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冷?羋采喜穿上政綸的衣服仍感到寒氣逼人,心里不禁有些發毛。
客廳里,古道揚和紅衣一個坐東一個坐西,留下當中的位置,她想也不想的走過去,在空位上坐下,當坐下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這個位置比任何地方還冷,她打了個噴嚏:“揚哥,你不冷嗎?”
“紅衣在這當然會冷,多穿點就好。”古道揚的心思全放在他箱子里那些小玩意上。
紅衣面無表情的坐著,她的眼睛無神且陰冷,看得羋采喜直發怵,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鬼打交道,還靠得那么近。
“呃……你餓嗎?”紅衣是客,她總不能沒有禮貌。
紅衣緩緩的轉過頭,朝她森冷一笑:“不餓。”
“好吧。”羋采喜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在屋子里找起政綸,可他就像憑空消失似的不見人影。
和鬼坐在一起是什么感覺?羋采喜最有發言權,有別有墓地,回到家,她跟本不敢看向一旁的紅衣,許是屋里氣溫低的原因,又或者人鬼殊途,氣場有些不合,所以讓整個客廳都是陰森森的。
來者是客人,總不能一直把她晾著吧?羋采喜鼓起勇氣,試圖聊點什么:“呃……你能不能介紹一下自己。”
紅衣木木的轉過頭看向她:“我叫莫婉蜒,莫氏船業的董事長莫滄能是我爸爸,媽媽在我十歲那年因車禍去世,是爸爸把我拉扯大的。”
提及往事,紅衣的眼里多了份柔情:“許威是我大學同學,我們的感情很好,出了校門后,他就向我表白了,那時我也喜歡他,所以我們確定了關系。”
“曾經,我以為他是個上進、有擔當的男人,可是我錯了,他接近我完全是因為我的家世,也怪我傻,爸爸告訴我許威在外頭花天酒地,回到家里又是另一副模樣,不許我再跟他來往。”
提及父親,紅衣的眼里泛起了淚花:“可是我鬼迷心竅,一心想著許威不會背叛我,以死相逼讓爸爸同意我們訂婚。”
聽她說著自己的遭遇,羋采喜十分同情,想要出聲安慰,又不忍打斷紅衣對過去的緬懷,只能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
接過紙巾,紅衣繼續說道:“爸爸給我們辦了盛大的訂婚禮,請來商界有頭有臉的朋友,自從那以后,大家都知道許威是莫家的準女婿,所以對他十分優待,就因為這樣,他迅速的累積自己的人脈,最后奪走爸爸的公司,爸爸受大擊中風住院。“
“呵呵呵……那時候的我真傻,以為他會回頭,誰知他那么狠毒,借口與我和好來到我家,趁我不注意把安眠藥放進酒里,等我昏迷后把我掐死,然后假造了遺書,說我患了抑郁癥,不想活在痛苦中,所以選擇了自殺。”
“后來呢?”一旁的古道揚被紅衣的過往吸引,放下手中的玩意兒,認真聽了起來。
“我死后,他快速坐上莫氏船業董事長的位置,跟呂材木業的千金舉行婚禮,那時,我頭七還沒有過啊。”說到這,紅衣泣不成聲,那陣陣悲鳴里有不甘,憤恨,更多的還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