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略有的改變,逍遙閱仿佛已是感覺到她心中之意,縱使與自己所了解的有所不同。
又瞧著她那雙眼眶里,裝滿著對這世界的不滿與不信,又多了一份好奇的心思。
隨手,將她手中的有毒糕點,巧取的奪了過來,樣子顯得輕松,有模有樣的將其細看一下。
富有磁性的聲音,輕言的落在古古的耳畔,解說一番。
“明顯,毒素乃是通過攝入每塊年糕的四角邊緣,你瞧,這底部,有個不起眼的針孔,是毒源入口。
從分析上看,應是元力深厚的高手才能做到,但是細看,又不像是這么一回事兒。
倒是一個懂得穿針引線的人,也并不等于乃是女人,這種針,被稱之花式繡針。
此繡法,唯獨只有宗族,平日也就用來縫補,若是被當做武器,一針也能封喉!
并且,能做到殘月劍不留下任何血跡之下,應是對你十分了解才是。
而目標,并不是想借刀傷你,而是讓你感受到一種無能為力之感。
將內心的悲情無限放大,練就一顆冷血之心,鳳眼一旦被啟用,魘魔宗將會重出世間。
神州大地,便不得安寧。”
說到這里,古古百思不得其解,目光注視著逍遙閱,剎那間,甚感眼前此人,有種熟悉之感。
難道是……
疑惑在心里繞了好幾圈,片刻之后,這才回過神兒來。
“你,怎么會知道鳳眼?”
“鳳凝珠,它認可的主人,就是鳳眼承繼者,洛卿天妃,當時也是如此。”
話音落下,古古想著,興許是有關于自己,即便不想再去探索什么神奇之事。
對此,到有種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了解,滿心疑惑的追問。
“又是怎么知道鳳凝珠在我體內?”
逍遙閱聽此一問,神色變得有些沉重,落下兩字。
“瀟然。”
古古一聽,疑惑倒是解了不少,但是心里已然清楚,瀟然自從神山離別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
與夜子每次見面也總是匆忙,也并沒有提起過,從而對其他的事情就沒有再做多問。
此時即是提起,順應而又是追問道:“您,見過瀟然?”
“算是送他最后一程!”逍遙閱不假思索而應。
“什么?最后?”
古古驚訝的神情盯著,眼睛也不帶眨一下,一句話出來,急切的想要知道。
又想著,瀟然能在神山生存五百多年的人,怎么又會是最后,疑團又滾滾而來。
很是認真的聽著,生怕遺漏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半月前,習修九重出關,途徑西郡山崗嶺,瀟然與數十黑衣劍士進行廝殺。
當時他已經毒氣攻心,根本毫無勝算,危機之時,也便將他救下,已是剩下最后一口氣。
不顧自己能否存活的安危,也要道出內心想要陳述的話,即便說得是吞吞吐吐,簡述了神山之事。
正當說起長期以來,以魘魔宗四處擾亂的幕后黑手時。
一支毒刺在我眼前,就這么毫無察覺之下穿刺他的命門,連他最后一口氣也被硬生生的奪走。
這算是,對他的遺憾,也算是對我自己生來的第一次,感到愧疚,痛心!
此番看來,想要對付神宗之人,定是想要奪取你的鳳眼。”
逍遙閱的一番話,古古心頭一涼,略有低頭的思緒著,怎么也沒想到瀟然也會遭此毒手。
不得不再去衡量一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抬起頭來,表情顯得有些認真,輕聲言道。
“那,鳳凝珠可以取出來嗎?”
“不能,除非……。”
逍遙閱欲言又止,古古又是很迫不及待的追問:“除非什么?”
“除非,元氣殆盡!”
這句話,說得甚是沉重,古古倒是牽強的帶著一絲苦笑,定是有種無奈之心。
又想到方才那些談論到毒刺之話,驀然回首,起初來到神州之時,常寒青手下也就用此手段。
但是瀟然一事,內情之人,也就只有自己,夜子,再則也就是他本人。
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衣劍士~
想著想著,又是深怕差點遺漏了什么,即刻脫口而出:“他,是中的什么毒?”
“蜜香丹。”
熟悉的字眼兒,又再腦海里出現,即便是追問著姑蘇古的魂靈,也毫無進展。
~
記憶里,煉制的蜜香丹,余下的僅僅只有三只玉瓶,早在天主軟禁之前就已經被盜走。
此時想來,如今這一切的局面,此盜賊非彼盜賊。
又不明白的是,若是想得到鳳眼,為何也會給自己下毒,思緒一片混亂。
頓然,愁眉舒展開來,想起有毒糕點的味道,即刻而道。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毒……。”
說著,目光四處張望,逍遙閱早在她思緒之時,就已經離開了儲記房。
即是想到了線索,也就沒有去顧及逍遙閱的行蹤。
已然便知乃是何毒所致,那么找出下毒之人,也就易如反掌。
剛要踏出屋里,秋雪迎面而來,向她告知,余生、草墩已是安排在寒院。
聽到這,即便卓院凄聲悲涼,總算心里有了一絲愉悅。
若是往日,面對秋雪那是直言不諱,而此刻,卻再也開不了口。
……
夜已深,雪花兒的飄落,如同星星墜落的那般。
輕輕的落地,又如輕輕吻著。
兩人離開了卓院,秋雪還一路疑惑到,府里上下對她也與往日不同。
逍遙閱一事,也在古古口中得知,這才理清了前因后果。
迅速的回到寒院,與余生他們會面。
如今,礙于秋雪的身份乃是她義妹,也就有了宗族高貴的稱譽,小丫也便負責了她的起居飲食。
將余生他們招待得很是細膩。
草墩也不再去馬行,憑他過路不忘的能力,道道消息靈通的能力,做起了古古隨身信衛。
余生也同樣的應了她的要求,做起了一輩子都要守護她,關愛她,為她出謀劃策,鞏固能在宗族立足的實力。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倒是一點也不假,古古嚴肅的一張面容,在余生的面前,已是變得溫柔可人兒。
屋內,其余人離開之后,燭光將二人的身影兒印在門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