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一個比一個慘故事之后,大橘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一個名叫《最強比慘王》的節目了。
前面爽文套路,后面直接反轉怎么慘怎么來,而且還是在你最擅長的區域擊垮你,要是有作者敢這么寫那真的不是寄刀片了,直接上門送西瓜刀了。
林朗的身手和女人緣,花自憐的男人緣,老中醫的醫術。這些前任的位面之子都被那幾乎可以被稱為自己的金手指的領域毀掉了自己的生活。
林朗和老中醫的結局就不說了,單單花自憐那似乎吳詩有意隱瞞的后續劇情和她現在來到了這個地方都表明在她的那些青梅竹馬死后她還遭遇過某些不好的事情。
那么問題來了,花自憐和林朗呆在一起,那么一個克男人一個克女人的天煞孤星在一起究竟會發生什么樣的化學反應?大橘開始有些興趣了。
看著大橘四處亂瞟的眼珠子,吳詩自然知道這家伙肯定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用多說,吳詩熟練的伸出右手捏著大橘脖子后的軟肉將他領了起來,那雙魅惑的眼睛盯著大橘一字一頓的說道。
“今天帶你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不是讓你來聽八卦的。要是干得好獎勵自然是不用多說,要是你不聽話我也不會收拾你,文文的這個月零食份額肯定沒有了。到時候沒有零食的文文會用什么手段從你和大小姐那里弄東西出來我是不會管的。”
聽到吳詩這近乎無賴的威脅大橘頓時傻眼了。
在家里他雖然怕吳詩,但是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只要不碰面吳詩肯定是拿他沒辦法,而且有工作在身的吳詩也不可能整天在家里等著收拾他。
但文文就不一樣了,作為整個家里的心肝寶貝,大橘一直對文文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一直被文文拉出去背鍋和各種欺負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對于文文那種如同養女兒一般的寵溺,不然一只六歲的小蘿莉再怎么腹黑真的能讓大橘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束手無策嗎?
所以面對著吳詩的威脅,大橘還是有些不甘的點了點頭。
吳詩滿意的將大橘放在地板上,重新坐回沙發和花自憐開始聊了起來。
大橘湊上前去聽了一會一大堆的專業術語變讓大橘腦袋發暈,雖然大橘有穿越者都被動語言通曉啥的,但是這些完全不懂的詞匯讓大橘覺得頗為高大尚。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大橘在這個簡陋的寵物醫院里開始轉悠了起來,東摸摸西瞅瞅還順逗弄了一下一只正在對寵物籠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泰日天。
而就在這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大橘汗毛直立。
正當大橘疑惑著為什么以現在自己的能力都會有東西讓自己感到危機感的時候,一道靈光在大橘腦海之中一閃而逝。
“是吳詩!”
大橘猛然轉過頭去,以現在這個星球上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除了吳詩的那并不能被掌控的終極恐懼之外幾乎沒有,所以這種危機感有很大的可能來源于吳詩。
然而,這回卻是大橘想錯了,寵物醫院的門口傳來的推門的聲音,林朗和一名身穿的湛藍色道袍須發皆白的老頭帶著一大兜子東西推門進來。
手上提著東西的林朗在進門之后便放下東西轉頭準備關上玻璃門。
就在這時,剛合上玻璃門的林朗突然聽到一聲巨大的汽車轟鳴聲,在寵物醫院正對面的公路上一輛巨大的水泥罐車以超過一百公里每小時速度裹挾著巨大的力量直接撞向了這間寵物醫院。
本身實力已經臻至凡人巔峰林朗可以清晰的看到駕駛位上的司機此時已經生死不明的倒在了位置上,無人操控的水泥罐車還在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瘋狂加速。
見到眼前的情景林朗頓時瞳孔猛縮,微微彎曲的獨腿突然發力腳下的地磚甚至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微裂痕,整個身體如同一個強力的彈簧一般帶起林朗撞向了他身旁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老中醫。
“硄!”
整扇玻璃門在那巨大的力量之下頃刻碎裂,伴隨四散的碎片從大橘身邊飛過的還有帶著老中醫沖向房間后面的林朗。
隨著整輛水泥罐車幾乎完全的沖進了這間寵物醫院,瞬息之間來到了站在最前方的的大橘面前。
已經帶著花自憐躲入后門的吳詩看見在水泥車這輛龐然大物面前如同一個面對惡犬的布娃娃一般,只要那鋒利的爪牙輕觸便會將他給完全撕碎。
銀牙暗咬,吳詩的眼睛在剎那間變成了銀灰色,一股奇異的波動從吳詩伸出的手上向著大橘的方向擴散開來,一面無形的護盾擋在了大橘的面前。
端坐在地板上抬起右前腿的大橘感覺到身前空間微微凝滯后便有些詫異的轉頭向著身后看去,剛好看到吳詩眼中逐漸褪去的銀灰色和那滿臉的疲憊和擔憂,心中微微一暖。
“轟!”
面前的無形護盾只是稍微起到一點阻礙的作用之后便被輕易突破,水泥罐車裹挾著巨大的動能狠狠地撞在了大橘那只短短的橘黃色的爪子上。
在短暫的接觸之后,那只勉強才能觸摸到貨車保險杠的爪子如同一把由金剛石鑄成的刻刀切在了貨車這塊松軟的奶酪上,貨車的車頭直接從大橘所接觸的地方凹陷了進去。
貨車強大的動能沒有能讓大橘移動分毫,仿佛在接觸大橘的那一刻貨車變已經停了下來。可那下端幾乎被分為兩段的車頭和大橘腳下完全碎裂的地板卻告訴所有人眼前發生的一切的真實性。
把深深陷入貨車的爪子從車頭凹陷出抽出來之后,大橘環顧四周看著一臉震驚的幾位前主角,表面看似淡然的大橘其實心里早就笑開花了。
如果力量不是為了裝逼那將毫無意義。
大橘看別人裝逼的不說一千也有八百了,他總覺得自己已經洞悉了所有的裝逼套路對于裝逼這種事情已經有些免疫了,但第一次裝逼之后大橘才發現,看別人裝逼和自己裝逼完全是兩個感覺,怎么一個爽字了得。
“低調!低調!”
大橘在心中默念著,一切裝逼要不喜于顏色才能算是真正的高端裝逼,自己可不是外面那些瞎裝逼的妖艷賤貨。
微微沉吟之后,大橘把自己兩條卡在了地板的裂縫之中的小短腿抽了出來,甩了一下自己身上長長的貓毛,雖然毫發未傷但是對于滿身的灰塵大橘是非常的不滿,為什么自己就不能帶個除塵能力啥的。
看著一片狼藉的寵物醫院和直接將整個大門全部卡住的水泥罐車,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大橘并沒有太過于在意,這么一輛飛速行駛的水泥罐車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應該不可能讓他產生任何一點危機感才對。
大橘慢慢回想著剛剛感受到的那種危機感,算不上多么強烈,和吳詩的終極恐懼比起來更是差到沒邊,但確確實實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威脅。
憑著自己的回憶,那種感覺好像是在林朗帶著那個應該是老中醫的老頭回來的時候感受到的,難道危機來自老中醫?
抬頭看向了面前不遠處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的老中醫,大橘無論怎么也沒有從這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身上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感覺。
察覺到大橘那疑惑的眼神,老中醫向前幾步走到大橘的身前正要開口之際,一股莫名的惡念降臨在這間一片狼藉的房間內。
貨車上的金屬發出扭曲刺耳的聲響,那裝滿水泥的罐車仿佛一瓶被劇烈搖晃過的可樂一般在這狹小的房間內炸裂開來。
四散的水泥夾雜著金屬的碎片如同高壓水槍一般撞擊在房間四周的墻面上打出一個個不淺的小坑,堅固的墻面都是如此更何況人類的血肉之軀了。
在罐車炸開的一瞬間,一道水泥柱便直接射向了大橘身前的老中醫,這位前任天命之子在大橘面前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便被這如同箭矢一般的水泥柱給奪去了生命。
堅固的人類顱骨在高壓的催化下夾雜著金屬碎片凝成的水泥箭矢面前根本不堪一擊,洞穿的顱骨帶出鮮紅的血液一些灰白色的物體向著四周拋灑。
大橘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老中醫倒下去的尸體,那如同箭矢一般的水泥柱打擊在他身上的觸感遠不如他面前倒下去的尸體給他的影響大。
作為一只自認為見過大世面的貓,大橘對于死人這種事情并沒有任何心理上的抵觸,畢竟YY小說看的不少,其中很多對于主角什么第一次殺人總要嘔吐一番的操作大橘總是頗為不屑。
但這一切直觀的呈現在大橘的面前的時候卻帶給了大橘完全不同于簡單的想象或是書面文字所能表達的感覺。
灰白色的腦漿、鮮紅的血液、暗黃色的眼珠散落在大橘的面前,老中醫那殘破的頭顱上的嘴唇似有似無的勾勒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帶給大橘的不是悲傷,不是恐懼,而是一股淡淡的憤怒。
對于老中醫的死大橘不做任何的表示,畢竟一人一貓也只剛見過一面甚至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自己最多也就對老中醫的遭遇抱有一絲同情罷了。
但現在不一樣,那股惡意讓大橘清晰的感知到這一切并非偶然,莫名的惡意是在針對老中醫而引起的這場車禍。
如果沒有大橘,林朗或許可以憑借他那強悍的伸手躲避這場車禍,但老中醫在車禍之下絕對必死無疑。
正是因為大橘的插手導致老中醫并未死于車禍而招來了那股惡意的不滿,然后在這看似是意外的水泥罐發生爆炸之后在大橘的面前帶走了老中醫的生命,留下一具殘破的尸體和充滿惡意的嘲諷。
抬頭仰望天空,大橘的視線似乎洞穿了那已經塌掉一塊的天花板和二樓的房間,來到了星球之上的太空之中。
在大橘眼中整顆星球就像被一層薄薄的白霧包裹住一般,朦朧之間有有著一個個或青色或紫色的氣柱開始從星球表面慢慢聳入天空。
而除了這幾個似乎剛剛成型的氣柱之外還有幾根早已經成型的灰色氣柱如同神話之中的天柱一般連接著白霧與大地,但是那灰白色顏色隱隱透露著腐朽死亡的氣息。
如同進入上帝視角的大橘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所在的地方原本三根直聳天際的氣柱中最粗的那一根正在逐漸發生崩潰,而在這三根氣柱的不遠處一根紫色的氣柱似乎發生了褪色一般開始轉為一種半青半紫的狀態。
“氣運反噬?難道剛剛的那股惡意來自于這個星球的意志?”
借著上帝視角看到周圍的一切的大橘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三根灰白色氣柱所處于的地方就是大橘所在的寵物醫院,那三根灰色氣柱就應該是林朗花自憐和老中醫所代表的氣運。
而那根正在逐漸消散的氣運柱想必就是已經死亡的老中醫所代表的氣運。
當大橘感覺到屬于老中醫的氣運柱徹底消散那一刻,整個白霧之上一縷縷代表著氣運色彩的光芒開始融入那一根根剛剛成型的氣運柱促進它們的成長。
從那高高在上的上帝視角中退出,大橘的視線重新回歸寵物醫院,那股莫名的惡意在這段時間內早已消失無蹤仿佛大局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揮動貓爪將幾滴濺在臉上的鮮血抹去,這讓原本因為周圍環境弄臟了滿身毛發的大橘更加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就在這時依靠著自身強悍的身體素質躲過絕大多數傷害的林朗突然一把提起大橘沖向了后門,心情略微有些不爽的大橘想要靠著自己的能力掙脫開林朗的手。
“別反抗,馬上有人會來了,我們要快點離開這里。”
剛跨進后門,吳詩的聲音在陳軒耳邊響起,臉上難得露出緊張的神色。
從后門的巷道繞道前門之后,這樣大的一起車禍自然是引起了眾多的圍觀群眾看熱鬧,而人群外圍一輛紅色轎車的離去在人群中沒有引起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