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窗戶吹進來,頭發依舊披散著,非月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自己順手將長發給挽了起來,又用玄堯給她的簪子往頭上一簪。
往鏡子中一照,非月突然發現,頭上的簪子有些不一樣了。
原先通體是乳白色的,尤其是上面的花,雖然看著漂亮,不過卻是木木的,頂多帶點玉石的光澤。
可現在一看,禁不住讓她心頭一動。
順手便將簪子給拿了下來,簪頭的六瓣花瓣,變得透亮了起來,中間隱隱有絲絲霧氣流動,尤其是簪頭的部分,似乎花瓣的形狀比之前更靈動了些,花開的弧度更大了些。
通靈了不成?
非月望著手中的簪子,感覺有點懵。
難道是因為她把這玩意當成武器,刺殺血蛇,最后把它變成這樣了?
你說她這是什么運氣?
她將簪子握在手中,慢慢地感受了一下,貌似除了外貌上的變化之外,好像也沒別的感覺,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她索性又將簪子給簪到了頭上。
窗外飄來白月光它們的聊天聲。
蛋黃汪汪的叫著,顯得非常的興奮,肥鶴結結巴巴道:“小雞,燉燉蘑菇!”
白月光道:“雞呢?”
肥鶴繼續結結巴巴道:“大大大……大花兄!”
大花怒道:“放屁,想燉本太子,看你們誰有這個能耐,本太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白月光哈哈大笑道:“小雞,小雞燉蘑菇,啊哈哈哈,兒子哎,咱們去菜園子里再弄點別的菜,一會讓月兒好好地給咱們做一頓飯!”
肥鶴急道:“南南南……南瓜,南瓜!”
“知道了,知道了!”
“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呀,你一個女孩子,成天的只想著吃,你總有一天,連空間的門都進不來了!”
大花竟然進行人身攻擊!
結巴的肥鶴急得半天,擠不出一句話,被大花罵得雙頰通紅,直接變回了本體,而后低頭,朝著鍋里的大花啄了過去。
大花被困在鍋里,怎么撲騰也出不來,更氣人的是,那水還一直咕嘟咕嘟地響。
雖然修習的是火系法術,可是大花也忍受不了那熱水,根本轉不過身來,就被肥鶴給啄了好幾下!
大花痛得哇哇大叫:“小胖妹,別這樣啊,啊啊啊,你能不能停下來呀!”
“別啊,月兒救我,月兒救我……”
非月站在窗前看了一會,見肥鶴啄了好幾塊雞毛下來,這才道:“小仙兒,別啄它了,萬一啄壞了,一會煮得雞湯就不好喝了!”
肥鶴還是氣呼呼的,非月突然想起,她跟肥鶴第一次見面時。
也是因為她說它長得胖,烤了更好吃,于是被它追著啄,一想起來,屁股到現在都還痛了……
大花見肥鶴變回了人身,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從水里鉆了出來。
對著窗口的非月道:“哼,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把本太子給煮了,本太子今日就告訴你,這天下間的火,哪一個都煮不了本太子!”
它說完,十分傲嬌地揚著頭,在鍋里轉了兩圈。
不過鍋實在太小,那模樣簡直不要太可笑……
非月嘿嘿一笑道:“世間的火是把你煮不熟,可這空間里的一切東西都聽我的,我就不信,在這個不與外界相連的地方,不能把你煮熟了。”
“非月,你好毒的心腸,虧我還覺得你是個小仙女……”
大花大叫一聲,用翅膀抱住身體,甩給非月一個后腦勺。
非月窘窘有神,小仙女,特么的,這是臨死前的掙扎嗎?
哼!還說自己不怕死,要是不怕死,能說出這么沒節操的話……
非月從樓梯上下去的時候,白月光帶著蛋黃帶了一大堆的菜啊、肉啊,回來了。
非月一看這架式,就知道,這兩只是準備的食材,不過她本來就想好好地靠勞一下自己的,今日大家大戰血蛇,每個人都出了力。
尤其是大花,不顧生死地非要弄什么妖丹,在血蛇肚子里的時候,好幾次都把她給抓住了,就憑這一點,她覺得就該好好地靠勞一番大花。
非月湊近大花看了一眼,頓時回頭,滿含苦澀地看了一眼肥鶴。
肥鶴嘟著嘴,結巴道:“姐姐,不許罵,罵我!”
非月沒想到要罵它,只是這貨也太狠了點啊,大花頭上的雞冠都被它給啄得出血了,還少了一塊肉。
脖子上那里的毛,也幾乎禿了。
那只威風凜凜的大公雞,現在禿得實在有點嚴重。
非月將它從水里拎了起來,正準備說幾句話,豈知,大花一脫離了水,立刻一抖,滿身的水都化成了水氣,消失的干干凈凈。
那一地的雞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像時光倒流一樣,全長到了它的身上。
好家伙,非月一下子將剛才的感慨,還有內疚都給吞下去了。
大花抬起腳,不甘示弱地在她的手上啄了一下,而后道:“哼!算你識相,本太子這次且不跟你計較,若有下次,本太子就拆了你這空間,看你如何得意!”
說完,氣哼哼地搖擺著身體,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非月一腔又一腔的話,被它給堵得半個詞都不剩,索性吐了口氣,將洗雞的水給清理了出去,換上了一鍋清水,這才開始吩咐大家過來幫忙,一起做菜。
肥鶴幫忙摘菜,白月光幫忙切,蛋黃幫忙洗!
非月負責將菜、肉分類,再配上一些調味料。
看著差不多的時候,便開始做了起來,本來他們只有一個爐子,可自從非月有了這能夠運用空間一切力量的技能之后。
鍋啊、水啊、火啊,什么的都不問題了。
肥鶴咽著口水,在眼前的五個鍋前,轉了一圈又一圈!
大花也在咽口水,還在生悶氣!
不過在一大碟的烤肉端上去之后,大花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蹲在飯桌前,率先吃了起來……
非月今日還特意做了一大盆的毛血旺、水煮魚,甚至還弄了一個小火鍋,大家可以隨便吃,想吃什么下什么。
非月正夾著一塊魚肉吃得鼻頭直冒汗。
白月光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