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在白深走后,才嘈雜起來。
他們冷嘲熱諷了藏識星君一頓,又回了蒼冥之居。
商議著如何為四獸上神報仇,讓那毒瘤煙消云散。
一神道:“那毒瘤如今被那滴淚保護著,想殺她,難啊,”
另一神道:“那滴淚何德何能做上王位。”
一尖耳猴腮的神道:“說的對,他是如何坐上王位的。古來傳承者,必須受眾仙同意。我們尚未同意,他是如何稱王稱霸的。”
“對對,他是如何稱王的。”
有了此漏點,他們有了新的計謀。
大耳朵童子煽風點火道:“現(xiàn)在仙界人才凋零,你我都是萬年前入的蒼冥之居,根本沒留下后嗣,讓那滴淚鉆了空子。”
尖耳猴腮神道:“我記得,白虎上神有一孫兒,前幾日來過,瞧著不錯,可利用他與那滴淚抗衡。”
大耳朵童子道:“如此甚好。我們派出一人去尋他吧。”
尖耳猴腮神道:“就讓玉翡仙君去吧。”
玉翡仙君,輕笑兩聲,化光而去。
蒼冥之居,一時又陷入寂靜。
白虎天君最近很煩,因為百花仙子送的花茶越來越多了,他拒絕道:“花君,我喝你的茶快喝吐了。”
百花仙子橫他一眼,“我這都是些補精氣神的好茶,想那龍君,鳳主,我都不給的。”
白虎天君道:“算了吧,你進都進不去青霄宮的門。”
百花仙子一怒,“你這呆瓜懂什么。”
白虎天君憨厚一笑,“我不懂,我不懂。”
百花仙子冷哼一聲,惡狠狠道:“給我好好喝,你看看你最近憔悴的。”
白虎天君強迫自己咽下幾口,“這好了嗎。”
百花仙子趁機給他倒?jié)M,甜膩道:“繼續(xù)喝。”
突然一個黃鸝女聲插入,“他不想喝,你為何還要為難呢。”
百花仙子略驚,揪著白虎天君的耳朵望向來人。
心中點評道,是個美人。
玉翡走近詢問:“敢問閣下是白虎天君?”
白虎天君道:“是,不知仙子尋我何事。”
玉翡道:“蒼冥之居,有人尋你。”
白虎天君略有些奇怪,“不知他們尋我何事?”
玉翡莞爾道:“天君一去便知。”
白虎天君從百花仙子手中掙脫出通紅的耳朵,朝著她送了個安心的眼神。
跟著玉翡走了。
白虎天君剛到蒼冥之居,便聞一聲,“白虎孫兒,你可知罪。”
他驚疑道:“我何罪之有?”
“沒幫你祖君鏟除毒瘤,反使他們含恨而終,你可知罪?”
白虎天君擲字鏗鏘。“我何罪之有,祖君含恨于魔主亦霄手里,與鳳主何關。”
“是那毒瘤請求他們出去的。”
“鳳主不是毒瘤,請各位前輩知禮。”
冷笑聲接連傳來,白虎天君雖是好脾氣,但被如此氣氛染的有些生氣。
“不知各位前輩還有何事,我要走了。”
玉翡拉住他,“天君,何不等我們講完再下定奪。”
白虎天君道:“請你直言。”
玉翡娓娓道來:“萬年之前,神帝太清入世歷劫,染上了不該有的人間濁氣。他為了保持純粹體質,將這股濁氣分離出去。這股濁氣便是你們如今的鳳主。神帝在分離之際,落下一滴淚來,這便是你們現(xiàn)在的龍君。”
白虎天君疑惑道:“但,龍君鳳主兩人原型為龍鳳。”
玉翡道:“太清自出世,便無悲無喜,無欲無求。但歷劫后,就心性大變,他不知如何想,竟將那股濁氣保存下來,寄托與一鳳凰死胎里,而那滴淚,他交與了當時的龍君,白英。這就是,為何他們兩個是龍鳳原型。”
白虎天君道:“那又如此?”
眾神大驚小怪起來,“那可是天地濁氣,其危害不知多高。”
白虎天君道:“只因如此,你們就斷定他是毒瘤?”
“我來告訴你,為何他們會斷定。”
白深緩步踏入,眾神霎時緘默。
有一神憤怒道:“你窺伺我們?”
被白深淡淡道:“你們既然能,我為何不能。”反駁了回去。
白深對著白虎天君道:“萬年前,我比沈稚先出世二百年,自幼跟著白英,而沈稚,被神帝帶在身邊細心照顧。”
“而他們這群迂腐古神,竟然聽從一神教唆,認為沈稚必是威脅神界的存在。開始針對沈稚,父上那時去往地獄城,鍛造金書。沈稚一人留在神界,尚且童稚,被他們見縫插針的威脅,傷害,而后,父上回來后,勃然大怒,命了我來照顧沈稚。”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云霧繚繞的地界。
隱于秘處的眾神,都望而生畏。
“我在照顧沈稚期間,一次,被花琉仙君引誘了出去。回來時,就見沈稚斷了一只胳膊,九死一生。身上還有各色的傷痕,父上此回怒火沖天,徹查出參與此事的所有神,逼迫他們自封蒼冥之居,一萬年后才能出去。這便是整件事的發(fā)展了。”
白虎天君洞心駭耳,“你們自詡神仙,竟然干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眾神無人反駁,玉翡小聲道:“天地濁氣本就至陰至邪,我們也是防患于未然。”
白深抬眸隱了怒火,“那你告訴我,沈稚童稚時,可做過何種錯事?”
“你們被禁一萬年不懂反思,還在考慮如何除掉他,好,好的很。”
白深呵斥出聲,“既然你們不懂反思,那便在自封一萬年,誰若是不從,大可一試天雷。”
還是靜謐無聲,白深轉身走人,突然,一只柔弱玉白的手扯過他的肩。
他伸手推開,轉過身去,道了句:“天筇仙上。”
天筇再抬手一巴掌扇去,白深一把抓住他的手。
冷聲道:“天筇仙上,這么多年,還是如此的潑辣無禮,倒讓我意外了。”
天筇將手從白深手里抽出,“你剛剛說誰挑唆。”
白深道:“我有說是仙上嗎,如此激動詢問,莫不是自己也覺得自己挑唆了。”
天筇瘋癲狂笑起來,“你倒是不變,這么多年伶牙俐齒。”
白深道:“與你一比,我好歹沒有失智。”
兩人彼此嗆聲,氣氛劍拔弩張,陡然緊張。
白虎天君道:“龍君,我們離去吧,別與這瘋女人計較。”
天筇高昂的叫了一聲,“白虎的孫兒就是這幅模樣,真是令我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