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電話,夏冉冉整個人仰躺在臥室的那張小床上。這里再有兩天就不屬于她了。
此時,忙碌工作一天的疲憊終于敢破土而出,侵襲她的身體。身后有那一堆的爛攤子還等著她去處理,母親的病,胡鬧似的結(jié)婚,以及即將無處可住的自己,生活艱辛,夏冉冉真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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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結(jié)束了通話的姜麗兒,握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這怎么還不回來了?”唐乾有些納悶的問道。
“可能朋友有什么事吧,沒事。”許明朗倒是并不在意,沒有覺得自己被晾在一旁沒有面子。
話音剛落,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打開,姜麗兒有所思的握著手機走了進來。
“怎么了,一臉嚴肅的。”唐乾拉了一下椅子,問道。
“沒,朋友出了點事。”姜麗兒小聲回答道,并沖著許明朗的方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原本默不作聲的許明朗,微微歪了下頭,望向?qū)γ娴慕悆簡柕健?p> “是夏冉冉么?”
姜麗兒先是愣住了,然后馬上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問道,“她出什么事了?”
其實那天和夏冉冉見過面后,姜麗兒也對許明朗追自己好友的事多少有了些了解。不過今天見對方這樣著急的問自己,也有一些出乎意料。
“在我回答許總問題之前,許總是不是也要先表明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畢竟我不會輕易透露朋友的私人情況。”姜麗兒話說的在理,誰也無法反駁。
“麗兒啊,大許是是真的想關(guān)心那個夏…夏小姐?”一旁的唐乾試圖把有些漸冷的氣氛緩和過來。
姜麗兒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自己的丈夫,用眼神提問,得到再次的肯定之后才把目光重新投向許明朗——
“是這樣么,許總?”
“當(dāng)然,我是很認真的,”許明朗很是無奈,他總不能現(xiàn)在就說自己都已經(jīng)和夏冉冉扯了證是合法的吧,要怪只能怪自己之前風(fēng)評不佳,“嗯,私下不用一直叫我許總。”男人補充道。
“好吧,許少。”姜麗兒從善如流,雖說這個稱呼也沒有親近多少,但至少有所改善了。
“剛剛的確是冉冉給我打電話,說遇到了些麻煩事。”
“什么事?”
“找住處,房東漲價,她租不起了,被要求周六就要搬家,現(xiàn)在安城這情況許少比我清楚不是么?”姜麗兒的話講的很清楚了,許明朗的許氏集團最開始的老本行就是地產(chǎn)業(yè)這一塊的,安城的房價漲幅自然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我知道了。”男人頷首,說道。
“其實冉冉這些年從來沒有真正找我?guī)瓦^什么忙,她有她的堅持,”說到這里姜麗兒頓了頓,眼底有一抹敬佩之情,“所以這次竟然開口問我有沒有空著的房子,的確是讓我有些驚訝,也能想到這次她應(yīng)該是真的處境艱難吧。”
姜麗兒多說了幾句,她希望男人能夠理解她的話語間的意思。
許明朗顯然理解了——
“我清楚了,多謝你。”許明朗揚了揚手中的紅酒杯,向姜麗兒和唐乾二人致意了一下,揚頭喝下。
晚餐在非常愉快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許明朗走之前還不忘再次祝好友新婚快樂,惹得姜麗兒有些臉紅。
“唐乾你帶弟妹多待會吧,今晚住這邊也行,我就先撤了。”說完,許明朗搖上了車窗,示意司機開車。
身后的唐乾和姜麗兒在后視鏡中越來越遠,下山的路安靜而平穩(wěn)。
“許總今天心挺不錯。”司機那根弦搭錯了,竟然就這么把腦子里的話說了出來,一時有些懊惱。
“嗯。”
更讓他大跌眼鏡的是,許明朗竟然還回他了!一激動,司機的車開的都有些顛簸了。
“好好開車。”男人聲音沉穩(wěn),提醒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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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接下來的兩天里,夏冉冉工作時總是有些注意力難以集中,就連主編讓她跟進的那個小新肉的八卦新聞稿,也是寫了又改,改了又寫,反反復(fù)復(fù)就是感覺不太對。好在外拍組還在跟進,這也不是著急要的急稿,要不然絕對有她受的。
今天已經(jīng)是周五了,快下班前女人就開始頻頻看向自己的手機。
中午吃飯時,姜麗兒給她發(fā)了信息,說今晚下班之后會有人去她那幫忙搬家,讓她不要在擔(dān)心了,可話所如此,夏冉冉還是有些擔(dān)心,臨近下班簡直就要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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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冉回到桂香路的舊小區(qū)時,正值孩子下學(xué),大人下班的晚上活動高峰,小區(qū)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為什么,單元門口處似乎擁擠了一小群人,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
可能是小動物的直覺吧,夏冉冉敏銳的感覺到,這事兒一定不簡單,并且,八成和自己有關(guān)系。
于是乎,默默加快腳下的步子,女人擠進了人群——
很好,非常好!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妖孽男那輛奢華的邁巴赫會停在她家樓下?!
其實,許明朗是有些冤枉的,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座駕屬于低調(diào)奢華的那一掛,可是奈何停在這個破小區(qū)里還是太太太扎眼了。
夏冉冉只好假裝自己并不認識這輛車,匆匆忙忙進了單元門,快速的開始爬樓器。她的腦內(nèi)回蕩著好友的那條短信——
“會有人幫你搬家的,不要擔(dān)心啦。”
所以說,這個幫忙搬家的人就是——
許明朗!
女人由于走的過快,導(dǎo)致有些氣喘吁吁的,不過總算爬到了頂層六樓,六樓的聲控?zé)舸藭r是暗的,隨著女人踩上最后一小段臺階,樓道里的燈,應(yīng)聲而亮。
女人抬頭望去,暖黃色的燈光照耀下,站著一個高挑而沉默的男人,正是許明朗!
男人身著帶著暗紋的高定西裝,似乎也聽到了夏冉冉的腳步聲,棱角分明旳側(cè)顏轉(zhuǎn)向了她,向她投去一個犀利的目光,一時間四目相對,什么奇怪的感覺正在兩人身邊流轉(zhuǎn)。
夏冉冉就這么停在了最后三階臺階之下。
許明朗今天早早的結(jié)束了工作,等到夏冉冉上樓時,他已經(jīng)足足等了女人半個多小時。陰差陽錯,夏冉冉無意間再次打破了男人的一個原則。想到這里,男人有些不適應(yīng)的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別愣著了,上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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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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