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雅卻覺得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我可以是嫂子的好友,也可以是你白三郎的好友,以這個身份幫助你們,不也是一樣的嗎?”
她只要想些可以賺錢的點子給他們,至于以后該怎么賺錢還是靠他們自己,占小雅并不覺得這跟她是不是白家的媳婦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白三郎懂她的意思,卻搖頭,說:“以朋友的身份,我們白家或許會接受你一次兩次的幫助,可最多也便是一次兩次——因為我們窮,我們體內的傲骨不足以支撐全家的生存。可我們到底是男人,而你只是外人,以我們的自尊,是不會一如既往的接受一個外人毫無保留的無私幫助。如此,你能保證這一次兩次的幫助就能讓白家發家,就能保證你自己能完成任務,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中去嗎?”
“你不也想讓白家脫離貧窮嗎?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任務,那你為什么要拒絕我不是你弟妹之后的幫助呢?”接受她的幫助就成軟骨頭了?
占小雅不懂這古代直男的思想。
“我們憑什么接受你的幫助?”白三郎反問。
“憑什么?以什么身份?”
占小雅:“……”什么東東哦,她怎么聽不懂哦!
云里霧里的。
接受她的幫助就是傷自尊?
“如果我一定要同白四郎和離呢?”不和離,她不甘心。
如果平白無故的把初戀和貞潔丟失在古代,她找誰說理去。
白三郎義正言辭的回答:“如果你堅持和離,那么白家以后是富貴還是繼續貧苦,都與你占小雅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換而言之,你占小雅永遠完成不了任務,永遠離不開這個世界。
占小雅:“……”沃日。
好想打人有木有。
“家禮哥哥~”
占小雅右眼閉了一下后睜開,兩手腕合在一起做花瓣狀,托著細嫩的下巴,跟個花癡女似的注視著白三郎。
話語里拖著長長的尾音,撒嬌意味明顯。
這說話的語調,和之前的那句“你怎么可以吃兔兔”有異曲同工之妙。
白三郎一哆嗦,“……”
怪輕佻肉麻的。
他臉上的腫肉微不可見的抖了兩抖,手一滑,剝兔皮的小鐵刀差點戳破兔皮割到手。
凝了凝心神,方才低聲喝道:“好好說話!”
這要是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你調戲老子呢!
占小雅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好好說就好好說,你臉紅什么啊!搞得跟我調戲你一樣。”
白三郎:“……咳,咳咳,咳!”妹子,你真相了。
可這打死他也不能承認啊!
太丟人了有木有!
想他白三郎一世英名,怎就被一個黃毛丫頭三言兩語給挑動了情緒?
把剝好的灰兔皮洗干凈血水,白三郎把它們放至竹架子上晾著,只等到明日再帶去鎮上賣掉換銅錢。
再轉身時,臉上的神色又恢復了初次見面時的云淡風輕。
“四弟妹,我們說話能語不驚人死不休嗎?”面對這樣的占小雅,白三郎表示很無奈。
調戲調戲,一個姑娘家的能隨隨便便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嗎?
太不矜持了。
白三郎看著明媚自信的占小雅,突然心下一緊,想:他這樣費盡心思把她留在家里到底對不對?
曾經的堅持在這一瞬間變得茫然起來。
可不留她在白家,他又能如何?
放她走?
不可能!
她在,白家或許真的能改變貧窮;可若她走,白家便永遠迎不來脫胎換骨的一天。
說到底,他終究是不信她的。
“能不叫我四弟妹嗎?”
她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三好學生,如今卻要跟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還是夫妻關系,占小雅想想就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