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真的是……”
宋方已經結巴了。
太逆天了！
系統竟然能夠影響到現實！
他從系統中兌換到的生物也能進到現實里，但跟升級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就比如說他的工作吧，原料坑的后勤服務部門雖然也可外包，但宋方所在的那家后勤服務公司是公有的，工作崗位已經幾年沒有增加過了。可就在他升級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一個新的管理崗位被無聲無息地硬造出來了，扣在他腦袋上。
難道就為了能讓他合理地獲得接近D等級要求的工資？
還有那塊地，別人不說，安德烈的表哥吉爾伯特最近就在籌備建廠，肯定一直在關注這些土地。畢竟工廠雖然建得離原料坑越近也就越能節省原料運送方面的成本，可要是直接坐在原料礦上也挺坑爹的。但這塊地繞過了所有向吉爾伯特這樣的人，直接飛進宋方的腰包。
至于那套房子，那就更逆天了。別忘了，置業公司那位員工打電話的時候是怎么說的，“他的房子”，“閑置好久了”！
請問他昨天才升的級，系統是如何為他購買到由他親自閑置了的很久的房子？
難道系統還有能力操縱時空的能力？
這就不知道了。別說系統現在在睡大覺，就算清醒著，宋方問它，想必它也不會回答宋方。
宋方掏出自己的隨身小本本。
“給了一百的積分，一百萬的現實存款，價值約兩百萬的房子，價值大約五百萬的地，另外還有一個工作。”
也就是說，宋方花費在升級上的資源，幾乎都被還回來了！
“不僅如此，我升級不是直接花錢，而是積分。積分是在我用錢兌換東西的時候給我的。積分消耗了，東西還都在我的手里！
“也就是說，我升了一次級，實際上沒有消耗我的任何資源？”
宋方樂得嘴都合不攏。
“哎呦！時間不早了。我得抓緊做飯了。”
宋方笑得合不攏嘴地忙活起來，做好了飯菜，帶到了福利院。
菲娜見到他，明明非常高興，卻偏偏撅起小嘴：“粑粑不乖，又不上班。菲娜每天都認真上學呢。”
宋方很認真地賠禮道歉。菲娜非常寬容地原諒了他，然后拉著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福利院擁有幾乎是玫瑰街區最好的建筑。兩層小樓圍起來的一個小院子，里頭各種生活設施應有盡有，也擁有自己的課堂。比起福利院，這里更像一個小型全封閉寄宿學校。
大部分孩子住在集體宿舍里，不過菲娜身份特殊，院長專門給她在教師宿舍里找了個小單間，與教師們居住的地方隔了不少空房間，可以保證隱私。
“你好保羅，你為什么不開心？”在過去的路上，菲娜遇到了她的小伙伴，一個也叫保羅的小男孩。
宋方沒有上前，不去打攪菲娜和小朋友交談。
“我媽媽今天偷偷來看我，想接我回家。”小保羅坐在輪椅里，愁眉苦臉地說道，“可是她又不愿意出錢把我買回去。”
“那你是不能回去的。”菲娜挺起腰板，像個小大人一樣一板一眼地說道，“不然你有可能會被你媽媽再扔掉。老師說過，人們只會對自己付出過的東西感到珍惜。”
小保羅那圓滾滾的包子臉皺出了十八個褶子，卻很認同地朝菲娜點了點頭。
宋方對這個叫保羅的孩子有印象。
他是他們家第五個孩子，前三個孩子在他出生時已經隨父母一起去原料坑工作了。負責看管他的四姐當時只有五歲。
讓一個五歲的孩子看管剛出生的嬰兒，這父母的心是有多大。
但在外城區算不得什么新鮮事。
果不其然，保羅出生后不久掉進了取暖用的火盆里頭。撿回一條命，但兩條腿都燒焦了。
出這種事也不新鮮。本來按照慣例，他會被直接丟進棄置坑，只是因為這是他們家第一個男孩，他父母才一直拖著，等到他們家第六個孩子降生，并且是男孩后才準備扔了他。
那個時候其實保羅已經展現出超越常人的運算天賦，但這種天賦，在外城區原料坑礦工家庭，一文錢也不值。
好在他父母把他用破塑料布包好，正準備出門時，福利院院長上門，把他買了回來。
不算菲娜，福利院里目前一共有十個孩子，四個是父母雙亡，另外六個都是出于各種原因被院長買回來的。
所以理論上這些孩子們即使有父母，也不再屬于他們的原生家庭，而是院長。
在外城區，有福利院的街區不止一家，但玫瑰街區這一家福利院是獨一無二的。
院長這樣做的原因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據說整個街區只有紅知道。但紅已經死了。
宋方正站在遠處想著這些，那邊的菲娜取出一顆他剛給她的冰糖放到保羅手里：“你不要發愁了。吃了這個，你一定會開心的。”
“是冰嗎……哇好甜！”小保羅激動到渾身顫抖，猛嘬甜水。
可嘬了兩下，他想到什么，把糖又從自己嘴里掏了出來：“這個東西肯定很貴。我不能要。”
“不，這是給你的。你上次把營養膏都留給我了。”
“不。我還是不能要。”
“你拿著。”
兩個小娃娃于是就一塊沾著口水的冰糖推辭來推辭去，可把宋方惡心壞了。
他快步走過去，分開兩個小娃，柔聲告訴保羅菲娜還有，保羅這才猶猶豫豫地將冰糖又放回自己的嘴巴里。
然后包子般圓嘟嘟的小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宋方仔細幫保羅擦干凈小手，將保羅送回教室，這才和菲娜一起到菲娜的房間。
飯菜沒有涼。但從做出來到現在過去快一個小時，肯定沒有剛出鍋的時候好吃。
菲娜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問宋方這個是什么，那個是什么，一邊用心品嘗，給出評價。評價一共分三個等級：好吃，很好吃，或者是超超超級好吃。
“粑粑？你在想什么？”
菲娜問。
“哦抱歉，爸爸走神了。”宋方道歉，“那個菲娜，咱們……搬出去住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