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撩了。”祁玥瞥了一眼顧敬言,顯然對他現在這種信手捏來的情話有點免疫。
祁玥一邊吃著顧敬言夾給她的魚肉,一邊說道:“顧敬言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希望你在我和顧家之間不需要有任何選擇,所以,你母親想怎樣你能告訴我么?”
祁玥覺得對于緩和與白筱之間的關系這件事,她可以主動一點。雖然她從前也不曾對任何人或事有過妥協,但為了顧敬言她可以試著去改變。
“阿玥,謝謝你。”顧敬言抬起手寵溺的揉了揉祁玥的額頭,心疼不已的看著她,“答應我以后不管別人用我要求你什么,你都不能妥協。”
祁玥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應道:“我盡量。”
“不要盡量要必須。”顧敬言很強勢抓起祁玥的手,目光極為嚴肅。
他們所處的位置不像普通人,說不準哪天就會遭遇危險,而羈絆卻可能是致命的弱點。
“好。”祁玥沒想到顧敬言的反應會這么強烈,連忙順勢應下。
“那可以告訴我了么?”祁玥不依不饒的又繞了回來,她是真的想解決這個問題。
“奚溪的母親曾經救過我一命。”顧敬言嘆了一口氣,眸光略顯黯淡。
“然后呢?”祁玥像個聽故事的孩子,在他停頓的時候追問著。
“那時候我才六歲遭遇了綁架,而白女士為了救我答應了綁匪一而再再而三的條件,可綁匪卻一直不放我回去,在將我轉移的途中與奚溪母親的車碰巧撞了,所以就發現了我,為了救我她故意被綁,最終通過她身上的定位系統我們被警察找到。”
顧敬言說的很簡單,似乎只是在敘述一件事情,可祁玥卻從他寥寥的一段話中深知他遭遇的危險。或生或死只在綁匪一念之間,這種不可控的場面對于六歲的他應該有很深的心理陰影。
所以是因為這個,剛剛顧敬言才會讓她必須答應他的話吧!
祁玥心里想著,還是問道:“你和奚溪就這樣被訂了婚?”
“沒有。”顧敬言搖搖頭,又說道:“我其實記不清了,但聽說是后來奚溪和我一起玩的時候說我好看要嫁給我,就這樣一句孩子說的玩笑話,被大人當了真。”
顧敬言有點無奈,他根本都不記得這件事,可念在奚溪母親曾救過自己的份上,他就一直不曾反駁過。
不過他心中總有那么點別扭,對于奚溪和他之間,顧敬言一直覺得缺了些什么。感覺他們親情有余、愛情不足。
反正就是結婚也可以,不結也沒關系,并沒有那么在意。
“而我的悔婚觸碰到了白女士的做人原則,她覺得奚溪作為我救命恩人的女兒,這點要求完全可以滿足。你看白女士表面冷漠,實則非常仗義。”
顧敬言面露無奈,其實他早就發現自己不愛奚溪,只是礙于情面一直沒有戳破。
但祁玥的出現讓顧敬言察覺到自己心里萌動的火苗,他發現自己原來根本妥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