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王望旺對趙欣怡說:“媳婦兒,你問我啊。你要是非問不可,我肯定頂不住的。來,叫兩句好聽的。”
王望旺不理眾女生氣的心情和趙欣怡羞澀的樣子,自顧著長篇大論。
“我都已經把兵權交的干干凈凈了,最壞的結果,我在汴州待著,甚至是某處宅子待著,限制活動范圍。
皇帝要的是什么,無非是既忠心又要有能力。既不能讓軍士太信任我,又要打仗的時候軍士堅決聽我指揮。這是自相矛盾的。
之所以現在事情面臨這樣的危險,無非是因為我帶兵的時候太殺伐果斷,犯了很多忌諱??墒悄?,不犯這些忌諱,仗又打不贏。
還有一點,趙嫣然的位置。換誰都一樣,你身邊親近的人,還是一直幫助維護你的人,她突然舉報你,別人當然相信了。
解決起來也不難,現在聽我吩咐。
韻雪,你去動員綠林人士,不要壓制了,有些軍營可以遭襲擊了。
靜靜,你得找你父親幫忙了。報告點情況,適當暴露一下軍隊的松散與羸弱。
其他人也協助一下?!?p> 眾人還是不太理解,卻依然照辦。她們已經習慣了王望旺的風格。
都走了,就剩下小兩口了。王望旺立刻把趙欣怡抱了起過來,一手摟著一手摸著。
王望旺說:“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說吧。夫妻之間難免磕磕碰碰,就像牙齒和舌頭一樣?!?p> 趙欣怡被摸的身邊發熱,嬌喘著說:“你在這樣,我還怎么思考?!?p> 王望旺笑著說:“不思考直接說。”
王望旺嘴里這么說,手底下還是停了。
趙欣怡問:“我什么時候去找父皇?”
王望旺答:“你自己看吧,我已經把戰斗的詳細過程寫了,比明著交給朝廷的還詳細。你帶上,不用說太多,聊天就好,只給皇上帶一句話:我們是一家人,需要我干啥都行?!?p> 幾天以后,汴州與臨墨之間許多軍營居然遭遇了盜竊,數額不大,性質卻惡劣。更加臉上無光的是,軍隊這邊沒有一點線索,壓根沒有發現敵人的影子。
朝廷下令破案,給了軍隊壓力。很快案情告破。樞密院張力賢派人核查,發現報上來的六起全是冤假錯案。朝廷上,君臣都傻眼了。
有人覺得蹊蹺,更多人是憤怒。還有人覺時間巧合。更多人還是覺得,武人不受規矩,還是文人掌兵比較好。
接著,王望旺以趙欣怡的名義高調舉行了宴會。這個信號很明確:我在不行也是駙馬,大不了一兩年以后找個機會當文官,你們不要落井下石,最好還是幫我說說話。
宴會上,王望旺還導演了一出類似話劇的節目。在這個節目里,先是男主角被飛馳的馬車撞傷;中期女主角又得了不治之癥;到了后期,本來是戀人的男女主角,想在臨死前拜堂成親,卻發現兩個人原來是親兄妹。
臺下的觀眾多次流淚,王望旺卻在后臺吐槽:“棒子劇果然有市場。”
又過了幾天,趙欣怡帶著王望旺見到了皇帝。王望旺和趙欣怡的恩愛表現都被皇帝看在眼里。
經過各方面復雜的考量與博弈,王望旺被派到了汴州東邊很遠,離海都不遠的一處山谷練兵。
王望旺走的很低調。
皇帝本來是不想讓趙欣怡跟著去吃苦的,無奈趙欣怡舍不得夫君,非要去離王望旺的練兵場最近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王望旺卻笑了。眾位“內宰相”當然是全程跟著。
王望旺說到:“有什么要問的現在可以問了。”
梅韻雪先問:“你是不是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
王望旺回答:“是?!?p> 王望旺表態了,就有人進一步分析了,張淳靜問到:“你練兵練的猛,會得罪人,當然也能收攏人。兩相抵消,反正朝廷不會吃虧。是這個原因吧?”
王望旺答:“是,還有?!?p> 蘇蕾接著問:“之前你帶過的兵戰斗力強,心里又向著你?,F在讓你練完兵在交給朝廷調度,各地駐軍戰斗力均衡,皇帝好相互制約,在順便抽調優秀的和中央禁軍輪換。對嗎?”
王望旺笑著回答:“對,還有?!?p> 蘇蕾都沒說透,別人就更猜不到了。
趙欣怡這時卻說:“相公,如果你不好好練兵,經手的軍士必然不高興,成了制約你的力量。要是你努力練兵,得罪人不說,別人還可以摘桃子。”
王望旺稍微有點驚訝,對眾人說到:“她真的是自己分析出來的。雖然只是角度不同,但是這一點很關鍵。”
之后,王望旺又對趙欣怡贊許的笑笑,接著說到:“我需要你的支持。駙馬的牌子還是很管用的,繼續賺錢要。”
王望旺也真是不客氣,在宋國全境,只有愿意學,王望旺就肯教。推廣了龍骨水車和種植技術。又在所有軍中公開了急救藥物的配方和意識。獲利的人也逐漸從宋國擴散到鄰國。
至于練兵方面,表面上看是在練兵,實際上也是王望旺在練手。
得了空閑,王望旺還是會和“內宰相們”聊天。這天,王望旺問到:“你們經常來回跑,知道情況,外面的叛徒多嗎?”
張淳靜回答說:“別人覺得你失勢了,貶到這么遠的地方練兵了。確實有一些人見風使舵了。但是不多,咱們得制度很厲害,內部比較穩定。外面的人有些平時真的沒看出來?!?p> 梅韻雪接著說:“就是,這次機會不錯,剛好把人試探出來了?!?p> 蘇蕾卻問到:“要是我們情況再差點呢?”
趙欣怡想斥責蘇蕾幾句,王望旺卻說:“問得好!不如我們自己在散步點消息出去,不要太離譜啊,可別把人真的全嚇跑了?!?p> 眾女又是無語。
練兵期間,王望旺被害的假消息時常出現。王望旺的選擇是,隔一段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就推出點作品。
先問世的是一首詩,送給了臨墨旅游景區的工作人員們。這首詩迅速被編成曲,在臨墨旅游景區和全國的各大青樓流傳。也許是因為王望旺這次剽竊的還是柳永的詩。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p> 這首詩里苦中作樂的情懷很到位。劉大師的文采和音律更是沒得說。
眾人在這首詩里感受到的是王望旺強大的生命力和琢磨不透的心思。
有幾個人永遠是不一樣的,趙嫣然、范詩茵、司馬蕊。趙嫣然氣呼呼的說:“真想看看他被關起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還有沒有這樣的才情作詩?!?p> 司馬蕊說:“算了,已經夠他受得了。說不定時間長了,他就服軟了。”
范詩茵卻說:“不一定,上次你們也見過趙欣怡,那叫一個容光煥發。生活的滋潤呀?!?p> 不知道是一唱一和,還是司馬蕊真的覺得王望旺會妥協,這次就這樣過去了。
過了不久,王望旺的另一首歌也問事了。
“男: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要我猜猜你是誰。從麥瑞到桑尼和來夫瑞,就是不喊你的名字。
女: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從麥瑞到桑尼和來夫瑞,卻始終沒有我的名字。
合:為什么你的雙手在顫抖,笑容凝結在你的眼中。難道你對我會有所改變。
女:我不再是你的唯一。
男:我只是故意再逗你?!?p> 趙嫣然、范詩茵、司馬蕊:“……”搞什么,還是情歌對唱。
一件意料之中的大事發生了。距離王望旺開始練兵也就半年多時間,宋國的老皇帝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