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人回了現(xiàn)場。張碧看見兩人一起從外面回來,昨晚等了很久葉申兒都沒回來,看來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了,終于逮到機會可以好好調(diào)侃易植龍了。
“呦,回來啦?昨晚玩的……盡興不?”
葉申兒尷尬的笑笑,沖張碧打了聲招呼竄進去工作。易植龍慢慢悠悠走過來,把后腦勺亮出來,“你看,玩的可盡興了。”
張碧看著易植龍腦殼一片紅腫,不停搖頭感嘆,“易植龍,還是你厲害。是不是你要霸王硬上弓,被申兒給開瓢了?”
“哼。”易植龍不屑的一笑,也進去工作。
中午休息的時候,張碧看易植龍不在,趕緊坐到葉申兒身邊,“昨晚……是不是?”張碧擠眉弄眼,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葉申兒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飯咽下去,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葉申兒低頭扒著飯,決定裝傻到底。
“好啊你,葉申兒,我好心好意關(guān)心你,你竟然拿我當外人。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一整晚沒回來,我有多擔心嗎?我一晚都沒睡,你竟然還瞞著我,真是個白眼狼。”
葉申兒被說的有些心虛,“好了,好了,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嘛。”
“那你快說,昨晚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那個?”
“哪個?”
“就那個啊,你別裝傻。”
葉申兒臉頰微紅,“沒……沒有,就是,差一點……差一點……”
“啊?”張碧沒想到易植龍竟然有失手的時候,不禁有些失望,“這么說昨晚你們兩個什么也沒干?”
“也不是什么都沒干,就是……”葉申兒吞吞吐吐。
“那你們到底干沒干?”張碧急的大聲問出來,周圍的同事都轉(zhuǎn)頭看著這邊。張碧陪笑著,小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繼續(xù)吃飯吧。”張碧身子前傾,壓低聲音,繼續(xù)窮追不舍,“那你們昨晚到底是什么情況?”
葉申兒腦子里快速閃過昨晚的畫面,臉羞的一陣紅一陣白,“就是……就是那樣啊,然后他突然暈倒了,我們就……聊聊天,睡著了。”葉申兒自動隱去自己變身的事情。
“啊,不可能吧。申兒,易植龍可是個會做好萬全準備的人,怎么會在緊要關(guān)頭掉鏈子?暈過去?他還真激動的暈過去?這完全不是易植龍的風格。”張碧覺得葉申兒在糊弄自己,這絕對不是易植龍的作風。
葉申兒也知道這個理由很蹩腳,可是事實又真的說不出口,只好自己默默吃飯。
張碧正要繼續(xù)刨根問底的時候,易植龍過來吃飯。張碧往邊上挪了一下,讓出位置。
易植龍一句話也沒說,安安靜靜地吃飯。張碧看這情況,自己也沒法再細問,只能回去晚上再好好盤問。
整個團隊分工明確,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磨合,配合十分默契,一號墓的出土工作正式結(jié)束。二號墓的相關(guān)工作也逐漸展開,追回的文物也完成了修復和保護工作,所有人都熱情高漲。
葉申兒慢慢適應了易植龍,也漸漸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魚尾再也沒出來惹事。
張碧看這倆人感情日漸升溫,易植龍的性情大變,以前一直黑臉冷漠的他現(xiàn)在竟然會社交,沒事笑笑,竟然還和其他人閑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打死也不相信。
葉申兒倒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愛情真的滋養(yǎng)人,原本就漂亮可愛的葉申兒現(xiàn)在更加光彩照人,皮膚透亮,一掐就會出水的那種水靈。
張碧本來沒有太大的觸動,不過這倆人整天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膩膩歪歪。原本對倆人的事樂此不疲,現(xiàn)在張碧看見倆人躲著走。
“碧姐,你最近怎么了?我怎么覺得你一直在躲著我。”葉申兒也感覺到張碧最近興致不高,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啊?沒有啊,申兒,我只是……可能最近太忙吧……”張碧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隨口搪塞著。
“那你一定要照顧好身體,千萬不能倒下,不然所有的事都要易植龍來做了。”
剛開始還很感動的張碧聽完后半句差點吐血,“葉申兒,你真的是……重色輕友!有了媳婦忘了娘!”張碧不停譴責。
“我還有其他的事,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葉申兒急著出去。
張碧看著葉申兒一臉?gòu)尚叩男Γ唤锌肮贿€是要談戀愛啊!”張碧不停劃著手機,可除了同事就是同學,一個自己心儀的小哥哥都沒有,瞬間感覺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
葉申兒看見易植龍站在門口小跑過去,從后面抱住易植龍的腰,“不好意思,剛才跟碧姐聊天,所以晚了會。”
“你們兩個聊什么?”易植龍拉著葉申兒上了出租車。
“就是感覺她最近在躲著我,以前都拉著我八卦,現(xiàn)在也不愛和我說話了,你有沒有感覺?”
“還好吧,我沒怎么注意過。”易植龍不用想也知道張碧的情況。九年的老同學,張碧自己還是了解的。
“好吧,她最近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易植龍輕笑了一聲,“她?生病?那倒不至于,就是單身的要成精了,談段戀愛就好了。”
“談戀愛?”葉申兒有些驚訝,“難道……碧姐也沒談過戀愛?”
“嗯。”倆人認識九年,周圍的同學紛紛談戀愛,結(jié)婚成家,只有自己和張碧一直單到最后。那時候,所有同學都替?zhèn)z人操碎了心,恨不得把倆人強湊成一對。
“難怪,學霸都是比較變態(tài)。”葉申兒不禁感慨。
“還說我,你不也沒談過戀愛。”
“我,我,我們那的習俗和你們這里的不太一樣。”葉申兒急著辯解。
“怎么個不一樣法?”聽著葉申兒有點著急,易植龍突然也很感興趣。
“我們……我們……比較……喜歡在水里,水里……”葉申兒聲音越來越小。
易植龍笑了笑,難怪那天晚上要去水里,原來是習俗。看來這丫頭還是挺有儀式感的,易植龍不禁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