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玉指在路天的胸口畫著小圈圈,直到路天肚子里傳來清晰的“咕嚕”聲,蒙真先是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般微微顫抖和退縮,而后馬上笑得在路天懷里團成一團。
路天也有些無奈,中午和幾個官面上的朋友應酬,去的是他最不愛吃的北高麗菜館,北高麗小姑娘服務員倒是蠻漂亮,菜說實話真心一般。
折騰到現在,確實有些餓了。
趕緊把蒙真放下,在懷里扭來扭去,一會兒那啥就不好了。
“我去把菜熱一熱?”
“不用麻煩,挺好的,你也快吃。”
蒙真小口小口的吃著菜,心滿意足的看著路天肆無忌憚地狼吞虎咽,那樣子爺們極了。
吃完路天搶著將餐桌收拾起來,沒幾分鐘就把碗碟洗涮干凈。
轉身擦手的時候就見還是身著漢服的蒙真端著一盞茶步履輕盈的走過來,待到跟前屈膝盈盈一拜,在這一瞬間路天就感覺心跳都停頓了一下,這份美并不只是視覺上的沖擊,而更多的是那一種老祖宗文化傳承下來的那股韻味,如果此時將時間定格,必然是一幅完美的畫卷,讓人們可以從這畫卷中切實體會到心中寄托的所有美好。
此刻,路天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小丫頭注定是自己的,誰都不讓!
而此時被兩人暫時忘在一邊的江妍卻怒氣勃發,大眼睛狠狠地瞪著對面的男人,寒聲道:“快一年沒見你找我,現在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妍妍,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工作也穩定了,找一個家庭好的男朋友,我以后對你也就沒什么擔心的了。”
“家庭好?家庭好的意思就是你們領導家的那個紈绔嗎?”
“你這丫頭,別拿那些道聽途說的事兒當真,那孩子我還是很熟悉的,成熟穩重,事業心強,再說,你們先處一處看看嘛,如果不合適,誰也不能強迫你們不是?”
江妍臉上的怒火仿佛慢慢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漠然的冰冷。
“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而且,以后不要再和我聯系了,沒有必要!”
“有些事你不理解......”
“沒有什么理解不理解的,從我上技校到你們離婚再到你們各自組建新家庭,用了多長時間?兩個月有嗎?都在騙我是嗎?哦,對了,我得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沒在我一小的時候就離婚,讓你們委屈了好些年吧?”
說著,拽起皮包,江妍起身就走。
“妍妍!”
一聲召喚江妍停下了腳步,但并沒有轉身,深吸了一口氣,江妍憤恨道:“從你們突然離婚算起,你們已經沒有我這個女兒了。”
說完,再不理會任何事,挺胸抬頭的徑直快步離開。
不知走出去了多遠,淚水在眼眶中再也遏制不住,滾滾流淌了下來。
江妍的傷心路天并不知曉,他用了很大毅力和蒙真告別,兩個人雖然感情流露,也只限于摟摟抱抱,沒有別的舉動。倒不是說路天不想,反倒是忍得很辛苦,實在是怕嚇到她,哼哼,小丫頭,早晚吃了你!
反正路天是不承認擔心江妍的反應的!
“一更啊里呀啊,月牙沒出來呀啊,貂禪美女呀啊走下樓來呀,雙膝跪在地土塵埃呀啊~”
路天搖頭尾巴晃的哼著小曲兒往家走,心里高興極了。
停好車,走到家樓道口,冷不丁從暗處跑出來個黑影,直奔路天而來。
路天嚇了一跳,忙后退兩步,大聲喝道:“誰!?”
那人影來到跟前,“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口中道:“路院長,求求你,放過徐文吧!”
路天仔細一看,心里叫苦,這不是政艷麗還是誰?
“你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不,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跪死在這兒!”
跪在地上的政艷麗神色凄苦,雙眼含淚,一雙玉手扯著路天的褲腿,低聲哀求。
路天急忙拽她起身,無奈這女人心意堅定,拉拉扯扯的怎么也拽不起來。
兩人一陣撕扯,都費了力氣,特別是政艷麗為了不起來而放低重心,幾乎是跪坐在地上,路天也沒辦法再強拉她,此時政艷麗已經是衣衫凌亂,再動手怕是要占便宜了。
“哎哎,麻煩讓一讓。”
身后傳來一聲話語,一個中年男人側身在兩人身邊走過,邊走還邊打量路天和政艷麗。
雖然中年男人沒再說什么,兩個人卻都有些尷尬。
路天蹲下來和政艷麗臉對著臉,盡量嚴肅的和她說:“你這樣不解決任何問題,別鬧了好不好?你先松開我,咱們進屋說,這樓道口人來人往也不方便不是?”
政艷麗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火,松開了路天,路天心里松了一口氣,卻見政艷麗不知怎的站起來一半搖搖晃晃的就要摔到。
“哎呀!”
摔倒的一瞬間路天急忙伸手扶住了她,只是手臂緊緊環在了政艷麗的正前方,而政艷麗的后身也緊貼著路天,雖說飽滿柔軟,但怎么看此時兩人的姿勢也著實不雅。
雖說事出突然,又非有意,但政艷麗還是羞愧欲死,暗恨自己關鍵時候腿軟無力,又怕路天誤會自己輕浮不檢點,再加上這兩日為了徐文忙前跑后不得休息,一時間郁氣上涌、乏氣襲來,只覺得眼冒金星、天地旋轉。
路天見政艷麗臉色慘白,櫻唇無色,嬌軀顫抖,有虛脫的前兆,當下也顧不得什么,緊抱著她幾步來到防盜門前開門進屋。
把政艷麗褪去外套和鞋子放倒在沙發上,馬上倒了一杯糖水,扶著她小口洇了一些,過了幾分鐘,政艷麗終于緩過勁來。
緩過來的政艷麗躺在那里不言不語,眼淚珠兒卻噼里啪啦的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看著政艷麗衣冠不整、面容憔悴的在那哭泣,要是不明就里的真像是路天把她怎么樣了似的,但這一幕也讓路天對她有了些憐憫。
可路天知道此事無解,難道就此原諒徐文?
不可能的,不說此前的損失,就是為了殺雞儆猴,也不能就此輕輕放過他。再說路天已經精心設計了一系列的步驟,不能動邵明遠,也要把狗腿子金潤打到在地,事已至此,怎能半途而廢,容忍欺人者猖狂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