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回血修羅的聶東神情自若,把那血修羅往黑袍中一收,開口說到。
“小家伙眼光還不錯,還知道這個血修羅修為不夠,不過沒關系,你馬上就會見到這個血修羅真正的用處了。”
話一說完,聶東身側(cè)便鼓起旋風,黑袍里的血修羅慢慢的化作一團黑煙,于此同時,聶東身后也顯現(xiàn)了黑色的修羅幻身,雙足隱在聶東黑袍之下,正在逐漸的收縮。
“不好,這逼要放大招!”
張皮皮大叫一聲,隨即便拉著延光和茅方想要逃跑。
一拉,卻發(fā)現(xiàn)二人不動,轉(zhuǎn)身問到茅方。
“大哥,想啥吶?還不快跑,等我叫人來,再收拾他。”
茅方看了他一眼說到:
“也好,你趕快去叫人!”
然后看向延光,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又接著說到:
“我和延光拖住他,你去,越快越好!”
“你們不走?”
張皮皮看了一眼那修羅幻像已經(jīng)縮到了聶東胸口,在場的三人都明白,等到那幻象消失之時,便是聶東法成的時刻,所以時間緊迫,張皮皮看了看茅方又看了看延光,一咬牙,一跺腳開口說到:
“你們不走,我也不走!”
說完,又倒提帶中劍,戒備起來。
“阿彌陀佛,依貧僧看,皮皮你還是走吧,由我和小方在此還能抵擋片刻,你龍虎山底蘊深厚,分壇遍布,只要你能請來高手,不論我倆能否降的住他,還望你龍虎山除惡務盡,萬不能讓他成了氣候!”
“要去你去,我是不走了,我大哥還在這吶,加上你這個剛認識的朋友還不錯,所以道爺我打算跟你們同甘共苦,大不了就去陰間做個陰差便是!”
張皮皮滿不在乎的說到。
“皮皮,你聽我說,延光說的對,現(xiàn)在只有你才能去請來幫手,我的身份,茅山認不認還難說,再說我也不知道茅山的分壇在哪里,也不認識他們,大師的大悲寺不比你龍虎山,遠水不解近渴,所以,我倆留下最合適!”
茅方有些感動于張皮皮的仗義,開口催他跑路。
“我不,我說了,有難同當,要走一起走!”
張皮皮仍然倔強。
“皮皮,并不是貧僧不愿意走,只是那聶東修羅附體,如果不能完成他的目標,恐怕他便會暴走,到時候大開殺戒,恐怕這方圓五里,便不會留下活口了!”
延光解釋到。
“他咋這么牛吶?你等我辦他!”
張皮皮一聽竟然有如此大的后果以后,再不敢輕言跑路了,便想趁聶東尚未準備好之前給他來個狠的。
“無上玉清王,統(tǒng)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化形十方界,披衫騎麒麟,赤腳涉層冰,手把九天尺,嘯風鞭雷霆,能以智慧力,懾服諸魔精,濟渡長夜魂,利益于眾生,如彼銀河水,千眼千月輪,誓于未來世,永揚天尊教!”
“教”字含而不吐,張皮皮胸口憋死,腳踏七星步,手掐雷訣,運起丹田真靈加持咒法,待到天上風云變幻雷靈聚集,“教”字一吐,便感覺身體被掏空一般。
不過張皮皮的付出也總算是得到了回報,一道水桶般粗的雷電赫然劈下,正中尚在施法的聶東,伴隨著雷電的余威,激起陽臺上散落的砂石和廢棄的鐵管甚至連過樓的,大腿粗的那么一捆電線都給齊刷刷的斬斷,伴隨著“滋滋”的電火花再看聶東所站之處,一片煙塵彌漫,其威力比起當時茅方所用的雷法可是強了不止一籌。
過了一會兒,煙塵散去,便見聶東光溜溜的站在原處,正沖著三人陰測測的笑。
“怎么會這樣?”
一直強打著精神等待事態(tài)變化的張皮皮發(fā)現(xiàn)竟然是這個結(jié)果,本就虛弱的他一時接受不了,兩眼一閉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呵呵!五雷神咒,好大的威力啊!不愧是龍虎山的高徒,不過,也只能到此了!”
赤身裸體的聶東毫不在意自己的丑態(tài),只是出言諷刺。
此時,修羅幻象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聶東背后長上了一雙肉翅,圓臉的他,額角有肉包隆起,似乎像是惡魔的犄角,襠下那話兒也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在臀后生了一根黑漆漆的尾巴,尾巴頭漆黑且亮,就像一支涂了毒的利箭,在聶東身后甩來甩去,狀態(tài)很是得意。
“一個暈了,一個法力耗盡,就剩下這一個了,怎么著?你是自殺讓我拿走生魂,還是在我這修羅箭下被扎上幾個窟窿,受盡折磨而死?”
聶東此言倒并非恐嚇,修羅本就在極寒極熱的地帶生活,是一個被放逐的種族,他們天性嗜殺,并且?guī)в腥祟愃械呢撁媲榫w,嫉妒,恐懼,仇恨,貪婪,淫邪等等,修羅的尾巴,一為生殖交配,二來也是武器,如果被其尾部擊中,便會陷入所有負面回憶的痛苦,傷痛,離別,悔恨等等接踵而至,雖一瞬,卻讓人猶如經(jīng)過萬世輪回的痛苦,所以說,自殺,或許真的是一個好的選擇。
“剛才延光跟鐘婆子說了那么多,想必你也是聽到了,我可不想自殺,背負著一世的罪孽,所以,我還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還能搶救一下!”
茅方看了延光一眼,后者只是給了他一個苦笑,茅方就知道,在場的,果然只有自己一個能戰(zhàn)之人,便也不再心懷他念,為了三人性命,茅方?jīng)Q定放手一搏。
“反正你也沒有來世,何必計較太多?也罷,在你臨死前,讓我看到你痛苦的神色,也是不錯!”
聶東說完,再不廢話,尾巴一甩,便向茅方擊來。
本也就是三尺長的尾巴,在空中暴漲,似乎變的有無限長,其速度猶如流星劃過,根本不是人所能看的到的。
茅方便覺一道黑影閃過,之后又過了一小段的時間,這才覺的腹部一痛,低頭一看,在胸下,衣衫有一個破洞,鮮紅的血正潺潺而流。
“怎么樣?覺得痛了嗎?后悔嗎?難過吧?留戀嗎?這個世界,在之后,將會徹底與你分別,還想去做什么陰差?白日做夢,哈哈哈……”
聶東帶著病態(tài)的笑,狂叫著。
“阿彌陀佛!”
延光本來還以為身為尋陽子傳人的茅方有些過人的本事,沒想到竟然不是聶東一合之敵。
頌一聲佛號以后,便想以性命為代價,使出佛門“寂滅”神通,與聶東同歸于盡,卻在這時,茅方又開口了。
“除了痛點之外,好像并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啊?你這個修羅,不會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