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看不到自己長什么樣……”上杉櫻的語氣有點悲傷,又帶著遺憾。
不過她很快又從這個狀態中擺脫出來了。
“可是我有哥哥就好了,哥哥對我這么好……”上杉櫻覺得波川就是世界,因為只有波川對他這么好,連那些經常來幫忙的工作人員都沒有波川在上杉櫻心中地位高。
“這個家伙就是一個老好人呢!”伊洛娃站在一邊吐槽波川,她不明白為什么每次波川幫助的人都是身材嬌小玲瓏的孩子。
不過溫蒂不是,在伊洛娃看來波川幫助她完全是因為溫蒂是波川的粉絲,而不是有什么好心。
伊洛娃忽略了一個事情,波川是先打算幫助溫蒂,然后才知道她是自己的讀者的。
“姐姐這句話是在夸贊哥哥嗎?櫻也覺得哥哥是個大好人!”上杉櫻沒有聽出伊洛娃話里的意思。
“這個家伙可不是什么大好人啊!”伊洛娃看著波川:“變態蘿莉控!”
“變態蘿莉控是什么?”上杉櫻還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她畢竟沒有與外界接觸,而波川來的時候也刻意避開了這些容易讓她傷心的事情。
“沒有什么的了,東西收拾好了就走吧!”波川不能再讓伊洛娃這么說下去了,不然到時候上杉櫻又要責備自己給大家帶來了麻煩。
“好的,和哥哥一起去吃漢堡啦!”上杉櫻開心地說道。
波川可以看得出來:上杉櫻很快樂。
這或許對于上杉櫻來說不只是出去吃漢堡這么簡單,外面對于上杉櫻來說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而上杉櫻此時獲得了自由,她要前往一個她未知的世界——雖然她看不見世界是怎么樣的。
波川想帶給上杉櫻的不只是這短暫的快樂,波川想要改變的是上杉櫻的人生。
波川帶著上杉櫻出門了,他沒有忘記叫上花衣。
而伊洛娃表示不想吃這種東西就回去了,這本來就不是她的目的。
*
“哥哥,這個家伙是誰?”花衣看著站在波川旁邊,穿著巫女服的上杉櫻說道。
“花衣,注意一點禮節啊!”
“哥哥,怎么你又到處勾搭別人啊!”花衣非常不滿,她覺得自己被波川寵愛的地位已經動搖了。
“什么叫勾搭,花衣你注意一點行不行,體諒一下別人不可以嗎?”波川嚴肅地教育著花衣,畢竟花衣這個樣子是他沒交好。
“哥哥,你能愛的只有我啊!”花衣厚著臉皮說道:“連結衣姐姐也不可以,你們畢竟是兄妹啊!”
“你要是再亂說就別吃午飯!”波川真的受不了花衣了。
明明前兩天花衣還很正常的,怎么今天突然這樣。一定是有誰在教壞著花衣。
“你就不能體諒別人嗎?她是個盲人,什么都看不到,你怎么這樣!”波川湊到花衣耳邊小聲地說道。
“欸?”花衣這才發現,之前是波川一直扶著上杉櫻的,不過她一直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盲人。
“哥哥,我不建議的。”上杉櫻對波川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乎這個。
上杉櫻的笑容很甜美,波川剛想說的話全部沒有說出來,這個笑容是純真的,對于這個未知的世界,但是卻感覺到美好的世界的笑,并沒有像電視劇中的那種欺詐笑容,真實的樣子的世界上最美好的。
波川忽略了一點,往往一個人在失去光明時總是會擁有更好的聽力,尤其是上杉櫻這種天生的盲人。
“嗯,還是你懂得理解別人。”波川給了上杉櫻一個擁抱,然后繼續扶著她。
*
“這個就是漢堡嗎?”上杉櫻品味著漢堡,她看不見具體是什么樣的,但是可以摸出來漢堡是一個圓柱體的東西。
“好吃嗎?”波川看著上杉櫻,他很好奇這個孩子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好吃……”上杉櫻點著頭,她能感覺到漢堡里面有肉、生菜還有著某些她不知道名字的東西。
“櫻……”波川停頓了一下,但是還是問了:“你平時在神社是什么樣的生活?”
“也沒有什么事,就是有人來給我講一下課,然后就是教我一下巫女要怎么做。”上杉櫻想著自己平時的生活:“如果有空的話就自己在門口走走,門口的花很香的。”
“就只有這些嗎?”花衣看著上杉櫻,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和她差不多。
不過性質是不一樣的,花衣這個樣子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而上杉櫻這個樣子不能怪她,如果是這樣,那么誰希望自己失明呢。
“沒有了,不過每天做這些事情很開心的,有時哥哥來陪我會更開心的。”
上杉櫻在花衣看來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不過你們平常的日子是什么樣的呢?”
上杉櫻很好奇平常人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她每次問工作人員的時候總是沒有結果,大家都可以避開了這個話題。而問波川得到的回答是每個人都很累,大家都在為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未來奮斗。
上杉櫻沒聽懂,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在她看來大家都看得到應該是很幸福的事情。
“就是在家里看書,非常的無聊……”花衣能這么說也沒錯,她把波川的書都看完了——除了書架上的一些成人書。
波川把那些書放在了花衣夠不到的最上層。
殊不知花衣早就看過了那些書……
“我也很想看書啊!平時都是哥哥帶兩三本書夠來念給我聽的……”上杉櫻遺憾地說道。
氣氛又低沉了下來……
“好了,現在還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也是我一直都想解決的問題!”波川突然嚴肅了起來。
“什么問題?”花衣覺得自己過得很滿足了,沒有什么問題。
她有空余時間,有波川,估計人生夢想已經完成了,要開始當一條咸魚了。
“家里太小了,我想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波川終于下定了決心。
“為什么,我感覺這樣就可以了。”花衣覺得很驚訝,明明夠住了。
“這樣就沒有人睡在我床上還流著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