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不好了,雙腿嚇得直打哆嗦,可是對方卻突然這么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白月光驚呼道:“我草!這個老東西,竟然氣暈過去了。”
它的話音未落,天空又落下一個人。
全身黑乎乎的,身上的破洞披風十分的招眼,嘴角掛著血跡,一雙眼睛,卻分外的清亮,手中的長鞭,更是四分五裂地與他一同掉到了地上。
不過,很快長鞭,又互相拼湊了起來,最后沒入了司徒淵的手中。
看到如此狼狽的司徒淵,非月比看到從天而降的涂靈子還要驚呀!
好一會才反映過來,“尊尊上,你你沒事吧!”
司徒淵揮手一擺,目光落到了暈倒的涂靈子身上,大手一揮,手中多了個墨玉瓶子,念了句“收”,涂靈子便被他裝進了瓶子里。
非月認得這個瓶子。
她被困在里面許久,不等她回過神來,司徒淵已然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望著少了半截的血蛇,還有它那被大花抓著的破爛不堪的身體。
瓶子打開,對準血蛇道:“收!”
于是,血蛇的身體也被收了進去……
他將蓋子一蓋,輕輕一搖,看了四周一眼,突然一抬手,便將剛才白月光設置的禁止給破了……
再隨手一揮,不大的洞口,立刻便像是被萬把小劍給挖開一樣,塵土飛揚,不一會就挖出了一個石室。
非月看得目瞪口呆!
司徒淵做好這一切,回頭看了一非月一眼道:“本尊要閉關,少則十天,多則十年,你且自便。”
說完,便進入了洞中,非月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挖開的洞,突然就恢復如初了。
好像,剛才只是一場錯覺。
除了地下留下的一排排的血跡之外!
非月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山壁,正在思考著剛才某人話里的意思時。
猛地反映過來,有些郁悶道:“喂,司徒淵什么叫我隨便呀,十天,我自然可隨便,但是十年呢?”
誰特么傻得跟狗似的,蹲在這里十年呀!
非月氣得直跺腳,早知道這貨這么不靠譜,她就不該相信他。
我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沒有女盆友!
哦對,人家都單身幾萬年了,人家也不在乎再單身幾萬年……
非月氣呼呼地踢著腳下的小石頭,衣袖突然被大花給叼住了,她回頭看著大花,奇怪道:“你該不會也想告訴我,你要閉關吧!”
“本太子才不想閉什么關呢,本太子的妖丹,妖丹!”
它們幾個人跟才像拔蘿卡一樣,差一點就把那個血蛇給拔出來了,就算是拔不出來,它也打算進它的肚子里,把妖丹給弄出來,結果,司徒淵一過來,屁都不放一個,直接收走了勞動成果!
它真是太氣了!
非月一巴掌呼到了自己的額頭上,特么的,她真是被司徒淵給氣暈了。
怎么問了,他們幾個人傻乎乎的,在這里的目的。
大花氣得直跳腳,對著沒有洞口的山壁,哇哇大叫,什么難聽的話都給過了一遍!
白月光翻著它那萌萌噠的小白眼,趴在地上,有氣無力道:“別叫了,老夫目測,他肯定是在消化那血蛇和涂靈子,若不然哪用得了十年!”
大花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
全身的毛根根豎起,恨不得拿頭去撞山壁,被非月一把給揪了回來。
“行了行了,別裝了,你若是真想要那妖丹,剛才它收走的時候,你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現在人都閉關去了,你才這里各種嘰嘰喳喳!”
非月伸手戳了它的雞頭一下,“別把我們當傻瓜!”
大花被她的話,一口氣堵得半天喘不上來,直打嗝,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白月光連連給她點贊!
非月實在搞不懂大花為什么非要那顆妖丹。
血蛇這玩意,反正讓她烤了吃,都嫌惡心的,而且,當時司徒淵過來的時候,她明顯看到大花跟老鼠見了貓,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現在見人走了,各種慫恿她要妖丹!
大花在原地氣得跳了一會,全身的毛又耷拉了下來,有些委屈,有些不服氣道:“無論如何,那妖丹是你給本太子弄丟的,你必須幫本太子找回來。”
這簡直是無理取鬧呀!
非月懶得理它,她這次傷得也比較重,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血跡。
懶得看它一眼,直接招呼白月光和肥鶴回了空間,大花氣不過,但是別人都走了,這戲就有點演不下去了,只得也跟著回了空間。
在落地之前,還特意從非月的頭上跳了過去……
非月覺得自己簡直是嗶了人類最要好的朋友,否則怎么會遇到這么一個二百五。
她深吸了口氣,去準備水泡個澡,在血蛇那臭得比垃圾場還要臭上百倍的肚子里待了那么久,再加上粘得不止是血,還有各種散發著臭味的粘液。
剛才在外面沒感覺,一到空間,被這新鮮的空氣一沖擊,連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大花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里最干凈的就數蛋黃了,它修習的是水系法術,非月一召喚,便跳了出來,幫她弄了一盆子的水。
可是望著滿滿一桶的冷水,非月打了個哆嗦,正想著要不要大花幫忙燒兩下。
肥鶴那結巴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過來:“姐姐,姐姐,我我我我……幫你,幫你!”
非月窘窘有神!
肥鶴嘰哩咕嚕地說了句不知道什么,就看到一團微弱的小火苗,從它的嘴里噴了出來,而后落到了非月的浴桶外。
緊接著一、二、三……直到落滿了九個。
她才用她的翅膀當手,也不知道捏的是什么訣,那幾團火苗,便雄雄燃燒了起來。
蛋黃汪汪地跳來跳去,滿是新奇。
非月看看才幾個月大的蛋黃,再看看修練不足百年的肥鶴,老淚默默地流淌中……
結果,淚還未沾濕臉,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而且這股味道還自她的腳下,竄出來,濃烈的不要不要的!
非月鼻子一動,突然感覺不大對勁,因為她覺得自己的下半身,貌似溫度越來越高似的,低頭一看,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