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里窩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羋采喜渾身酸疼,只想上樓洗個熱水澡,又怕失禮,躊躇之際,古道揚朝她擺了擺手:“累一天了,先上去休息吧,我和老哥還有事聊。”
“那你們慢慢聊,我先上樓了。”正中下懷,羋采喜暗自高興,同玄清打了聲招呼便上了樓。
望著她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的背景,玄清搖了搖頭:“這丫頭命運多舛呀。”
“老哥好眼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古道揚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玄清白了他一眼:“除了你這張嘴會說,沒半點本事。”
“我要本事做什么,不還有你嘛。”古道揚討好的給他倒了杯茶。
玄清中指在杯前點了三下:“說實話,喜兒你打算怎么辦?”
“唉?我先聲明哈,她是我好兄弟的女人,和我沒半點關系。”生怕他誤會,古道揚連忙說道。
玄清抿了抿嘴:“知道她和你沒半點關系,但你敢說喜兒的事情你沒插一腳?”
“朋友妻,總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再說了,那丫頭單純善良,要是能幫她將身子保住,也算做了件好事。”古道揚嘆了口氣。
玄清端起茶杯喝了口:“不見得你能救她,你那兄遞知不知道這事?”
“知道。”古道揚一臉嚴肅,一改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為何還要留著她?”玄清詫異的挑了挑眉。
古道揚一臉無奈:“這可是我兄弟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我能不操心嘛,不過那丫頭有木緣方丈送的鼻煙壺,具我推斷,這鼻煙壺能保她靈體合一。”
“哦?有這么神奇的玩意兒?”玄清一臉興味。
古道揚起身,從自己的寶貝皮箱里將鼻煙壺拿出來遞給他:“就是這個。”
玄清小心翼翼的接過,仔細端詳了番:“看這做工,應該有些年頭了。”
“可不是,原來我還想不通木緣分方丈為什么要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給她,現在想來,他應是看出了什么,才會送她這個。”
玄清打開鼻煙壺的蓋子聞了聞,一股奇特的香味直沖腦門,他咳了聲,迅速蓋上:“這里頭有東西。”
“東西?”古道揚皺起眉頭,一臉不解。
玄清正要說么,卻發現羋采喜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他咳了聲,轉移了話題:“你有空去我那坐坐,春天要來了,茶園里的茶樹長了新芽,可以采了。”
這話風轉得有些生硬,古道揚聽得一頭霧水:“老哥……”
“喜兒,不是休息了么,怎么下樓了?”玄清沒有理他,徑自朝羋采喜笑道。
“我想等政綸。”羋采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小子不是說有應酬不回來了么?”古道揚轉頭看她。
羋采喜聳了聳肩:“我等等看吧,說不定他回來呢。呃……會不會影響到你們聊天?”
“不會不會,我們也只是隨便聊聊。”玄清帶著笑意說道。
由于她的加入,場面變得尷尬起來,原本圍繞在她身上的話題不能再提及,其它的又沒什么可聊,肚子傳來的咕咕聲讓古道揚眼神一亮:“我才想起來晚飯沒吃,要不我們出去吃個飯?”
“先前已經吃過了。”玄清拒絕。
經古道揚這么一說,羋采喜發現自己也有點餓了,本想說服玄清一起出去吃飯,卻眼尖的看見他手上拿著木緣大師給她的鼻煙壺。
“大師,您手上的是我的鼻煙壺嗎?”
玄清連忙將手里的鼻煙壺遞到她面前:“聽道揚說這鼻煙壺有神奇之效,我好奇就多看了幾眼。”
原來是這樣,羋采喜不疑有他的笑了笑:“沒關系,您想看就看吧,只是我也有點餓了,不如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熱鬧熱鬧,算是應祝紅衣大仇得報。”
提起紅衣,古道揚才發現自己忘了報警,連忙拿出手機拔打了報警電話。
本不想出門的玄清發現自己跟本拒絕不了羋采喜的好意,他猶豫了下:“好吧,我陪你們出去吃點。”
古道揚驅車帶著他們來到就近一家宵夜店,招牌上赫然寫著豬肚雞三個大字。
“就這家吧?”他轉頭問羋采喜意見,后者無所謂的看了眼店鋪:“無所謂。”
這家店十分熱鬧,由于店面不大,顯得特別擁擠,三人東拐西彎的,才擠到最里面的空桌前坐下。
“老板,點菜。”坐下后,古道揚朝收銀臺方向叫了聲。
聽到聲音,一個女人從收銀臺里探出頭來,看到他們,大驚失色的沖進一旁的側門。
“我們有那么可怕嗎?”古道揚一臉莫名奇妙。
玄清調侃道:“一定是你長得太磕磣,把人家嚇壞了。”
羋采喜見桌上有茶壺茶杯,便隨手倒了兩杯放到玄清和古道揚面前:“這里生意太好了,老板都應付不過來。”
話音剛落,一名頭頂地中海的男人從側門走出,急沖沖的穿過前面的客人來到他們所在的桌位。
“不好意思,這桌子不做生意,三位能不能到外頭等一等。”
古道揚看了他一眼:“老板,這么多人,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實在不好意思,這桌子真的不能坐,要不各位去其他家看看。”那男人一臉為難的說道。
玄清放下手中的杯子:“老板,開門就是為了做生意的,哪有生意上門卻拒之門外的道理。”
“唉……不瞞你們說,我也有苦衷。”男人看了眼其它桌的客人,壓低聲音對他們說道:“前陣子,有位經常來我店里吃宵夜的客人出了車禍,他每次來都會坐張桌子,自他去世后,只要有客人坐這張桌子定會出事,所以還請三位多多包涵。”
聽了他的話,羋采喜心里咯噔了下,她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出門吃個宵夜都能碰上靈異事件。
“老板不用擔心,今天我們坐在這里也是有緣,要真出什么事的話,我們自己負責。”玄清并未因他的話而打退堂鼓,反倒一臉從容的對男人說道。
“這……”那男人猶豫了下,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