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嫌太晚了。”祁熠霆面色冰寒說道。
上一輩子的時候,他就是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遲遲沒有動手,等到傷害已經來到自己在乎的人的身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這一世,他要主動出擊,他要盡早的將一切握在自己的掌心,他要做刀俎,而非魚肉!
吳魏雙看著祁熠霆那眸中所露出來的光芒,心下一陣震撼,擔心之余,卻是激動與熱血沸騰。
“是,奴才這就去辦!”吳魏雙帶著幾分激動地回應道。
祁熠霆變了,但是,看著卻像是朝著更好的方向在變化。
仁慈,在皇家之中,只是用來自殺的毒藥。
祁熠霆再是下達了一些命令,才讓吳魏雙和風衍退下,而此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一晚上沒有睡覺的祁熠霆,卻一點也沒有覺得疲憊,反而,隱隱有一股興奮,也沒有休息的想法,吃了一點早膳便進宮去了。
這廂祁熠霆精神飽滿,另一邊的司徒瑟則呈現(xiàn)出完全相反的模樣,天剛剛亮的時候,才能勉強入睡,而剛睡下沒多久,就又被人叫了起來。
司徒瑟的心情十分不好,臉色差到了極點。
負責伺候司徒瑟的丫鬟紅衣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前院那邊可有說是什么事?”司徒瑟語氣不佳地問道。
若不是司徒穗青一大早就遣人來叫她去前院,她根本不想起床。
紅衣低垂著頭,帶著十二萬分的恭敬對司徒瑟回稟道:“回小姐的話,似乎是老夫人要回來了。”
聽到紅衣的這話,司徒瑟的心情又差了一些。
她的祖母,是個十足的勢利之輩,當初,安柳枝家中還有兩個錢的時候,對安柳枝還算是不錯,待安柳枝將自己的嫁妝全部都用來給司徒穗青捐了官,隨后一家子的日子漸漸好了起來,老夫人就開始嫌棄安柳枝不是大家閨秀,大字都不認識一個。
“我知道了。”司徒瑟敷衍地應了一聲。
紅衣幫司徒瑟梳妝好了以后,拿出了一件紅色長裙,看著很是喜慶。
司徒瑟皺皺眉,道:“去換了那件碧水青煙。”
紅衣愣了一下:“可是……老夫人喜歡喜慶一些的顏色。”
“紅衣,我是你主子還是老夫人才是你的主子?”司徒瑟語氣不善地問道。
“你出去吧。”青黛捧著一襲碧水青煙長裙來到司徒瑟的身旁,微冷著一張臉對紅衣說道。
紅衣一陣哆嗦,放下那件紅色長裙,便連忙離開了。
青黛幫司徒瑟換好裙子后,便對司徒瑟道:“奴婢這就去將這裙子燒了。”
司徒瑟抬手:“她們這般煞費心力地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要是就這般燒了,豈不是浪費了?”說著,司徒瑟的眸光落在如火似的紅色衣裳,眸中滿是嘲諷。
手輕輕在衣服上撫摸了一下:“紅衣方才說的對,老夫人喜歡喜慶的顏色,既如此,便送給司徒子蘭好了,反正,她不是府中最孝順的那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