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本就是不喜歡開玩笑的人,雖有心想要調節一下氣氛,卻不知該怎么開口,想了半天才指了指放在客廳那的手機:“給你的手機,你去辦張卡吧。”
“什么?”葉初夏一愣,然后走了過去。
從袋子里拿出了手機盒,是新上市的手機,她想了想,再次伸手掏了掏那袋子,摸到了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果真是她的身份證。
葉振對手機看的很輕,只要能打電話就行。斷然不會在意什么新款上市的手機,所以當看見這手機時,她就懷疑是唐北辰買的。
而她的身份證一直都是唐北辰保管,如今出現在這袋子里,她基本上就確定是唐北辰買的。
她不知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一邊喝著粥一邊將手機拆了封。
然后又看見了一旁放著衣物的袋子,心里有些異樣。
“我去洗了澡。”昨夜一身酒氣,加上退燒又是一身汗味,去沖了把澡后倒是覺得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重新回到客廳時,葉振正在家里收拾衛生,她吸了吸鼻子開口道:“爸,我去上班了。”
“上班?”葉振一愣。
“我在唐氏上班,雖然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但是我總想找些事情來做。”她想將自己所失去的夢,一點一點拾回來。
“恩,那你下班記得回來。”葉振從口袋里拿出了錢遞給了她:“打車去吧,這里離唐氏有點遠,現在才七點,時間應該夠了。”
其實葉初夏知道昨夜葉振定是對唐北辰說了什么,不然葉振不會這么斷定讓她晚上回家來住。
葉初夏點了點頭,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爸,你知道唐北辰曾經進過軍隊嗎?”
她想起鹿鹿說的話,說是唐北辰因為在部隊殺了人才會被剔除。她雖不相信,但是既然有這傳聞,必然是有相似的起因。
“是嗎?”葉振對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多余的話:“我記得他是軍隊里最年輕的少校,至于后來為什么離開軍隊,我也不清楚。”
果然每個人都知道唐北辰曾是軍隊的少校,只有她不知道。
有些自嘲了笑了笑,不打算繼續探討這個話題:“我先走了。”
抵達唐氏的時候,時間還有些早,她便想著去辦張手機卡。正要過馬路時,卻看見了買著早餐的安格。
“身子好了?”安格見是她,便就幾步走到了她身邊來。
“恩。”那日起來看見鹿鹿,想必安格也是在的,她雖與他們沒有過深的交情,但是能在她生病的時候去看她一眼也算她的福氣了:“謝謝你們了。”
安格笑起來的樣子極為耀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那暖黃的頭發:“我也沒做什么,對了,不去公司你到哪呢?”
“我去辦張手機卡。”恰好亮起了綠燈,葉初夏指了指對面的營業廳。
“這樣啊,我陪你一起去吧。”安格看著她疑惑的目光,解釋道:“你還沒辦入職,沒有員工證的情況下,我不帶你進去,怕是一會保安會攔著你的。”
葉初夏一愣,腦子里面似乎劃過了點什么。
但是一瞬間過于的快,讓她沒能想起,看著安格點了點頭:“那好吧。”
去營業廳辦完手機卡時,葉初夏走出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沒一人可以告訴。
一瞬間的孤獨感包裹著她,讓她壓抑的厲害。
“把你手機號告訴我吧,我存一下,下次也好找你些。”在快要抵達公司門口時,安格突然開口道。
只記得那日陽光正好,抬眼間安格那暖黃色的頭發被照的有些發光的意味,笑起來一口白牙甚是好看。
葉初夏存的第一個號碼是安格的,小心翼翼的打上這兩個字后,對著安格一笑。
再次回到那間辦公室的時候,她的內心已經和第一次來不一樣了。
分明是昨日才見,可是今日在辦公室內再見了鹿鹿,卻有種久逢的感覺。鹿鹿上前便就挽著了她:“葉姐姐你終于來啦,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都無聊死了。”
葉初夏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拿出昨日的錢:“吶,這是昨天從你那借的。”
鹿鹿一愣,隨后倒也是大方的接過:“不客氣。”
隨后兩人便繼續在辦公室里上上網聊天打發了時間,雖然她有心想要去做什么,但是到底也沒個事情需要她去做。她和鹿鹿被定位設計部里面的兩尊貴佛,不去打擾別人就是萬幸了。
到底是才退了燒,昨夜又如此,葉初夏上了會網覺得身子上有些難受便想著休息會。
睡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鹿鹿給她披了個毯子后便就閑著無聊去找安格去了。
那邊安格似乎正為什么事情煩心,對著電話那邊口吻有些不耐:“葉總,你明知道慕言不可能和唐氏有合作,你偏這么為難我的員工做什么?”
大抵是聽出了什么意思來,鹿鹿悄悄的走了過去。
安格見鹿鹿來了,匆匆回了句我知道后,便就掛斷了電話。
“那老女人又下什么難題了?我可聽見了慕言的名字。”雖說慕言是這兩年娛樂圈的風標,尤其獲得影帝后身價又漲了不少,多少大品牌想要讓他代言,只是偏偏他卻是唐氏的黑名單。
安格有些頭疼,以前剛出一季新款時,他便就想要邀請慕言來。
但是那時候葉珊和他說慕言是唐氏的黑名單,永遠不可能上的了唐氏的舞臺。
而那邊邀請慕言的人回來后也是搖了搖頭,說慕言的經紀人一聽是唐氏,直接就走人了。
雖不知兩者之間有什么淵源,但是一點很清楚,那就是慕言和唐氏絕對不可能會合作。
“葉珊要求這一季的代言由慕言來。”且不說慕言是唐氏的黑名單,就單慕言那邊也絕不會接受。
“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圈里誰不知道慕言從不接唐氏的廣告啊。”鹿鹿直接坐到了安格的辦公椅上,無聊的轉著圈圈:“沒辦法,那老女人每天都要犯病的。”
“可是你知道她讓誰去請慕言嗎?”安格稍稍彎腰,伸手將那辦公椅固定住,目光看著鹿鹿:“你。”
“什么?”鹿鹿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撞上了安格的下巴,疼的他一聲悶哼。