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殘酷追逐的游戲正式開始了。
邢斌只管氣定神閑地按兵不動,等著魚兒自己跳出來。研書沉默都看著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改變的,她突然明白了清茜的淡定從何而來,因為不能改變將會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學會了接受,學會了勇敢,學會了不動聲色。
只是這一次,邢斌拋出的的餌是他自己。
急救車在別墅拉著鳴笛一天跑進跑出好幾次,吵得研書心煩意亂。
邢斌倒是安靜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乖乖的呆在家里,喝著研書親手熬得滋補湯,閑來無事居然和符文曉東強子支起了一桌麻將,打了大半天。下午在房里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邢斌齜牙咧齒地揮動身軀,研書咬著牙都覺得疼,他卻忍著繼續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做些恢復性的運動。
晚上很早就上床睡了。研書聽著邢斌沉穩的呼吸聲,難以入眠,躺下身體想要縮在他懷里要擔心碰到傷口,只敢挨著他溫暖的臉睡下。一夜又是噩夢不斷,一直有人喊著救命救命,叫得凄厲悲慘,研書努力地想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怎么走也走不到。一陣微顫,研書睜開了眼,周圍是熟悉的一片黑暗,自己已在邢斌懷中。
第二天還是平安無事,除了救護車的聲音略顯嘈雜,其他一切都好。研書卻焦慮地越來越睡不著覺。邢斌進房間看到研書手中的安眠藥的時候,眼神痛苦地在門口站了一下,才慢慢地走進來拿走了藥。他什么也沒有說,因為愧疚覺得無言以對,給研書倒了杯牛奶看著她喝下,強行地將她抱在了懷里,直到研書睡去。
一夜無夢,研書從邢斌僵硬了的胳膊中醒來時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邢斌無語地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梳洗好了下去給他熬湯。他得再睡一會。
邢斌今天居然睡到了中午,研書布置好了餐桌上來時他才起床刮胡子。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對視了一眼,研書走過去接過了刮胡刀,貼著邢斌的身體,微微踮起腳,第一次給邢斌刮胡子。才算成功,“沒見血”,邢斌摸了摸發青的下顎對著研書傻笑。
今天的新聞轉了風頭,‘邢斌脫離危險,尚未蘇醒’。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邢斌想起研書的失眠,拉著研書去他的書房聊聊天。這些天一直是一大幫子人在一塊兒,很多話想說也張不了嘴。
邢斌的書房帶著古香古色的風格,完全不似研書的工作室明亮簡約的格調,但這間書房,研書真的很欣賞。坐在花梨的長椅上,邢斌體貼地拿過來靠墊,仿佛受傷的人是研書而不是自己。
落地窗沉重的布簾被秋風掃過,“冷嗎?”邢斌一邊問著一邊在書架上想找本書給研書。
目光只是飛快了一督,邢斌嘆了口氣,“我想起來了,那本書我放在樓下沙發上了。”他回頭拉起了研書,握著她白皙的小手把玩著,“你昨天沒休息好,今天早點睡吧。”
研書依言出去順手帶上了身后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