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長斜眼的目光,盯著古古好一會兒,雙腿似乎更加的不受控制,身子也跟著顫抖著。
“說,到底出自何處?”
常寒青似乎又明白些,更是嚴厲而又不耐煩發著怒,接著問道。
如雷貫耳的聲音,嚇得驗長慌慌張張的,“咚”的一聲,跪了下去,吞吞吐吐的回應。
“是是是……小主隨身配劍,殘月?!?p> 此話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古古看去,驚訝都異口同聲。
“殘月?”
……
有的人相信,有的人質疑,有的人不信……
眾說紛紜~
縱然古古已是見過血腥的場面,但是整個卓院,侍女仆從十幾人。
全是面目全非,躺在血泊之中,血液已是將積雪染成了紅色,如同披上一襲紅衣。
一夕間,卓院的遭遇,真是讓人感到悲憫!
就連早已對那些久經歷練長老,都難以承受眼前的畫面,何況還是古古。
心里壓根兒就沒有聽見各房長老,主事的談話。
卓院一事,瞬時功夫,就已引起府中恐慌。
“查清楚……?!?p> “還用查嗎?證據確鑿?!?p> “我們小主不會做出這種弒親之人,你們這是胡扯…。”
……
“殘月”兩字一出,府里又是鬧得不可開交似的。
各說己見~
常寒青并不是傻子,心里也清楚,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使得坐山觀虎斗,來一個坐收其利。
即便清楚這其中之理,可終究難以放下,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之意。
微微抬起那仇視的雙眼,目光發出一種吞噬之力,想要將古古生吞活剝的那般。
看得讓人發顫~
此時,秋雪在一旁大鬧了起來,洪亮的苛斥聲,揚言而道。
“沒有證據,就不要誣賴人!”
她那話語落下之前,常寒青底下的親信早已去到寒院,進行搜查。
正在此刻。
寒院已被團團圍住,不得任何人進出。
而古古此時,同樣陷入周邊族人對她的疾言厲色。
心里的恐慌,眼里的迷茫,瞧著一具具冰冷而又無法目睹的尸身。
一時,道不出什么話來!
眼角邊,泛起了淚珠,時而悄然的滑過臉頰,輕輕的落在雪地。
一顆內心,豐富了生活中所有要面對的事物,從一個只是純真得對世間的熱愛與好奇,變成一個平平凡凡多愁善感的女人。
靈體,也在毫無征兆之下變成一個真正的血肉之軀。
熱血,已是不能再重生!
淚水,當是泛濫得總會淹沒到那白嫩的俏臉。
“歲隕”的現象,自身感覺到越發越快,快得想要過幾日安寧的日子都是一種奢侈。
想著此前,常寒青的動機,無非就是針對自己,鞏固自己的身份權利,至少對此有所防備。
而今,在那個黑暗之處,將她掌握得內心總會發顫。
面對一個無處不在的暗黑對手,從未有過的恐慌,涌上心頭。
風雪飄飛!
卓院也已整理,除了常寒青一直摟著自己的兒子,其余的下人全已被抬走。
她們目光相對,誰也沒有多說什么,姑蘇鶴得知此事時,病情加重得已是不能自理。
通海閣,各房各院,從未有過這樣的清冷,似乎都被這樣的一幕悲慘的畫面而凍住了內心。
整個閣府,層層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進來都會有警覺。
而卓院,在這樣的保護下,遭到了誅殺,怎么能不使人心惶惶!
秋雪的大鬧,古古看在眼里,內心處似乎對她有了深度的懷疑。
興許是有了前車之鑒,潛意識里就有了這些的想法。
面對常寒青憤怒的目光,自己又怎么能就此退縮。
數月前的自己,也是如此這般被誣陷弒父毒奶娘之事,不也時平息而過了嗎?
對卓院之事,并不想去做過多的解釋,思緒許久,最終沉穩淡定了下來。
面對他們的質疑,語氣都顯得凝似有王者之威風。
“笑話,我堂堂通海閣小主,想要誰性命,不是手到擒來嗎?怎會需要如此不堪的理由。
更何況,星羽是曾經把我當成家姐的唯一一個親人,就算他做了什么違反宗規之事,定也會正大光明拿人。
又怎么會下如此的狠手,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二娘如今失子之痛,情緒不佳,應得要好好歇息歇息,打理閣中事務就交于寒院。
這也算是我一種關愛的私心,更是為閣中上下做出的一種責任?!?p> 她的一席之話落下,眾人對她那嚴肅而又果斷的語氣,臉上都露出了驚色。
常寒青萬萬沒有想到,古古會先發制人,而且變得與往日那個善良而又溫和的女子,大有不同。
的確,在宗族內,除天府以外,各宗族的規定,凡是被任命的小主,皆是有權處理一族之首的事務。
更何況,姑蘇鶴完全已經失去處理事務的能力,在這種特殊情況之下。
古古是有這個特權,畢竟常寒青只是副職,又是在此時此刻,更是毫無反駁之力。
“小主,你這樣的做法,不是更坐實了早已對二閣主不滿,違反隨意誅殺之過。
有什么權利剝奪二閣主之權?”
忽然,男子響亮的聲音都能傳出閣府之外似的。
此人正是常寒青得力干將姑蘇奇,眼里冒出那憤怒不平的目光,字字嚴厲而道。
毫無將古古放在眼里似的,或許真是隨了主子之意。
更沒有讓人想到的是,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古古只手匯聚元力,疾風一樣的速度,一掌將他擊倒在地。
雙眼的冷意,一點也不留情,礙于乃是宗族子弟,也就留下了性命。
看他那連疼痛的呻吟聲都顯得是那么的微妙,性命無憂,沒有數月,傷勢恐也難愈。
“怎么,小主的身份都未曾放在眼里,又何談對族里忠誠!”
狠狠的扔下一句話,不僅是對姑蘇奇的警告,更是對通海閣所有人的警示。
常寒青看似卻無動于衷,但她那雙眸之下的目光,已是透出了殺機。
興許是已有了另外的計劃,即便是心里有多么不痛快,并沒有將古古的所在所為而放在心上,任她在此威儀一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