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回到院子,推開院門,一幅詭異的畫面出現在眼前。赫連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明朗坐在秋千上,兩人對視不語。
這兩人竟然碰上面了,空氣里凝固著逼人的寒意,格外陰冷。
小九咳嗽了一聲,露出大大的微笑,“赫連,你怎么來了?我去倒杯茶給你喝喝。”
“不用。”赫連起身,從身旁拿出一架古琴,放在石桌上,“我是來給你送琴的。”
“琴?”小九一陣歡喜,“上次拜托你幫忙找找,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快讓我瞧瞧。”
赫連將古琴的外罩去掉,一架古色古香的杉木琴,穩穩得擺在眼前。小九湊上前去,仔細地打量起來。這琴杉木面板,紋理順直、清晰,琴身扁而長大,流水斷紋,整體呈黃褐色,散發著淡淡地木香。
“你試試這琴的音色如何?”赫連示意小九坐下彈彈看。
小九點點頭,坐于石凳上,調了調音,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抹、挑、勾、剔、打、摘、擘、托,音色幽長,好聽極了。心里歡喜,順手彈了一段《陽關三疊》,果然好的琴彈起來,曲子都變得高雅多了。
小九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抬頭問赫連:“這真是把好琴,多少錢?我向你買。”
赫連微微有些發愣,似乎還沉靜在剛剛的琴音里,許久回過神來說:“這琴不賣,你若喜歡我送你。”
“送我?這使不得,看著材質,想必是百年的杉木制成,價格定然不菲。”小九用手摸了摸琴面,“貴點無妨,我慢慢還你。”
赫連笑了笑說:“若你執意要買,那便請我吃飯,用飯錢還。”
“用飯錢?這飯錢哪夠啊?”小九有些疑惑。
“請一百頓的飯,貴的便宜的都可以,請滿一百頓,這琴便是你的了。”赫連微笑著解釋到。
“好,那就一百頓飯。”小九燦爛地笑著說。
“我覺得不好。”不知何時,明朗從秋千上下來,走到石桌旁,對著小九說,“這琴錢我幫你付,你只需請我五十頓飯,怎么樣?”
“五十頓飯?”小九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是一架古琴,怎么繞來繞去都是請吃飯?
赫連看了一眼明朗,低沉地說:“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何時輪到你?”
“一百頓變成五十頓,你覺得劃不劃算?”明朗不理赫連,直接問小九。
“這......”小九有些為難,這五十頓當然好,只是怕赫連不同意。
赫連緩了緩口氣說:“看來這位公子是覺得我開價太高了。這琴是我的,自然是直接請我吃飯,小九你也只需請我五十頓飯,你覺得如何?”
這院子里的氣氛怎么又回到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了?小九趕忙笑著打圓場對著赫連說:“好,我請你五十頓飯,你可不能反悔了。”轉而對著明朗說:“多謝你幫我砍價,感激不盡。你傷未好,還是回去多休息休息。”
明朗看了小九一眼,默不作聲。
“小九,這位是?我記得你們院子之前可沒有這個人啊?”赫連瞥了一眼明朗,問小九。
“他是前幾日剛來的酒樓,受了傷在這調養的。”小九說著,將琴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