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也是很無奈，但是現在也不是他在打，所以只有聽從薛定諤的貓和拉普拉斯妖的安排。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要自己好藥依靠拉普拉斯妖和cat這兩個人工智能的存在，就必須聽從她們的安排。現在既然她們想要贏，那么就干脆讓她們贏。至于結果會是什么，到時候會不會引起自己導師的懷疑，那就到時候再說了。白陌很真不相信在兩臺人工智能的工作下，還找不出一些合適的理由。

　　競技場外圍

　　“剛才是……破防，而且打斷了魔神人偶的魔術回路吧。”奎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老師。魔神人偶作為王立魔術學院最為強大的底牌，可以說從制作到現在，除了用來對付幾個大魔導的時候受過傷，其他時候還真沒有出現過受傷的情況。但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魔神傀儡不僅受傷了，而且還是傷在一個魔術學士手中。

　　“是的，雖然很不可思議，畢竟魔神人偶的身體魔術回路節點誰都不知道，我們也沒有外泄過。”斯佩斯頓了頓，“但是只要對禁忌人偶有過深入研究的話，就會知道剛才那個節點是所有禁忌人偶的通用節點。不過魔神人偶可不像其他禁忌人偶一樣，只有魔神人偶才有的戰斗意識，那可是觸及神明存在的地方。”

　　不過斯佩斯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扯談，傀儡這種東西的確是相通的，但是煉金傀儡的制作方式沒有上千也有上百種。如果不是近距離感知傀儡身上的魔力運動軌跡，就算是他，也不能很快判別這個魔術傀儡是那個流派的產物，大概的節點是在那里。

　　斯佩斯自詡家學淵博，但是考慮到自己這個年齡到底能不能做到白陌這種地步，答案就是不能。

　　“這個小家伙，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改變魔術師數百年來的戰爭方式……”斯佩斯不由地開口說道。只是他沒有想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自己的弟子之一——奎森聽到這句話以后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白陌當然不知道現在競技場的高臺上面的那些人在討論什么，想些什么。并且他表示他自己也不想知道，因為那個魔神傀儡已經朝自己沖過來了！光是眼神就讓自己靈魂陷入凍結的狀態，而且那種手撕惡魔帶來的沖擊力，如果不是現在操縱自己身體的是cat，白陌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這個殺神嚇得尿褲子。

　　血紅色的液體金屬瞬間在空中飛舞，這是白陌為了制造魔力爐買來的紅水銀，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使用，竟然被cat當作武器來使用了。雖然說現在是戰斗的時候，不應該談錢這種煞風景的事情，只是這些紅水銀的價格不菲，白陌看著這些紅水銀在飛舞，都覺得肉疼。

　　不過好在自己已經可以向學校申請經費了，而且自己量產翼裝的打算也被斯佩斯一通分析給打消掉了，所以倒也不是太心疼。只是他不知道cat到底準備用紅水銀干什么，他對于紅水銀的了解也僅限于比較稀有的魔術素材這一程度。至于為什么會買這種東西，完全是拉普拉斯妖設計的方案里面需要用到這種東西。

　　“傀儡之手！”cat原本想要使用某個魔術術式，但是突然放棄了，精神力勾勒到一半的魔術術式突然崩碎。這一幕把四周觀戰的老師嚇了一跳，這些觀戰的老師可不是吃白飯的，他們要負責把學生救下來和重新封印魔神傀儡的事情。剛才那一瞬間如果不是斯佩斯用自己的精神力強行鎖定住幾個老師，只怕現在已經有人沖上去了。

　　“水銀魔水，藍燈世家？”奎森說出了一個名字。這個藍燈世家也算是一個二流魔術世家，但是一手詭異的水銀魔術，就算是一流魔術世家也有些忌憚。水銀這種東西雖然魔術師都很喜歡用，但是它有毒，就算是魔術師使用起來也極為謹慎。但是藍燈世家的魔術就是操控水銀變成巨人，或者一些其他的東西。

　　如果你使用火系魔術，那么直接將水銀變成汞蒸氣，先死的絕對是你。如果你選擇使用傀儡，那么水銀巨人就會變成水銀分子，滲透進傀儡里面，然后采用類似于關節技一樣的手段使得傀儡失去控制，并轉而攻擊你。這種敵人的棘手程度非同一般，甚至有些一流魔術世家都不愿意與之交惡。

　　“的確是藍燈世家的水銀魔術，剛才那個術式應該是最為正統的藍燈水銀傀儡魔術和最近幾百年出來的改良版本不同，更加強大也更加吸收魔力。”斯佩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是藍燈世家的水銀魔術正統就算是嫡系也只是傳承，很少使用，也不外傳，這小子怎么可能……？他這幾天去了哪里？”

　　“黑市和王立圖書館……這個……不太可能吧……”奎森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場地中央的白陌就像是看著魔鬼一樣。

　　“黑市是不可能的，藍燈世家的傳承幾乎嚴苛到和血脈魔術有的一拼，數千年時間都未曾外傳。至于王立圖書館，倒是有和水銀魔術對戰的書籍和影像資料……憑借書籍的描述，直接對魔術術式本質進行還原，這種本事已經可以算是神的層次了吧。”斯佩斯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弟子的能力了。雖然以他強悍的精神力可以把精神力分割成幾百份，計算力上面也絕對可以分析出藍燈水銀魔術的術式和使用方法，但是時間至少要好幾年。有這幾年的時間，他還不如自創一個和水銀魔術同級別的魔術。看著奎森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斯佩斯無奈地說道，“天才這種東西是不能使用常理來揣度的，就像是你在陣地魔術上面的成就一樣。而且如果沒有這些特殊的才能，我也不會收他作為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