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羅局長有點為難。
他不能冤枉好人。
這個女人和秦可榛明顯認識,而且可能關系還很不一般。他在警局干了十多年了,眼睛又不瞎,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但問題是。
秦可榛的背后,是盛家。
盛家在海城,就是法則。
他惹不起。
不然也不會秦可榛說讓她出警他就出警,說讓他調監控他就監控,說讓他派人來肯德基抓人他就派人來肯德基抓人。
“怎么?羅局長很為難嗎?”
秦可榛沒有看他,而是目視著盛小漁,平淡地道:“羅局長要是覺得為難,那回頭我跟我公公說一聲,讓他給海城警局換個不為難的局長。”
“不為難!不為難!”
羅局長背后一涼,心底的遲疑一掃而空,趕緊對著那兩個押著盛小漁的便衣道:“帶走帶走!回警局審訊!”
“是,局長!”
盛小漁苦澀地一笑。
沒有反抗。
在海神島,封天說自己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并且背著他偷男人偷他的宇宙之心,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是他弄錯了。
她沒有做過。
她甚至因此生恨。
從此反感封天。
厭惡他污蔑自己。
但是面對面前這個曾經最好的朋友,盛小漁沒有半點爭辯,心里也沒有半點的不甘。
盡管她知道這是秦可榛故意要整自己,找她麻煩。
盡管她知道這是秦可榛故意想要讓她難堪。
因為盛小漁覺得這是自己欠她的。
這是她欠盛漁的。
欠盛繁毅的。
欠整個盛家的。
所以她束手就擒。
“小漁阿姨!”
被帶走時,盛小漁眼中最后所看到的,是盛可可因為焦急擔心害怕而哭泣的小臉,以及秦可榛冷漠的讓她心涼心痛的眼神。
……
海城警局。
審訊室。
“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把你的真實目的說出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都給我老老實實地交代!”
“我說的就是我的真實目的,要交代的也全部交代了,你們再問多少遍也一樣。”
盛小漁面無表情地坐在審訊椅上。
她說的都是真話。
但是沒有人相信。
在海神島上封天審訊她的時候,她和現在一樣,說的都是真話,那時候她想著從海神島上逃出來到了警局就好了,就安全了。
可現在來看,她才知道當時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天真。
就算她當時逃出了海神島。
就算她當時成功在警局報了案。
那又怎么樣呢?
警局也同樣斗不過封天!
他們不會為了她這么一個小人物去得罪封天,不會在乎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說的是不是假的。
他們只要讓封天高興就好了。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是說,還是不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不說你們都已經替我寫好了,我說什么還有什么意義嗎?”
同樣尷尬的問題。
同樣的話。
盛小漁聽了都有點想笑。
“好!”
審問的警官忽然站起來,正要再說點什么,審訊室的門忽然就從外面被人打開,一個中年模樣的女人推開門,猛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