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姒震驚,有些許嬰兒肥的臉蛋皺巴起來,伸手摸郎勝男的額頭,“姐,沒發燒吧,那樣的男人不定有多少女人追著。說不定是個種馬,我不要種馬當我姐夫。堅決不要!你明天也不許去見他!你要是想談戀愛,我給你介紹,保證都是溫柔體貼容易馴服的。”
郎勝男松開了馬尾辮上的皮筋,“我就喜歡他。”
郎姒一下發了脾氣,狠狠地奪過理發師拿過來的遮擋碎發的白布扔在地上,“我不許。”
說罷,她沖出了門外,直挺挺地撞到王旦身上,把后者手里的錢包撞進了下水道。
“啊啊啊,郎姒你個死丫頭賠我錢包,那是我男神送我的。”
郎勝男讓理發師消除了她長年扎馬尾辮在頭發上留下的小拱形后出門時,王旦都還蹲在下水道上面默哀,“男神啊男神,我對不起你……”
三張百元大鈔被從一個黑色的錢包里抽出來,發出嘩啦啦的美妙的聲音。
王旦抬頭,“姐這是給我的?”
“嗯。”
王旦樂呵呵,愉快地接到手里,前一刻的默哀消失的無影無蹤,瞬間與郎勝男“同仇敵愾”,“姐,郎姒她有的時候小孩子氣,你別生氣,明天見面我幫你說她。姐你喜歡什么人什么時候要她管了。”
這么長一段話,肯定能得到這位姐姐的夸獎。
但……實際情況往往比現實更“殘酷”。
郎勝男也沒給他個表情,“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
“……哦。”
王旦相當乖的跟在郎勝男的身后,心里想著明天開學怎么跟郎姒訛錢——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他意外獲得了勝男姐的獎勵。
………………
第二天。
郎勝男在武術教練的父親朗威名和當今物理權威的母親卓蓉的注視下,披散著頭發,無聲地拿起熱騰騰的粥喝了一口。
心寬體胖的朗威名與渾身都透著優雅的卓蓉對視一眼,終于忍不住問道,“勝男啊,你這新發型挺好看的。”
郎勝男抬頭,“是男人喜歡的發型。”
“……”
“……”
朗威名和卓蓉再次對視,“我家的勝男怎么樣都討人喜歡?”
郎勝男的嘴角彎了彎,但想到那男人昨晚說的話驀地繃緊了臉蛋,放下筷子,“我去上班了。”
“好好,”朗威名叮囑,“勝男啊,現在的家長喜歡和藹的老師,所以進了學校,你要多笑笑,要不然他們會投訴你的……”
郎勝男沒答話,單手提著方方正正的黑色手提包,拉開門走了出去,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郎姒早她一門出門,就站在單元門口,本來一直伸長著脖子盯著電梯門口,一臉翹首期盼的樣子,腳下無聊地踢著地面玩兒,但一看見自家親姐出來立馬擺出一副孤高的模樣,重重的“哼”了一聲。
郎勝男只是出電梯的時候瞥了她一眼,之后便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郎姒跺腳,追上去,“我還在生你的氣。”
“看見了。”郎勝男按了下車鑰匙開了門,將黑色手提包放到車后座上,“你生氣了,還坐我的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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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君
今天牙齒疼的不行,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