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曲清虛看見月無華的舉動后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月無華會這樣做，這么做讓他有點摸不清頭腦。
“這是在……示范？”曲清虛認真看眼前的月無華的右手：光芒匯聚在月無華的右手，但好像是掌心……
他看不太清楚那上面的圖案。
但這并不影響他的猜測：或許這艾黎小姐是在向自己展示魔法陣的奧秘也說不定。
身為青龍學院的導師，曲清虛也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什么樣的導師他都見過。
也正因為如此曲清虛在青龍學院待過多年，送走了一批批導師。
對。
你沒聽錯。
就是送走了一批批導師。
青龍學院別的導師都是將學生送走。唯獨曲清虛是一個特例。
在他手下的學生很多都成為了導師，甚至說是被他送走。
這個送走是兩方面的意思：一方面是成為青龍學院的導師然后送出青龍學院。
另一方面嘛……
咳咳咳。
不說大家都懂。
而這也讓他的眼界無比開闊：雖然他在青龍學院導師中的修為排名靠后，但是就單單說眼界的話……
在青龍學院導師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這也是為什么每年青龍學院的招生都有曲清虛。這種修為不高，眼界還廣的導師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啊。
但任憑曲清虛的眼界有多廣，在月無華這里都不好用。
你可能見多識廣。
但你見得都是末世的東西啊。
我這都是初始之刃原主人留下的東西。
你再厲害也沒有用的呀。
“這是什么？”曲清虛謹慎的問道。他不知道面前的艾黎小姐在干什么，但看這陣勢好像不小的樣子。
“嗯……這個嘛……”
月無華眨了眨眼：說實話，月無華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月無華現在的感覺就是：我是誰？我在哪？
仙歌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這種迷茫的感覺讓他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但好在仙歌很貼心的跟月無華解釋了一下。
“不用太過于迷茫，這是我精挑細選的。”雖然仙歌沒好好選，但是在回答月無華的時候仙歌覺得還是說好好選的比較好。
器靈的直覺告訴她應該這么做。
“精挑細選的？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月無華并不知道仙歌是在騙自己，仙歌說的話他也就信了。
“是魔法陣吧？”
仙歌的心里微微發虛：說實話她也不太清楚這是什么。
實際上她是隨便選的。
“關鍵是初始之刃原主人留下的魔法陣太多了啊，而且這些魔法陣還不在自己知道的范圍之內。”
仙歌也不是全能的，初始之刃原主人本來也沒想將她創造出來的，只是初始之刃屬于原主人后天成神所誕生的神器，自然而然便孕育出了器靈的存在。
仙歌也就由此誕生。
但這留在初始之刃中的魔法陣算是初始之刃原主人的畢生所學，不在仙歌掌握的范圍之內。
就好像當初仙歌所說的：初始之刃的原主人……不在初始之刃的范圍之內。
人是如此，魔法陣亦是如此。
“吧？你這是不確定？”月無華也是無話可說了：我還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呢，結果你給我來了一個不確定？
“也不是不確定……”在月無華看不見的地方，仙歌坐在轉輪旁，看了一眼眼前五顏六色的法陣，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而已……”
“你不知道？！”
月無華都有點想罵娘了：你不知道讓我怎么辦？
這劇本有點不太對勁啊！
“額……主要是年代太久遠了，記不太清了。”仙歌本來想說是因為這是初始之刃原主人的魔法陣，不在初始之刃的掌握范圍之內，但轉念一想：這樣的話自己好像說了一遍，自己再說月無華可能不會相信。
可能還以為自己在敷衍他……
坐在轉盤旁的女子歪了歪頭，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無奈。
這年頭……
當器靈都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啊。
“艾黎小姐，你能把那印記給我看一下嗎？”曲清虛開口問道。
對于青龍學院最弱導師……不對，艾黎小姐來了的話他就是第二弱的導師了。
反正對于他來說，一個新奇的魔法陣不比沈乘風眼中的月無華要差。
曲清虛是不會錯過的。
“印記？”
月無華看了一眼掌心的花朵，隨后把手掌翻了過去：“就是這個花，你懂得。”
在月無華眼中平淡無奇的花朵，在曲清虛眼中卻變得繁雜無比，曲清虛在看見月無華掌心的花朵一瞬，便陷入其中。
曲清虛感覺頭暈目眩：在這眼里，他不知道看見了多少魔法符文，多少元素之力的糾纏。依稀間，曲清虛看到了時間線與命運線的交匯，看見了元素之力的起源。
但還沒等曲清虛看清這些，就回到了末世。月無華掌心的花朵仍在，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象一般。
“閣下對于魔法陣的理解貫徹古今，是我曲清虛冒昧閣下了。”曲清虛看見月無華依舊是一臉的云淡風輕，不禁抱拳說道。
“這是……咋了？”
月無華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說的時候，就聽見曲清虛話語。
就好像一個士兵正在準備上戰場的武器，都給家人說過分別的話語了，結果……
突然告訴不打仗了，戰爭勝利了。
“這是在開玩笑的吧？”月無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表面上還是那般的淡然。
“你，悟了嗎？”
月無華高深莫測的說道。
“沒有，這魔法陣涉及到的東西太多，太廣，這一會的時間我還無法參透。”曲清虛搖了搖頭，略微有點可惜的說道。
“？？？”
還真看出點什么東西了？
月無華把手掌翻過來，細細打量：這上面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啊？不就一朵奇怪的花嗎？
怎么到了你那里就變成很復雜的東西了呢？
月無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點端倪，最后也只好作罷。
“那看完了也該走了。”月無華牽著洛溪的手，右手指著面前的魔法陣：“可以去青龍學院了吧？”
“艾黎小姐說可以自是可以。”曲清虛點了點頭，不敢有絲毫怠慢。雙手從背后口袋里取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擺在魔法陣上面。
“稍等一下。”
曲清虛將東西在魔法陣上面擺好，口中念念有詞，說著晦澀難懂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