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春光正好。
顧柔眉若細柳,眼若春水,堆云的發上簪花帶翠,小巧的耳上明珠一點,立于茸茸的日光間,明晃晃的述著的不盡的風流俏皮。
方臉漢子只覺骨酥肉麻,立時啞了火,吞著口水盯著顧柔的樣子只瞧的沈復心里火起,扣住顧柔的臉將她用力按進自己的懷里,對著張胖子便道“張公子可否將逃犯借我用用?”
張胖子有些犯難“沈公子,家父還等著在下去回去復命呢!”
沈復表示理解,但不放棄“不用很長時間。在下只是想同他探討一下他那兩位同伙的下落。有半個時辰,也就夠了!”
半個時辰并不算很長。
加之不敢得罪沈復,又擔心方臉漢子的同伙會再度傷人,對報復自己捉了他的兄弟。
張公子微一遲疑,同意了。
可,他還是忍不住確認同沈復確認“沈公子當真可以在半個時辰內,從他的嘴里問出他那兩名同伙的下落?”
“張公子放心,沈某人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
沈復說的篤定,語氣神態是一如即往的從容,程雪宜卻捉到了他眼內一閃而過的狠戾。
無端的打了個寒顫,緊挨著自家公子的手上便傳來了干爽曖意,大腦倏的頓住,耳朵里的聲音被砰跳的血管震的飄飄乎乎。
“若不是擔心張公子無法交差,重文兄能在一刻鐘之內撬開他的嘴巴。”
商景昀說出來的話比沈復還滿,還大。
可是,在場的人沒有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程雪宜蒸騰的血瞬間涼了下來。
她再一次真切的意識到,自家公子并不是個背景簡單的尋常紈绔!
心里突然有些難言的落意。不在自的感覺襲滿全身,她的緊繃引得商景昀側目,他突然低首附在她的耳邊,以只能兩人聽聞的聲音道“沈重文素來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行事原則。”
溫熱的氣息突然撲在耳際,灼熱燙人。
程雪宜猛的抬眼,一雙水亮亮的眼帶著驚詫意外,疑惑不解的情緒直直的對上商景昀幽深的眼。
商景昀迎著自家小廝的注視,微微的彎眸,收緊了自己的五指。
被生活磨礪過的手并不細軟柔膩,卻奇異的貼合自己掌心的弧度!
他忍不住動了自己的無名指。
指下可以感受到干爽順滑的肌膚下的手骨的硬度,那感覺令他忍不住的想起那手的主人恭順的低著頭,卻背挺如青松的樣子。
“景一”他突然忍不住出聲。
程雪宜的心弦被自己手背的溫潤指尖挑動的驚亂難抑,猛然聽到聲音,慌忙低頭掩了自己的窘態,垂眸應聲“公子有何吩咐?”
商景昀垂眸看著她垂著頭,挺著背,低眉順目的樣子,指端突然有些癢,又忍不住動了動自己的指尖感受著干爽順滑的肌膚下的硬度。
牽扯著心臟的無形的弦再次被拔動,心臟上傳來的酥麻震顫令程雪宜的兩肩瞬間繃的平直。
“那兩個人跑不掉的!”
鬼使神差的,商景昀終于替自己那聲情難禁之下的呼喚接了個完美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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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里沒有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