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坐在陳靜然身邊,和平時聊天一樣沒兩樣。
“靜然,你縱橫網游多少年?”小花問道。
陳靜然說:“有網游的時候就有我。”
“那你在游戲里有沒有遇到過特別招人煩的人?”
陳靜然想了想,“有,我充錢也打不過的人,不充錢也爆極品裝備的人,還有隨便強化一下就一路沖上+15的人。”
……
沉默片刻,小花換了種問法:“你在成為會長夫人的途中有沒有遇到過什么阻力?”
阻力?
陳靜然陷入回憶。
謝天宇最開始在游戲里的ID并不是我有一瓶解藥,身份也并不是公會的會長。
她知道這個人是偶然在公會戰里聽到了他的聲音。
當時有一個更好聽的聲音,是現在已經脫坑的老會長。
陳靜然心里十分有B數。
知道會長無法高攀,于是也沒有什么小算盤,瞅準了謝天宇就發起進攻。
無非就是他沖鋒的時候她換輔助,他渣奶的時候她開主C,他混醬油的時候她一拖N,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獨立自強、操作牛逼的中高端游戲玩家。
那時候的謝天宇還不知道,這位十分夠意思的“暴躁老哥”實際上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獸欲的聲控女玩家。
于是在某次游戲出節日婚慶禮包的時候,禁不住誘惑,上了賊船。
與其和那些戰力值不如自己、每天只知道站街聊天換皮膚的女玩家組伴侶,還不如和暴躁老哥組伴侶。不僅能因為雙方戰力值均衡而享受屬性加成,還能在時下難度最高的副本里相互打配合。
他們終于成為工會里無數對“人妖”伴侶中的一對。
目的得逞后的陳靜然終于能夠在每天的游戲里享受高級播音腔的語音播報了。
她看了看自己嚴重縮水的荷包和背包里的數量驟減的補充藥劑——
“這輩子,你有沒有為誰拼過命?”
……
組成伴侶必然伴隨著游戲中一起下副本的頻率增加。
陳靜然的妹子身份就是在這時候暴露的。
謝天宇樂壞了,暴躁老哥居然是妹子?
還是個操作這么牛逼的土豪妹子。
那感覺就像天降神寶,自己平白無故突然多了個媳婦兒似的。
被高興沖昏頭腦的他將此事告訴了自己寢室的兄弟,該省去的信息不該省去的信息都被他省去,只留下一句:“我處對象了!”
于是他成為了寢室里唯一一個“有”對象的男人,處處遭受來自單身狗四面包抄的排擠。
這份排擠也有楊一航的一份。
“航哥,為了給公會開拓新的疆土,真是辛苦你娶了個人妖老婆!”謝天宇開心的時候老虎身上的毛也敢拔。
楊一航作為公會時任的會長,伴侶一定只能是同區玩家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而佼佼者之中少有女玩家。
唯一一位女玩家,還在當大家都以為她是男士的時候下嫁給了愚蠢的謝天宇。
“網戀奔現沒有前途。”楊一航說。
謝天宇道:“你沒有對象。”
……
楊一航還沒動手,謝天宇就被蜂擁而上的其他室友們按在地上摩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