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jīng)在別墅外候著了,刑斌不慌不忙地將領(lǐng)帶綁好,順手拿起貼身的皮包放入西裝口袋。正要出門,卻又轉(zhuǎn)身掏出皮包,取出了一張小小的照片放在桌上,凝視一秒鐘后果斷出門帶上了身后的房門。桌上的那張小相,研書不經(jīng)意抬頭的一笑,已經(jīng)烙在刑斌心上。
三個小時的飛行,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被通知臨時變更會面地點。曉東和刑斌交換了一下眼色,什么也沒講,按照新的指示找到了一棟舊廠房。刑斌下車卻沒急著進去,整理了一下西裝,愜意地伸了伸筋骨,坐了太長時間了,全身都不自在。
廠房周圍很荒涼,背靠著山,前方是亂草叢生的荒地,一路上走過來,除了零零星星廢棄的小屋和加油站,這附近沒有什么常住居民。廠房前除了刑斌的三部車,還堆放著一些閑置的壞機器和舊車,從目前看,應(yīng)該是一間閑置良久的廠房。廠房占地面積很大,估計兩層,每層都有若干離地面較高的窗戶。
三部車,八個人都下了車透氣。
十幾分鐘后,又有四部車開過來了。保鏢們圍著刑斌站好,等著那幾部車上的人下來。
是樂遠山的人,車子停穩(wěn)陸續(xù)下來,十幾個人。其中一個居然是強東。
范坤第一個就要沖出去揍那個叛變的雜種,刑斌冷笑著伸出手臂攔住了范坤。
“良禽擇木而棲,”刑斌樂呵呵地指了指強東,“強東,你可不算良禽啊!”刑斌又轉(zhuǎn)向樂遠山,“樂叔,你真是沒人啦,我不要的人你也撿起來用,真是難為您了。”
樂遠山卻也不惱,黑臉掃了刑斌的人一眼,冷哼了一聲,直接帶人向廠房入口方向走了。
本來空無一人的廠房沉重的大鐵門突然被緩緩開了,廠房各個角落陸續(xù)走出來了不少人,守住廠房所有重要關(guān)卡和出入口。
鄭名軍先帶人出來迎接刑斌和樂遠山。按照規(guī)定,每人最多帶兩人進入,其他人在外面等。刑斌帶了曉東和強子,范坤和其他五個人在外面等。樂遠山則是帶上了干兒子阿翔和另一個貼身保鏢。
例行公事檢查武器通訊設(shè)備后,一行八個人進入破漏的廠房里。廠房二樓的中間被隔了一個區(qū)域,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是一間改造的臨時會所,一個保鏢在門口迎候。進入會所,一邊是保鏢們的等待區(qū),十多米外是一張麻將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已經(jīng)坐在面對客人的主位上。
“歡迎歡迎,談生意太無聊,不如一邊打牌一邊談。”
鄭名軍一邊小聲地介紹,“這位就是王先生,蜥蜴”,一邊小心翼翼地哈著笑帶著刑斌和樂遠山過來。
四人麻將,近身只有一個女服務(wù)員為每個人準備酒水雪茄。
“邢先生選我下家的位子可不怎么明智啊,我可不會給你喂什么好字。”王先生斜眼看了刑斌一眼,推倒自己的牌,“胡了!”
“呵呵”,刑斌湊上前看看王先生的牌面,禮貌地笑笑,從桌上拿了現(xiàn)金推過去,“打牌我確實不行的,這個我承認,”刑斌微微頓了一下,故意瞅了一眼樂遠山,“但是做生意就不一樣了。”
樂遠山一邊從桌面撿現(xiàn)金一邊冷冷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