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林澤軒一翻身,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一屁股砸在地板上。
“嘶……疼。”
林澤軒揉著屁股站了起來,才發(fā)現旁邊坐著一個人。
“倩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看你挺累的就沒叫醒你。”
“這么晚了,你還在這坐著,不困嗎?”
“我不是每天都在休息嘛?我現在倒想體驗一下這種累的感覺……”還是那句老話,對于偶像來說,寧愿累都不愿意摳腳。
“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嘛?”
“我是想拜托你能不能給我們寫一首歌?”
“你們不是快要回歸了嘛?連主打歌都沒有嘛?”記憶中函數就是在今年連發(fā)幾張專輯才成功擠進二線的。
“快回歸了我一個組合隊長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林澤軒也不是不能理解s-m的想法,十一月回歸在即,無論從聲勢還是流量人氣各方面看,宋倩她們都占盡下風。
而且即將到來的無挑歌謠戰(zhàn)很明顯是奔著屠榜去的,不管何時回歸,至少要避開這一熱點才行。
林澤軒也把這些理由都告訴宋倩,只是鉆牛角尖的宋倩根本聽不進去。
“我們出道兩年了,一個一位都沒拿,人氣也在同期出道的組合里墊底,更不用說資源了……”
宋倩一邊低聲抽泣一邊抱怨著,旁邊的林澤軒手忙腳亂的抽紙巾遞給她,連話都插不上。
“這次公司決定往歐美發(fā)展,選的照樣是少時前輩,連這種探路的事都想不起我們,我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才好了……”
見林澤軒不說話,宋倩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如果我今天不來找你,估計過兩天西卡也會來找你。水晶也很難過,她又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估計西卡前輩很快就會知道這種窘境,可她又能拜托誰呢?還不只有找你……”
“等等,我跟西卡沒有什么交情,她來拜托我干嘛?”
“可是前段時間她偷偷問我要你的電話,還滿臉通紅的,我還以為你們兩……”
“別你們兩了,說了沒有交情。還有,你別腦補得過分了,什么滿臉通紅,你確定不是一臉蒼白?”
宋倩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吧?”
“是你把話題扯到那邊去的!”
“總之,只要你愿意給我們寫歌,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
“……”林澤軒簡直無語了。
且不說林澤軒自己公司還有那么多女團嗷嗷待哺,光函數這個組合林澤軒是真的不想管。
前世連華夏的粉絲都自嘲函數是“小破團”,更別說路人了。
林澤軒之所以對這個組合沒什么好感,是她們組合的某位成員退團后畫風詭異到讓人瞠目結舌。未退團前走的是甜美清純路線,在半島人氣很高;退團后人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崩塌,上傳到網絡上的圖片要么真空上陣,要么帶有明顯的暗示內容,簡直敗光路人緣。
最后甚至拍了一部十九禁電影,全裸出鏡。
她一個人簡直刷新了林澤軒對于女子偶像的全部認知,從此林澤軒再也不敢相信所謂的人設。
要他為這種人寫歌真是一聽就有一種抵觸心理。
“我也不是什么創(chuàng)作機器,你剛說我就能寫。而且菲菲姐你應該認識,她們年初回歸我都沒幫她們寫歌。創(chuàng)作嘛,總得有點空間……”林澤軒搜腸刮肚,盡可能委婉的拒絕到。
“不用這么委婉拒絕,你要是真心想幫我們估計寫一首歌用不了兩天吧。”
“這你可以去咨詢你們公司的音樂總監(jiān),你問問他創(chuàng)作是不是需要時間。再者說了,你們公司不給你們發(fā)歌你應該去找你們公司高層商量,我就算幫你們寫了歌,你們公司不愿意發(fā)那不還是白費勁。”
“這是個好思路,我明天就去找公司高層,想必很多人會對林澤軒睡過的女人很感興趣。我先告辭了。”
明明心里有個聲音不停地跟他說:這是激將法,別當真。可林澤軒還是感覺一股無名邪火從腹部直沖腦門。
“等一下!”
林澤軒攔住要走的宋倩,宋倩開始不停地掙扎,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很快就被林澤軒緊緊箍住雙手按在沙發(fā)上。
在某某綜藝節(jié)目偶爾提一句成員彈幕就刷滿了“團魂爆炸”、“吹爆某某團團魂”之類的前世,根本沒有人想到有人為了組合在背后付出了多少。
第二天醒來,看到身邊連睡著都蹙著眉頭,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人兒,林澤軒狠狠的抽了自己兩耳光。
如此作為與禽獸何異?
不管是出于愧疚還是后悔,林澤軒迅速爬了起來,至少要滿足她的心愿。
走進音樂室,打開電腦,他看了看函數之前發(fā)表的歌曲,然后得出一個結論:這組合火不起來是有理由的。
主打曲風格都不統(tǒng)一!
說起很多組合你都會第一時間有所反應,像阿粉,就是清純風格;像其他三代團,大部分都是性感風格;像九兔,就是元氣少女風。
總之會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有些愛抬杠的就會說皇冠走的不就是百變風格嘛?
林澤軒私下認為皇冠走百變風格也是不得已,她們也是在前期不斷嘗試風格然后都不怎么大爆的情況下才選擇了這么一種風格。
而函數,看起來就像某種試驗品一樣,東打一張西打一張,碰到胡了最好,胡不了就棄牌。
截止到目前來說,函數團的主打曲是林澤軒聽過之后覺得最不符合半島口味的歌曲了。
再看了看MV,你們火不了真的別怪別人,瞧瞧這非主流殺馬特造型,林澤軒敢說哪一世的正常人都欣賞不來。
把如花似玉的妹子們整成這幅德行,該糊!
又仔細想了想印象中的函數團的大熱曲,林澤軒才大感不妙。
除了四人組合時期的歌,他能想起來的只有一首“hot summer”。
這咋辦,仗著重活一世的優(yōu)勢,橫行無忌抄襲的林澤軒有些頭疼。
想了半天沒有得到結果的林澤軒忐忑的在紙上寫下幾句話。
好歹自己也是正規(guī)音樂制作專業(yè)畢業(yè)的高材生,讀了那么多年書除了抄就不會寫歌了?
好像,他也不自覺的把函數團變成試驗品了?大約是想著再糊也糊不到哪去了吧。
大不了送她兩首歌好了。
他埋頭寫歌的時候,臥室里渾身酸疼的宋倩也悠悠轉醒。
看到自己手腕上一夜未消的淤青,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忍著疼痛起來洗個澡,暗暗比劃了一下:還好避開了敏感部位,沒在什么看得到的地方留下痕跡。
出門一看,衣服早就破爛到不能穿了,又找不到藥膏和適合的衣服,她只好去找找看林澤軒在不在。
打開樓梯旁第一間房間門,就是林澤軒的音樂室。
林澤軒正戴著耳機在哼哼,邊哼哼邊往稿紙上寫些什么,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fā)覺。
聽著林澤軒嘴里哼出的旋律,她突然心情好了起來,原來他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無情,渾然忘了自己昨晚遭受何等待遇。
女人在某些時候真是善忘。
在門口呆了一會,感覺哼出的旋律還不錯,宋倩忘記了禮貌,悄悄的走到林澤軒身后。
剛剛寫完一小節(jié)后坐直伸個懶腰的林澤軒才發(fā)現宋倩站在他背后。
“嚇我一跳!你干嘛呢?”
“看看我們的新歌啊,曲是很不錯,但這歌詞看起來怎么好……別扭。”
林澤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這才不是給你們寫的歌,我就是隨便寫的!”
看著林澤軒傲嬌的模樣,宋倩也沒去拆穿:“有藥膏和衣服嘛?”
林澤軒連忙拉著她出去給她找了藥膏和衣服,然后又跑回音樂室,這次他直接把門反鎖。
“這歌詞有這么差嘛?”撓了撓腦袋,他把歌詞讀了一遍,讀的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行不行,再改改,太羞恥了。”
先寫上題目:one sh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