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云鳶的這些心理活動,夏云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她要是說出來的話,她覺得溫君胤肯定會有所行動的,至于什么行動,她暫時無法得知。
但她覺得,總歸是不好的。
她抿了抿唇,對其微笑著說道:“相公,你不也是有一些事情瞞著我的嗎?”
頓了頓片刻之后,夏云鳶才繼續說道:“更何況,你難道忘記了一件事情嗎?”
“什么事情?娘子,你說。”溫君胤微微一愣,然后跟對方詢問道。
只是在這一刻,夏云鳶搖了搖頭,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去里面說吧!”
這里的“里面”,自然指的就是屋子里了。
正好在屋子里的話,也暖和一些,也能夠防著一點。
而溫君胤在聽了夏云鳶的這話時,微微詫異了起來,然后說道:“娘子是害怕隔墻有耳嗎?”
“不是!”夏云鳶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反駁道。
溫君胤:“……”
那你的這個樣子,跟害怕隔墻有耳有多大的關系呢?
他瞥了一眼夏云鳶,然后似笑非笑地說道:“真的?”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嗎?”夏云鳶無語地說道,“你不要疑心病太重了,行嗎?”
溫君胤:“……”
疑心病?
他的疑心病壓根不嚴重,這不過是按照規矩,詢問了兩句話罷了。
然而寧他沒有想到的是,夏云鳶看起來,很是激動,似乎是有些心虛。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微微有些狐疑,不過為了防止自己打草驚蛇,溫君胤最后只是微微一笑,壓根不說話了。
看見溫君胤最后的笑容,夏云鳶也是扯了扯嘴角,然后說道:“相公,你突然對我笑,是想做什么?”
溫君胤:“……”
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敏感了?
這么敏感的話,那可要不得啊!
要是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事情、自己要做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維持下去了。
雖然說,他自己會去跟夏云鳶坦白的,但是他覺得沒有必要這么早就把事情都給說了出去!
而這一切的心理活動,夏云鳶是不知道的。
倆人一前一后地走著,來到了屋子里的時候,夏云鳶把之前收起來的令牌,重新拿了出來。
她藏在了身后,跟背對著自己還沒有轉過身來的溫君胤說道:“相公,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緩了緩,夏云鳶依舊是那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然后才開口說道:“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溫君胤:“……”
如果不當講的話,那你是不是打算不講了呢?
可不是不打算講的話,那你這話可就白白說了。
他就那么看著夏云鳶,夏云鳶被這種直勾勾地目光,看得有些心底發毛。
她咽了咽口水,說道:“相公,你、你能不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
“娘子,你身后是不是藏了什么?”溫君胤不答反問。
夏云鳶:“……”
他的注意力竟然是在她藏著的令牌上?
“沒什么……”夏云鳶尷尬地笑了笑,然后說道。
溫君胤:“……”
你要是說沒什么的話,為什么不把雙手伸出來呢?
繼續藏藏掖掖的,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他笑了笑,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開口說道:“娘子,你不誠實!”
“哪有啊!我句句屬實!”夏云鳶搖了搖頭,再次矢口否認道。
溫君胤:“……”
你還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對,應該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這樣,倆人就這么僵持了下去,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夏云鳶訕笑了一聲,說道:“相公,我錯了還不成嗎?”
“錯在哪里了?”溫君胤不答反問。
夏云鳶抿了抿唇,繼續訕笑著說道:“錯在了自己不誠實的上面。”
溫君胤一聽,戲謔道:“娘子,你到底藏了什么東西?”
“一塊令牌。”夏云鳶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是一直看著溫君胤的。
果不其然,她是有收獲的!
在她說出“一塊令牌”這四個字的時候,她明顯的發現了溫君胤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看起來就像是心虛了!
心虛?
溫君胤為什么要心虛呢?
這一點,夏云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代表她就沒有了線索。
而在夏云鳶思考的時候,她突然聽見了溫君胤說道:“娘子,你的那一塊令牌,是什么樣子的?”
“有‘溫’字!”夏云鳶說道,“相公,是你的嗎?”
溫君胤:“……”
他此時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因為他不知道夏云鳶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萬一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那自己說出了一些事情,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不打自招……
那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在這一刻,溫君胤顯得十分猶豫不決!
一直到門口,突然有一個人出現了。
那是琴笑。
琴笑走進來的時候,立刻跪下說道:“溫公子,溫夫人,是奴婢的冒犯,但是,公主殿下找溫公子。”
夏云鳶:“……”
這大概是重頭戲了吧!
可惜了,自己是不可能看見的。
尤其是,她在聽完了琴笑的話之后,再次感覺到了溫君胤的情緒波動,十分明顯。
盡管轉瞬即逝。
對此,夏云鳶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說道:“相公,既然公主殿下找你的話,那你去吧!”
“娘子,你可別生氣!”溫君胤聽了夏云鳶的話時,深怕夏云鳶誤會了什么似的,立刻跟夏云鳶解釋了一番。
而這番解釋,使得夏云鳶忍不住看了眼溫君胤,卻看見溫君胤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出去的時候,夏云鳶似是試探地詢問起了琴笑。
“琴笑,你見過這個令牌嗎?”夏云鳶說著,再次把之前拿在手中的令牌,展現在了琴笑的面前。
琴笑看見那一塊令牌的時候,瞳孔一縮,失聲說道:“夫人,你為什么會有這個令牌?”
“這個令牌,有哪里不對嗎?”夏云鳶不答反問。
琴笑:“……”
這問題是陷阱?還是夫人已經知道了公子的真實身份,無非是來試探一下自己,到底是站在哪邊的那種?
不過這個心理活動,是夏云鳶不知道的,也是無法預料到的。
她只是看著琴笑突然愣在了原地后,忍不住喊道:“琴笑、琴笑……”
回過神來的琴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奴婢不小心走神了,奴婢……”
“罷了,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比較好!”夏云鳶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