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羽靖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燦若星河的眼眸,一閃而逝的殺意。
大殿上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語兮收斂起了心神,臉色有些慘白,廣袖下的小手一片冰涼,還冒著一沉細細的冷汗。
自己怎么也沒有料到,“自己”再次出現(xiàn)在人們口中,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公孫羽靖,凄迷的,眷戀的。
聽到這個名字,你的心底是否會有所感觸?是否還記得哪一個人,那個曾經(jīng)那么義無反顧愛過你的木夕顏!
有的時候不是放不下,而是那不甘的心在作祟!
南宮千辰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一臉為難的公孫幽。
“明輝公主,難道孤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嗎?”
公孫幽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公孫羽靖,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那侄女木夕顏紅顏薄命,五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
不過太子殿下若想比試,小女茵茵可以代替她比試的。”
“娘,你說什么呢!我才不要替已死的那窩囊廢比試呢!”
夏茵茵一臉不情愿的抱怨到,從小她就看不起木夕顏,明明什么都不如她,皇帝哥哥偏偏還處處護著她。
好在就是個短命鬼,死了這么多年,若不是被這北蒼太子提起,自己都快忘了這么個人。
公孫羽靖劍眉緊皺,握著玉佩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住嘴!茵茵!”
公孫幽怒斥到,嚇了夏茵茵一跳。
她娘這是怎么了?以前這短命鬼在世時,自己欺負她,她娘可從未說過什么。今天這是怎么了?
詫異的還有語兮,她這姑母對“自己”的事竟如此的熱絡,以往可沒有,從來都是冷眼旁觀。
公孫幽的眼神時不時看向侍從手上的桃木盒,雖然壓抑得很深,可語兮還是察覺到了,那神情跟自己看公孫羽靖是別無二般。
突然間語兮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是這外界傳聞夏國公夏桓與明輝公主公孫幽伉儷情深,舉案齊眉。
可看如今夏國公那黑如鍋底陰沉的臉,一身的怒氣隱忍不能發(fā)作。
自己的妻子為了別的男人的骨灰,費心費力,還要讓自己的女兒出力。
這夏國公能不氣嗎?果然傳言不能信!
南宮千辰大方又不失禮儀的笑著,只是這笑卻是對高位上的公孫羽靖,一副勝利者的模樣開口道:
“是嗎?真是可惜了呢!孤是真心實意想要送鎮(zhèn)遠將軍榮歸故里,落葉歸根的!沒想到連他的后人都不在了。”
南宮千辰神色很是惋惜,這無疑是婉轉(zhuǎn)的拒絕了公孫幽,眼下之意在明顯不過。
你拿不出我想要的東西,那么我也沒必要跟你在這里墨跡。
公孫幽一臉急切,所有心思都在那侍從的桃木盒上,完全沒有聽懂其眼下之意。
力爭道:“太子殿下,小女茵茵也是一樣的?!?p> 南宮千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公孫幽,眼底隱隱有著嘲諷。
“明輝公主這話孤倒是不理解了,這明熹郡主是貴國夏國公的女兒,這跟鎮(zhèn)遠將軍之女有何干系?怎么能一樣的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激起千層浪,眾人皆是以怪異的目光看著公孫幽。
夏國公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公孫幽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沒想到被南宮千辰鉆了空子,這要讓人誤會茵茵的出身可就不好了。
沒想到這南宮千辰表面一副歉謙公子好相處的樣子,實則行事說話都是滴水不漏。
自己堂堂一國公主卻被他牽著鼻子走,完全沒有因為自己是長輩而口下留情。
公孫幽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只能連忙解釋道:“太子殿下真會說笑,本宮的意思是既然我那侄女木夕顏已不在人世,茵茵好歹也是鎮(zhèn)遠將軍的侄女,有這成血緣關系在,替她比試也是行得通的?!?p> 南宮千辰?jīng)]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公孫幽還是如此堅持,不依不饒。
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三分。
“是嗎?那如果按公主的這個說法,如此算來,貴國圣上豈不也是鎮(zhèn)遠將軍的侄子,他豈不是更合適?”
“你說呢?凌耀國君!”
南宮千辰望著高位上的公孫羽靖,臉上滿滿的戲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