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沒有去問代琳關于任何傅時文的事情,就算是問了,她也不會說,那還不如直接調查好,反正她想知道的,不過就是傅時文身邊最親近的那幾個女人。
在不知道傅時文之前,代琳的信息就像是一張白紙,一點用處都沒有,但知道了是傅時文,從他身上開始調查的話,那張紙就有點用處了。
他甚至還要感謝代琳給了這么一張紙,要不然查起來會更難。
說話間,程穆就已經開始調查起來了,其實這事不難,信息那邊的都靠衛清河,查幾個人完全不在話下,剩下的實地調查靠的才是自己。
否則,衛清河也不會每次都抽那么多的錢自己留下來。
想想都覺得心疼。
但最棘手的點就在于衛清河最近有點反常,手機經常接不通,有時候接通了沒說幾句話就又斷了。
你問他,他還只是搖頭,就說沒事。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事。
兩天之后,衛清河的消息才如同蝸牛爬墻一樣,慢悠悠的傳了過來。
長善一早上起來,就看到傳真打印機上放了兩張紙,從冰箱里拿出水喝了一口,涼意瞬間傳滿了全身。
但也很舒服,怪不得程穆大冬天的都要喝冰水。
喝完水,好奇心沒消失,反而越來越重了,于是偷偷摸摸的拿起那張紙就走回自己房間里,背人的道理她懂。
那張紙似乎是關于一個人的調查,那人叫鄭蘭西,是某個外企的高級秘書,后面羅列了一大堆關于她的職業生涯的履歷。
看情況,自從她大學畢業后,就一直在一家叫華貿的公司任職,而且職務都沒變,就是高級秘書。
也不知道這高級秘書到底是個什么鬼?還有那公司?什么大學?
看的長善是頭昏腦漲。
也不知道程穆要干什么,這有什么好看的嘛。
隨手把那幾張紙往床上一扔,余光卻瞥見一個重要的地方。
那隨意攤開的一張紙上面,居然有照片,而且長得還挺好看。
真是——一個不夠,又來一個。
真是——活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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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接了衛清河的電話后,就去傳真打印機上面拿關于鄭蘭西的履歷,但繞了兩圈,也沒見有東西。
忍不住又問了衛清河一遍,他那邊不知道在干什么,說話聲都像是帶著雪花,嘩啦嘩啦的響。
“我確定…五分鐘前給你……傳過去了!你好好找一找……看看是不是打印機沒紙了……”
程穆先看了一下打印機,沒事,挺好的,有電,有紙,打起東西來又快又好。
可就是沒有衛清河發的東西。
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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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正在床上翻來覆去,手中拿著那張帶著圖片的紙,仰頭看,低頭看,趴著看,坐著看,看了半天,忍不住呢喃。
——她好看嗎?有自己好看嗎?
真是不懂程丹生,口味越來越獨特。
自己多好,身段似蛟蛇,眉眼似媚珠,蛾眉似柳葉,顰顰淺笑,朦朧如秋月,一半佘香似洛神。
簡直要被自己美哭了。
長善狠狠地右手打了左手一巴掌,嗔怒道——還能不能行了,再美就要飄了!
但這心思一起,哪里控制的住,把那張紙揚手一扔,咯咯咯的自己笑起來。
床太小,已經裝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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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聽著笑聲,狐疑的靠近長善的房間,真是,有什么事值得樂成這樣。
推門進去,長善嚇的直接把那些紙胡亂的往被窩里放,程穆也注意到了,好奇的伸手拿起一張,長善扯著另一頭,說什么就是不讓他拿。
算了,就這樣,他也明白了,合著那偷文件的“鬼”就是她唄。
但他忍不住笑,“看懂了嗎?”
長善被他的笑撞擊的有點暈頭轉向,“什么?”
“我說,你拿這些東西進來,看懂了嗎?沒看懂我幫你看啊?”
長善抿著嘴,搖頭,“……不用了。”
程穆沒吭聲,蹲下去一點一點的把紙張收起來,看了看,似乎還有兩張對不上,看著長善,后者委屈的從被窩里拿出兩張皺皺巴巴的,“……我…就是好奇了一下。”
程穆真后悔不是學醫的,真想拿著手術刀看看她腦子里灌得是不是都是水。
還公主呢?
公主要都是這樣,怕不是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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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把衛清河傳來的文件細細的看了一下。
三個人的信息全都有。
——鄭蘭西,華貿集團總裁高級秘書,年齡31,未婚,任職履歷很簡單,從畢業開始,只在華貿一家任職,看起來,身份并不簡單。
——姜錦云,成華律師事務所律師,總經理,專以商業案為主,無敗訴記錄。
——柳楊,年齡28,外企高管,三年內,連升三級,一度成為公司老總的紅人。
衛清河還貼心的把三個人的圖片給貼了上來,三個人長得都還不錯,畫著精致的妝容,一副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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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把長善叫過來,指著三張圖片讓她看。
長善有些心虛,她都已經看過了,還看什么啊。
程穆把三張圖片并排放好,“你覺得她們三個人,哪個最容易讓男人心動啊?”
他相信女人的直覺。
既然代琳要找的是“三奶四奶”,那就讓長善來決定先調查哪個好了。
長善就知道剛剛程穆的笑絕對沒有好事,這是讓自己給他選女人嘛!太過分了。
長善隨便指了一個,“就她把,長得還能看。”
指完,悶著氣回到自己房間。
程穆看著鄭蘭西的照片,點點頭。
——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