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陳老師,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行了,既然你認識到了錯誤,待會兒上課的時候去給周海道個歉。”
“嗯,”艾草點了點頭......
說起艾草的弟弟,周老師也是焦頭爛額的,周老師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單身男人,也是從城里來的。他一來到這里,就接手這個讓人頭疼的班級,在班上艾瑞城不光是調皮,就連作業也不能按時完成,就算完成也是湊合應付,寫的作業就像是道士畫符,根本就看不懂。這會兒周老師正在上數學課,發現艾瑞城不但沒專心聽課,反而還在給同桌嘀咕什么,周老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見他還是沒有收斂,生氣的點了他的名字。“艾瑞城,”
“到,”瑞城冷不丁的站了起來。
“上課你不認真,你到底想干嘛?你看你這寫的是什么,恐怕連你自己也不認識吧?”周老師一邊說著,一邊翻著放在講臺上的作業本,他找到了艾瑞城的本子,拿在手上一頁一頁的翻開給同學們看,大家看完后便哈哈大笑起來。
艾瑞城見同學大笑,自己看著自己寫的作業也覺得好笑,他嬉皮笑臉的強忍著大笑。
“你還好意思笑?你對得起你自己嗎?對得起你媽辛苦掙錢給你交的學費嗎?”周老師生氣的將本子重重的扔在他的講臺上。
艾瑞城見一臉嚴肅的老師對他如此發火,就老實巴交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的站在座位上。周老師見他這會兒變老實了,拿起課本準備接著上課。譚校長忽然來了,他敲了敲門。“周老師,你到辦公室去一趟,有人找你。”
“你們先自習,等我回來接著上課。”老師說完最后一個字,放下課本就隨校長走了。
艾瑞城見周老師被校長給叫走了,立即抬起頭,把頭扭向一邊,朝著老師的背影又是擠眉弄眼,又是吐舌頭的做了個鬼臉。老師前腳剛走,教室立刻熱鬧起來。尤其是艾瑞城,沒了老師,他就開始上跳下竄的,攪得整個班上的同學都不安寧........
原來是周老師的老父親從城里來看他了,這次來是催婚的,他和艾草的陳老師原本就是戀人,為了支援某些地方落后的教育,他們心甘情愿的來到這里支教。
“那你們先聊,我有事出去一趟。”校長把周老師帶到辦公室,隨手拿了一份資料,說完轉身就走了。
周老師一進辦公室看到年邁的父親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他大吃一驚,很是激動。一把上前,扶著剛起身的父親又讓他坐下去。他心疼的說:“爸,您怎么來了?這里的交通不太好,路也不好走,您看您都這么大年紀了,還特意跑來看我。”
“你都出來這么久了,也不回家看看,只能我來看了。”老父親微笑著,親切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爸,對不起,兒子沒盡到孝順您的本分,讓您老受委屈了。”
“行了,你我父子倆就不必說這些了,你也是為了事業嘛,你老爸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看到父親如此支持自己的事業,周老師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父親身邊。他微笑著,握著父親的手,很是感激,“謝謝爸,”
慈祥的父親微笑著,用手拍了拍兒子的手,也很欣慰。他朝著辦公室掃視了一眼,“這里的環境比我們那里確實落后了很多,你得盡最大的努力,把孩子們培育更好。”
“爸,您放心,我和陳媛一定會的。”
父親看著兒子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他忽然變得憂郁起來,“對了,你和陳媛什么時候結婚呀,我正著急抱孫子呢,這會兒她也在上課吧?”
“哎呀我的爸呀,我們年輕人的事您老就別超心了,我和陳媛自有打算。待會兒她下課了,我就叫她來看您老人家,行吧?走,我先帶您去我住的那里看看。”周老師高興的一邊說著,一邊幫父親拿行李.......
王大夫剛看完病人準備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碰見了艾草的媽媽。見艾草的媽媽正在地里除草,他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艾草媽媽,你這病剛好,怎么又開始下地干活了?”
艾草媽媽聽見有人給她打招呼,抬頭一看,原來是王俊,她停下了手里的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再不干活,這地里的草恐怕全長滿了。”
“你身體重要還是這地重要呀?”王俊心疼的說。
“對我來說,一樣重要,”
艾草媽媽說著剛想舉鋤頭繼續干活,被王俊一把給搶了去。“行了,行了,你看你這身體虛的,萬一又給病倒了,遭罪的還不是你自己,孩子們也可憐。”
“不會的,我沒有你說的那么矯情。”艾草媽媽伸手想把鋤頭拿回來。
“我是醫生,你必須得聽我的,我知道這塊地對你很重要,反正我現在回家也沒事,你先去一旁歇著,我幫你。”王俊一邊說著,一邊取下自己肩上的藥箱往她手里塞。
艾草媽媽見王俊如此熱心,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她接過藥箱走到另一邊,,王俊看了一眼艾草媽媽,很是開心,傻笑著,舉起鋤頭為她忙活.......
周海的父母同時都在城里打工,周海的媽媽瘦高瘦高的,每天穿著打扮都是花枝招展的,有時還妖里妖氣,就像是妖精一樣,從她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是農民樣。聽說兒子被同學打了,咽不下那口氣,她就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先趕了回來。她把兒子帶去了校長辦公室,打算找校長討一個說法。校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平時穿著都很簡樸,他為人很低調,做事穩重,從不徇私舞弊,一點校長的架子也沒有。
周海媽媽把兒子海拉到校長身旁,心疼的說:“譚校長,你看看我兒子這臉上,簡直就是九陰白骨爪傷的,”
校長一看,周海臉上的那幾道已經破了皮的抓痕,也感覺到了那么一點點的心疼,“傷人者昨天已經被老師進行了批評,她也主動向你們家周海道過歉了。”
“都傷成這樣了,還只是批評?這處罰未免也太輕了吧?”周海媽媽一臉的不服氣。
“周海家長,你就諒解一下吧,畢竟是你們家周海先去招惹的,”校長微笑著。
“就算周海有錯在先,可她也不該動手呀,萬一這臉上留疤,你讓我兒子以后怎么娶媳婦呀。”
“這種抓痕是不會留疤的,”
“你能給我保證?要不然我在你臉上抓幾道試試。”
“你這........”面對不可理喻的家長,校長被反駁的不知道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