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琢磨著,想起安雅曾經(jīng)說過,她那前任男友,由于家中親人病故,而引起間接性心疼的毛病。
但此病,非病,唯有見了逝者,方可治愈,或是消息的傳遞,刺激內(nèi)心深處,將結(jié)郁之氣散開,也是可行。
“你這般境況,不適合再繼續(xù)前行,只要我的條件能兌現(xiàn),答應(yīng)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古古果斷言辭之下,不過就是為了天翼能回去云都,若真是猜測那般,得有人主持大局,控制局面。
多日相處下來,同生死共患難,已是不再以對方的有利價值而去協(xié)助。
此時,皆會為彼此考慮境況,云都風(fēng)云變幻,不過只是古古的一個猜測,并沒有得到證實,又如何能開口直言。
她的想法,天翼又怎可理解!
倒是她自己,此時處在一個非常時期,若不及時得到元力的控制,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天翼又如何能放心離開而輕聲應(yīng)下。
“謝謝這份關(guān)心,夜子他真有福氣,不過,真的沒事兒,放心吧,答應(yīng)你的,同樣,也會做到。”
“我……我……不是這意思。”
古古想要解釋,欲言又止,語氣由高而低,面對著已是走過去的天翼,暗自嘆了一口氣,也隨了過去。
年春將過,雨水也自然多了起來,好在野人嶺道路兩側(cè),枝繁葉茂,延伸至縱橫交錯,遮陽避雨,這才得以不耽擱日程。
“你們看~”
話音剛落,一行人的目光都隨著冷修指向的地方,不足十余丈的草木叢中,露出早已是被常年洗禮而泛黃的半塊石碑。
一半被藏在雜草叢中,未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冷修手持長劍大步流星的靠攏,將石碑周圍的雜草劈開,露出整塊石碑,底部已是長滿青苔。
秋雪上前一言:“又是無字碑!”
自三日前,一行人在五里亭受此無字碑教訓(xùn),眼瞅著心里一凜。
古古雖已是不再記得,而天翼向她所說之話,銘記于心。
想來幻境乃由心生,而眼前的一幕,并不是自己所想所想見的事物,又彎下腰來,拾起地面的石子,匯聚于少許的元力擲向無字碑旁側(cè)的道路。
本體乃由杯心仙草所筑,能見凡人不能所見之事物,經(jīng)過證實之后,大家還在議論之時,她便邁起步子,變化如神似的走了過去。
“這里沒問題。”
她,安全已過,做起了先鋒,這讓天翼好生慚愧,誰說女子不如男!
一路上,大家也都保持警惕,即便是安全通過,也不可大意。
秋雪,小丫二人,時刻被古古關(guān)注著,雖然幻境之事記憶模糊,但是略有一些殘缺不全的記憶碎片時不時的拼湊一塊兒。
加上天翼受人之托而所囑咐之話,心里不由得多了份心思。
眼下所顧及的,就是盡快能去到外界,將余毒清除,好去將幻摟召回,再去其余四郡尋找“玉扶郎”,回到自己的世界。
一路上,她沉默了許多,即便是心里想要說的什么話,也只好埋藏在心處,無人可談之。
日行夜休,算算日子,從客棧失火算起,也已是過了十日。
按理說,在渺鎮(zhèn)被醫(yī)治之時,需在半月之內(nèi)解毒,而此時,身體的余毒應(yīng)早已發(fā)作才是。
古古算著算著,總覺得甚有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這一切到底因何。
在森林中,上空暑熱,夜里下涼,濕氣上升,干糧早已用完,如今的他們只是靠著林子里的動物和野果充饑。
飽一頓餓一頓的,而又風(fēng)餐露宿的,一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少主,又怎么能抵擋得住濕熱交替。
即便是習(xí)武之人,身強(qiáng)力壯,每接近外界一步,氣溫上升,愈來愈炎熱,但這氣溫的差異,使得他甚是越來越不適應(yīng)。
而時常拌有的心疼,隨著有些熱寒而變得愈來愈多發(fā)。
多日用元力壓制古古余毒,一行人中,今有兩名病患,路途不得過于勞累,走走停停。
古古幾番幾次勸阻他,都被回絕,無奈之下,趁著夜里都在熟睡之時,帶著秋雪,小丫先行離開。
又吩咐冷修將已是被點了昏穴的天翼帶著往回走,唯有這樣才可救他。
眼瞧著氣候的變化,深知離外界并不是很遠(yuǎn)。
三個女子趕了一天兩夜的路,行人道路愈來愈狹窄,僅有兩人同排那么寬。
“此地穿過去,應(yīng)是虎嘯山。”
“你,怎么知道?”
“我……。”
秋雪一句肯定的話,像是到過此地似的,小丫的反問,她并不是無言以對,而是目光停留在古古身上,難以開口。
這番舉動,古古心里又怎可不知,夜子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神通廣大的樣子,定是從他口中得知。
而對夜子的成見乃是知道他是渺鎮(zhèn)鎮(zhèn)長的那一刻,深知自己與余生的關(guān)系,卻還是沒有去阻止,讓自己成了一個笑話。
收起了那些不想被記起的往事,向秋雪口中所說的“虎嘯山”而去。
一路上,秋雪又告知,山里猛虎居多,到達(dá)山里的入口時,分有三條路,只有一條可以生還。
聽到這兒,小丫被嚇得有些哆嗦,緊緊地隨在古古的身后。
沒有天翼等人的保護(hù),僅憑秋雪的元力壓制古古體內(nèi)的余毒,是完全不夠。
無奈之下,本體只有將所有元力封住,余毒暫時得以控制,但這樣一來,若是遇到什么危險,只是個普通人,無法加以對抗。
小丫許是不知,秋雪卻成了三人中得力的守護(hù)者,眼下之際放下往日的恩怨,能安全到達(dá)外界才是最重要。
婉婷山路狹窄,走起來也有些費力。
此路行人甚少,有些地方還得劈開路上的雜草才能通行。
行至應(yīng)有十里的路程,翻山越嶺的來到虎嘯山入口。
乃是在山腰之處,密林稀疏,日光照耀得甚是炎熱,白嫩的肌膚變得有些通紅。
“看來,就是這里。”
目光在周遭打量了一番,一塊被草叢遮住的石碑,虎嘯山幾個字模模糊糊呈現(xiàn)在她們的眼前,秋雪果斷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