理掉了,這時候其實是沒有的。
不過超級血清2.0的制作方法丁升早已爛熟于心,馬上趕制一些出來問題不大。
說起來上次丁升贈送給孟笑的那一壇子稀釋液,至少夠孟父服用大半年,滿打滿算這才過了五個月,照理說應該還有一半才對。
丁升自問對這位同桌還是了解的,要不是十萬火急,她是絕對不會對自己開這個口的。
看來,不管是什么原因,孟家的稀釋液應該是用完了。
“越快越好。”
自從癌癥治療藥物研究中心因為對外公開的“藥物違例”原因被強行關閉以后,不明真相的靶向藥志愿者們等于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很多人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幾個月以來已經有很多患者因病去世。
孟建中比那些人想得開,體內又有超級血清2.0的稀釋液支撐著,開始情況還好,慢慢的病情也開始惡化,到十二月底的時候,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孟母愛夫心切,就私自加大了秘方的用量,死馬當做活馬醫,還是不行就繼續加下去,結果大力出奇跡,最后竟然真的有了效果,生生把孟建中從鬼門關外拉了回來。
只是這樣一來,原本近十個月用量的秘方,就在昨天消耗殆盡了。
然而,孟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丈夫對秘方的依賴竟然到了藥不離口的地步,沒了秘方的孟建中,病情竟然在短短一天內就急轉直下,命懸一線。
醫院就是在這時候下達的病危通知書。
孟母害怕再瞞下去,女兒可能連父親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這才通知了遠在華都上學的孟笑。
而孟笑平復情緒以后,第一時間就給丁升打了電話。
當然,她并不知道丁升在渝州。
“我可以讓我媽媽去你家里取,如果...你家里人方便的話。”都到了這種時候,孟笑也顧不得說這樣的話合適不合適了。
“不用,我現在就在老家,可以幫你們送過去。”
丁升說著,又掉轉了方向盤,開始在尋找附近最大的藥房。
“你們學校這么早就放假了嗎?”
寒假臨近,全國各地高校放假日期不盡相同,但華科大不應該放這么早的呀。
“算是吧,不說放假的事了,你跟你媽媽說一下,今天下午六點左右我就送過去。”丁升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
“我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總之真的太謝謝你了。我把我媽媽的電話給你,你到了市醫院可以給她打電話。”
掛斷電話以后的孟笑,就急急忙忙的找輔導員請假去了,她要趕今天最近的航班返回渝州。
而丁升,在藥店買了制作超級血清2.0必要的原材料以后,就趕去了渝州大學。
老酒廠實驗室是來不及去了,往返兩地需要好幾個小時,而且那邊的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打理,回去之后光是清洗設備都要不少時間。
浪費不起。
回到機應實驗室找到楊懷谷,丁升開口就是要他幫忙借一下渝州大學化學系的實驗室,理由扯的都是什么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一套。
這對楊懷谷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事兒。
渝州大學各院系的面子他還是有的,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是全華夏所有的高校,他的面子也是有的。
國寶級院士,你以為呢。
很快,熟能生巧的丁升就制作稀釋好了一份超級血清2.0,然后奔去醫院,六點不到。
和孟母見面以后,兩人來到病房,病床上的孟父已經氣若游絲。
趁著四下無人,孟母開始給孟父喂稀釋液。
“丁升,來,我有話跟你說。”等到藥效上來,孟父撿回一條命,立刻招呼自己的救命恩人過去。
“孟叔叔你說。”
“藥有問題。”孟父的聲音很小。
“什么?”丁升以為自己聽錯了。
“藥,鳶尾集團給我注射的藥有問題。”孟父繼續說道。
“我知道,所以后來研究中心就被強制關閉了。”丁升回道。
“不,你不知道。”
孟父說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丁升看自己放在床沿邊上的的手。
然后,丁升眼前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將死之人用他那看上去蒼白無力的手,生生掰彎了生鐵床沿。
嘶...
沒完沒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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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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