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對抗塞壬的漫長歷史中,很難出現有塞壬的人型單位被俘虜的例子,如果是被俘虜兩次的更是聞所未聞。所以被羅明捆綁的拖著走的凈化者可是說的上是塞壬之恥了。
俘虜的塞壬艦隊的總指揮官的羅明現在仍然放松不過來,凈化者在羅明的半威脅半妥協下讓其他的量產塞壬撤退了,但是他依舊全速度前進向著天城那邊的方向過去。
能成功的突入和俘虜凈化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天城強大的火力牽制了很大一部分是敵人,才創造出了這么輕松的突入環境。同時,作為天城的指揮官并且深知她的狀況的羅明知道,上一次把她從瀕臨沉沒中撈起來的造成了她現在支離破碎的心智核心,簡單通俗的說,她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支撐起這么一場劇烈的戰斗了。
小腹被羅明抗在肩上,頭拖在水面不遠處的凈化者因為羅明飛快的航速瘋狂吃海水,“我說羅指揮官,戰斗都贏了就應該悠悠閑閑的打掃戰場了吧,跑這么快干什么,我都讓艦隊撤退了。”
“閉嘴。要是天城出事骨灰都給你揚了。”羅明現在非常擔心天城那邊的情況,連自己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塞壬都不好好刷好感了。
羅明身后和羅明一起保持全速前進的謝菲爾德沒有說話,保持著沉沒,她能夠理解天城那種不顧自己的心情也明白她那種心智核心脆弱的無法供給戰斗后強行啟用的后果。
從大海中誕生的精靈終將回歸大海。這是曾經的詩人給為了人類戰斗艦娘的贊美,也道盡了她們最終的歸宿。
乖乖的閉嘴的凈化者她還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大禍,不過感覺到和她第一次被俘虜是儒雅隨和的羅指揮官完全的不同的暴虐氣息,現在她也只有閉嘴配合,盡情的享受海水洗臉的快樂。
全力航行的羅明已經快要接近天城的位置了,沒有巨大的戰艦,周圍的塞壬也撤退了。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微風和煦,仿佛沒有發生過任何的戰斗一樣。感受到天城的氣息越來越近的羅明終于在海面上發現了一個紅衣飄搖的身影。
她此時連自己的艦裝都沒有辦法支撐展開了。
把凈化者扔給謝菲爾德的羅明連忙過去扶住了艱難的維持著自己足部棲裝在水面上搖搖欲墜的天城。
她的虛弱的一下躺到了羅明的懷里。
“咳咳,,主上,看來你們是成功了。”輕微的聲音表示著她說話也要耗費很大的精力。
羅明也沒有和天城說什么話,他抱起天城向自己指揮艦的方向駛去,不管是什么情況浪費了時間都是不正確的做法。
“謝菲爾德,快點聯系最近的維修艦船讓她們趕過來。”通訊頻道中羅明吩咐謝菲爾德趕快的行動。
煽情的話和感觸可不是在搶救的時候說的,羅明可沒有那種受虐的悲觀心態,他始終相信天城沒有問題。“主上,沒有必要做這些無用的工作了,妾身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況。”懷中蒼白的臉龐讓人憐惜。“雖然在主上的懷中還是讓人很開心,不過要是沒有這層鐵疙瘩就好。”把自己的臉龐靠近羅明的胸口的天城感嘆道。
不過羅明身上還有機甲,回應她的也不是溫暖懷抱。
“姐妹們怎么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被主上庇護,作為大家的第一人妾身也很滿足了。”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懷中喃喃的人兒,羅明也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感。從嘻嘻哈哈的在家里打游戲的現代都市青年到碧藍航線這個魔幻世界的大佬,光輝和貝爾法斯特她們的寵溺,大家的強大和自己的身份讓他可以一直悠閑的生活和咸魚。
然后順便發動戰爭,或許曾經的記憶里自己是一位見證了生離死別的羅上將,但是那些記憶都像是電影一樣講述他曾經的游戲人生,總之不是那么的讓人感覺真實。
懷中氣息愈來愈微弱的人兒讓他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大吼著催促維修艦娘快點過來,哭哭啼啼的和自己在一起了怎么久產生了感情的艦娘告別,憤怒的把謝菲爾德那邊的錘頭鯊魚給做出鯊魚羹。
悲傷讓他的大腦刺痛般的清醒,也在記憶中翻尋著和天城開始的點點滴滴,從他跳到水中把已經淹沒到脖頸的天城撈上的那一刻開始。
那個總是帶著微笑溫柔從容的女子,在他的桌案邊有時給他倒茶,有時給他按摩,有時給他提出建設性建議的全能秘書艦艦娘。
“妾身只可惜那晚要是沖動一點的話就好了。”
當然,羅明還記得宿醉醒來后被套上淡淡的熏香的枕頭上的發絲。
艦娘沉沒的時候會緩慢的沉到大海之下,是不可控的過程,理論上來說也撈不起來,不過在羅明撈起天城之前還真沒有試過。
就算是撈了起來,為了穩定天城的心智核心,羅明也至少用了上千個心智魔方才讓她的核心穩定。
當艦娘的核心被擊破或者破碎的時候,她們會自己化作心智的碎片回歸大海,連撈都撈不起來。
感受著自己的艦娘在直接的懷中化成碎片回歸,這是應該對指揮官來說是最殘忍的事情了,就像艦娘看著自己的指揮官在懷中咽氣一樣。
被謝菲爾德拖著的凈化者可是嚇壞了,要是把羅指揮官的老婆給整沒了她自己也得玩完,求生欲極強的她連忙大喊,“我有辦法,我可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